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岳荷衣?她现在在哪里?”
“姐姐,是我,我是荷衣啊。你不认识我了?”荷衣轻轻牵起青衣女子的手,轻声说道。
“找的就是你。”青衣女子推开于子期,一把紧紧地掐住荷衣的手臂,似乎要把指甲掐进她的肉里,“跟我走,否则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荷衣的手臂一阵火辣辣的疼,“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她就纳闷了,天底下不可能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根本就是兰香,怎么可能不认识她?
于子期拦下她,“看来你不是兰香。她是岳荷衣,可是你想把人带走得先过我这一关。”说罢,从青衣女子手里抢过荷衣,“纯儿,你和娇娘带荷衣先回马车。”
繁华街市,人心慌慌,眼见于子期和青衣女子刀锋相见,叮叮铮铮的声音不断刺耳地响着。
阮娇娘轻声说:“纯儿,你们先回马车,这里交给我和于子期。”话语间,透出冷冷的气息。她那双眸子戒备又犀利。
荷衣不解的问道:“娇娘,她不是兰香,她能是谁?”
阮娇娘猜测地说:“不太清楚,或许她是兰香,但是受人所控制。也许什么人在狼崖救了她的命,然后毁了她的记忆,利用她办事。玄武就是这样的状态,见了我跟仇人一样,恨不得一刀杀了我。当初,我以为这是妃后所为,收买了我手下的人。可是妃后已经丧命于郝尔漠国。看来,这件事真的有查头。”
“那么,那个青衣女子是兰香姐姐,没错?”荷衣紧追着问道。
刀锋相见,胜负在眼前清清楚楚,青衣女子始终不是于子期的对手,捂着胸口,“你等着瞧,我一定会再回来拿人的。”逃走时,轻飘飘地踏上屋檐。
他们风尘仆仆地赶往蜀都城时,已经是初六。路经天下第一青楼时,那里的招牌已经改为沁园茶楼。阮娇娘回首,望着自己曾经辛辛苦苦开的青楼,难免伤感,撩着车窗帘子,再久也不会觉得手酸,直到沁园茶楼消失在她的视线,她仍旧望着它的方向。当初这座青楼是她特意请的风水先生,选的地址,每一根梁木,每一块基石都是她亲自过手的,再怎么也是有感情的。而如今,却成了别人的茶楼。
难免伤感,难免心酸,难免不舍,此时的娇娘就是这种心情。
“娇娘,以后还想当老板吗?”荷衣心里明白,知道她心里还装着她的青楼。
阮娇娘这才放下帘子,轻轻笑道:“不想再做青楼生意了,那些姑娘是无辜的。”
荷衣不以为然地说:“其实,没有娇娘的青楼,她们一样会去别的青楼,沦落了风尘就很难再回归正路。有哪个男人会收留她们?再说,少你一家青楼,这些青楼仍旧会继续开着,就会有许许多多的姑娘陷进去。我的意思不是问娇娘还要不要开青楼,是想问你以后可否想过再做买卖,什么买卖都成,跟青楼不沾关系?”
一路上,木纯儿手捧<<独经>>细心研究,一直没有插话,这会儿惊叫,“姐姐,这书上所说,阵法若布置不成,将会……”
荷衣急忙问道:“将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