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钦涯闭着眼睛,发出急剧的咳嗽声。他那双沉重的眼皮抬了抬,懒懒地睁开,又垂下去。他就像是冬天里,睡在山洞的蛇,懒得动弹一下。而风二鬼给他服下的药,正催使他醒来。于是,他不得不睁开眼睛,眼神里带着抱怨。
荷衣的面孔展现在他眼前时,他看不清,只见一张脸晃啊,晃啊,清楚了又模糊,“钦涯,你睁开眼,看看我啊。钦涯……”
风二鬼推开荷衣,抽起铁链旁的鞭子,上扬,重重地抽打在钦涯身上,也重重地将荷衣摔倒在地。其余的人袖手旁观地看入眼中,随时听候冥王尊主的命令。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风二鬼咬咬牙,狠狠地说,“不打醒他,怎么让他查觉到屈辱。”
噼噼啪啪的鞭子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地下室,那声音就像是飞出来的刀子,声声刺痛着,血淋淋地割着她的肉,也割着阮小鱼的肉。
终于,钦涯有反应了,悲惨地叫唤。
风二鬼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看清楚,那个女人是谁?”然后用手指着趴在地上的荷衣。钦涯看了,没有反应,喘着气。
风二鬼心急地走向荷衣,一把拉扯着她的衣服拖到钦涯身前,道:“你给我看清楚,好好看清楚。她是你的女人,她是岳荷衣。”
钦涯眨眨眼,视线落在荷衣身上,见她嘴角处泛着血迹。他那眼光蓦地一惊,一闪,随后又恢复到无意识的状态。
“尊主,君钦涯这个狗贼没有反应。”风二鬼报告道。
冥王尊主一声令下,“按照原计划进行,看他还怎么装孙子。”他那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声音刚落,墙角处的两排男人便放下火把,插在墙上,朝着荷衣走去。
十字架上的阮小鱼仍旧念叨着人们听不懂的佛语,闭目养神,并不为外界的任何动静所打扰。没有人观察到她的任何异常。
包括风二鬼,十二个男人,将荷衣围了半圈,圈口处空敞着向着钦涯。
风二鬼令下,“上,一个一个上。”然后走到君钦涯身边,大声嘲笑他,“君钦涯,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当初岳荷衣嫁你为妻,你想尽办法来折磨她,结果她都好好活着。那个时候,你是巴不得她死吧。现在我让你温习往日的那一幕,你可要好好的看清楚她是怎么被人奸污,怎么被人践踏的。只是不知,此时的你,会不会有心痛的感觉,会不会有被人羞辱的感觉?”
是一群的男人,越来越靠近荷衣。他们的嘴脸,猴狰狞着,禽兽般的模样张狂而放肆。
“走开,别靠近我,别靠近我……走开……”荷衣软软地摊在地上,向后爬动。越是挣扎,那群苍蝇靠得越近。
冥王尊主邪恶地笑道:“君钦涯,本王看你怎么装疯卖傻。你的女人正被我的手下玩弄,你还能装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