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惶惶之时,妃后突感不适,卟哧一声吐了一地鲜血。死尸的指甲插入妃后前胸后背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油尽灯枯之时。只是,她强忍着痛,把那一口气撑现在。
峰回路转了,妃雅惊喜,阵脚也稳了,加之她的剑下还有一个默不做声的荷衣作为筹码。
妃后掐住折枝脖子的手,一阵松懈。折枝趁此时反击,却始料不及妃后还有力气抵抗,反而掐得更紧,微笑地说:“小国王,不想死得更早就别动。”然后,她朝着妃雅申明道:“别高兴得太早。”说罢,又是一阵狂风呼啸,安达被她用尽内力吸入掌心。她一手掐着折枝,一手掐着安达。
“李将军听令,无论如何,今日必将郝尔漠国攻下,速派人回国向我儿君临尺复命。”
妃雅打断道:“姐姐,你看看我手上的小姑娘是何人?”
妃后不是没看见荷衣在她手里,而是一向冷静自如的她,把任何威胁都看淡如茶,“那么,又怎样?”
妃雅用剑抵住荷衣,命令道:“叫娘,这是你亲娘。她就快要死了,你怎么毫不痛心?”
荷衣在剑下,轻笑道:“疯子。”
妃雅给了她一巴掌,重重的,“我让你叫她娘。”
荷衣抬起头,笑道:“变态狂,杀人不眨眼的变态狂。你把钦涯怎么样了?”
闻言,妃雅痛快地笑了,顾不上李将军派来的士兵正向她进攻,“姐姐,你真可怜。你死到临头了,你的女儿都不会为你尽敬。你在她眼里还不如一个小情郞。”说罢又是一阵大笑。李将军的人马挥剑如雨,她妃雅愤怒地反击,斩了一人斩不完全军,只得拿荷衣威胁道:“姐姐,你若是不想她死在我手里,就叫你的人退下。”
妃后闻言,纹丝不动。
李将军的血剑直指妃雅。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李将军的剑直刺妃雅胸膛时,她把荷衣推了出去,挡住自己。眼看李将军那把利剑正要刺入荷衣胸膛时,妃后扔下手中的折枝与安达,一掌将李将军的剑霹成两半。
被捆了手脚的于子期顿时惊呆了,在妃后冲出来的前一刻,暴发了潜力,挣扎出捆绑他的细绳。
荷衣脱险,眼睛睁得圆溜溜地看着就要倒地的妃后。
那一刻,她不知道该不该叫她一声娘,只见妃后缓缓地倒地。
就在此时,折枝身旁的安达也无缘无故地倒地,咽了气。
折枝惊慌,来不及扶住安达。
妃后冲着妃雅微笑:“我死了,我会拉一个人垫背。安达死了,你活着也没意思。郝尔漠国完了,安达完了……”
李将军上前左右为难,低声道,“太后……”
只见妃后又是一阵大笑,随后嘴角的鲜血直流。但是她仍旧硬朗在命令李将军,道:“攻下郝尔漠国,向皇上复命。”语毕,她痛苦地捂住胸口,一时无法呼吸。
荷衣突然乱了心绪,蹲在妃后身前,声音哽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