不听他的使唤,连微微动弹一下的动静也没有,“不辛苦,倒是辛苦了你,即要照顾我,又要操劳茶桩的生意。”
尽管荷衣一日三餐都挑营养的而食,但是她脸上的血色就不比于子期了。许是她肠胃的吸引功能不比他,导致吃了同样的补品,都没有反应在脸上,没有血色,反而苍白。
今日,她到每个茶桩分店查看了纯儿近日打点的生意,虽然有些账有出入,但并无大碍。估计是纯儿心系于子期的病情,一时疏忽了,“没什么辛苦的。听纯儿说,今日你跌倒了十八次?”
闻言,于子期极为的惭愧,“都怪我没用。”说着,就是给自己的大腿一掌,那掌力相当的重,若是打在荷衣身上,估计已经硬生生的疼了。看来,于子期是觉得自己真不是个男人,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猛然地,荷衣蹲在了于子期身旁,抓着他的手,哀求道:“子期兄,别这样。你要隐瞒我多久,你本来知道如何解毒的,为何要用这种最笨的方法来尝试?”
她自知,于子期是有自己的苦衷。
然,纵然是再苦,那也是他们共同的事情,怎能让他独自揽了,闷在心里。当初,荷衣给这偌大的府宅取名“一家亲”之时,便意味着他们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一家人。
她做到了,然而他却没有。
于子期装作糊涂,摇摇头,道:“什么解毒的办法?”
荷衣握紧于子期的手,不让他再伤害自己,“今天他来找我了。从一开始,我就有猜测到关于他和你的关系。只是一直不敢确定。”
于子期忙问,“谁?”
荷衣蹲着身子,退了一步,松开于子期的手,“你还不要告诉我吗?”
于子期沉默了。
下一刻,荷衣追问道:“子期兄,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于子期仍旧是沉默,垂着头,不敢直视荷衣的眼睛。
荷衣缓缓地站起身,重新坐到于子期身旁,“子期兄,告诉我,候相爷究竟是你什么人?”
于子期终于抬起头来,只是并不承认,否口说:“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荷衣,你应该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的。”
说来说去,他还是没有把她当作一家人。
她的眼睛更亮了,又似乎很模糊,看不清他的脸,又似乎将他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已经把于子期当作最亲最亲的人了。那种在乎不压于对钦涯的。只是,她对钦涯的是情爱,对他的,是亲情。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子期兄,难道你觉得我是怕你连累我吗?”
他哑口了,又赶紧解释道:“荷衣……”似乎又说不清楚,不知说什么。
她轻柔地应了一声,“嗯。”
太安静了,静到她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她要的,不过是他的有难同当,他却一再地开不了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