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车也好赶紧给让了路,以免不挡了官差。
于子期看这情形,比起曾经两国不相往来,盛世了许多。这种种商人,譬如茶商,陶瓷商传播了古域国的文化;粮商,布匹商,促进了两国的经济;银号的开设完成了两国的货币兑换;凡此种种,促进了两国的发展。君临尺治国有方,盛世太平的日子像源泉流水一样,源源不断。
这路不算颠簸,于子期却不敢把马车赶快了。荷衣昏迷着,受不得累。还好,于子期和阮娇娘都是行走江湖的人,身上多少备有灵丹妙药。
“娇娘回了古域国打算做什么?”于子期坐在前头赶着马车,询问着马车内的阮娇娘。
马车很大,躺着一个荷衣,身旁还坐着木纯儿和阮娇娘。
由于车轮滚滚的声音,阮娇娘听不太清,颠簸着走出马车,与于子期并排坐下,“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于子期回头望了望,轻问:“荷衣怎么样了?”
“脉搏心跳都很正常,不知何时才能醒来?”阮娇娘一头烂额,于心不忍地回道。
于子期道:“她是不想醒来。回到古域国也许能找到郑水清,或许他有办法。你呢?回去以后,有何打算?”
阮娇娘立即告诫道:“不管你在哪,离以前天网的人远一点。他郑水清已经不再是郑水清了。”
于子期说:“可是,你忘记太后已经归天了。况且我会小心行事。”郑水清于他,构不成威胁。
正这时,纯儿急忙叫道:“子期兄,岳姑娘她……她不太对劲儿。你们进来看看,到底怎么了。”
只见荷衣额头处满是汗水,已经湿漉了发梢,咬着牙拼命地摇头。不时,她张开嘴大叫着钦涯的名字,煞是痛苦。
于子期握紧荷衣的手,从怀时掏出薄荷叶片凑近荷衣的鼻子,不停地唤她,“荷衣,荷衣。”
在荷衣的梦里,又是一片迷雾。
钦涯站在雾深处,不知走向哪里。
“钦涯,你回来。”荷衣唤他,轻轻的。
钦涯呆头呆脑地站着,听不见荷衣的呼唤,目光呆滞,找不到视觉的落脚点。
荷衣大步走上前,用力抱钦涯,却是一片空气,倒把自己扑了个空,跌跌撞撞地扑到前头。再回头,钦涯依旧站在原处东张西望。
荷衣站稳脚,说:“钦涯,来,你过来。”像是逗着一个小孩子的口吻。
钦涯仍旧是不理不睬,继续张望。
荷衣身轻如燕,掂着脚尖轻轻向钦涯走去。钦涯没有躲,一脸安静地端详眼前的不明人物。只见荷衣没有伤人之意,才渐渐安心。
荷衣走到钦涯身前,不敢再靠近,近似透明,生怕她一伸手就让他灰飞烟灭了,“钦涯,你为什么不回来?我找你找得好苦!”
“你为什么不回来?”
荷衣喃喃轻问,泪湿眼角,顺着脸腮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