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钦涯轻声道。
黑衣人摘了黑色面纱,一脸笑意地道:“谢谢你还能记得我。”
钦涯低了声音,道:“有些人……会永远记得。”
闻言,黑衣人的笑容蓦地消失,换作深沉又立即苦笑,“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钦涯答得爽快,“会,只是从来不曾爱过。”
黑衣人心想,到底是专一的君钦涯,一直都只为荷衣而爱。她阮小羊为她欣然离了家追寻到蜀都城,开了青楼,自立了门派替钦涯收拾残局,所有青春都给他了,他仍旧没有一点点爱意。这些就让它过往吧,至少他还会永远记得她。
“呵,到底是君钦涯,失去了武功也仍旧如此敏捷。我在树林深处,你也能辨出方向,若是以往,恐怕你已经出手伤人了吧?”阮娇娘转移了话题,笑着问道。
原来,她迟迟不出手,只是在视察他的眼力耳力,“伤不了你。”
“可是你为什么站在原地不动,不追上来?”阮娇娘疑问道,以钦涯的作风,都是先下手为强,不容别人有出路。
“衣儿还在里面,若是仇家来,我离开了,她会有危险。”钦涯答道。
阮娇娘笑道:“若真是仇家来寻仇,你一样保护不了她,还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钦涯沉声道:“如果是死,我们死在一起。”
沉默,在钦涯字字句句顿出他和荷衣生死相伴的决心后淹没了他们先前的对话。阮娇娘两眼深沉地望着钦涯,不多语。
钦涯同阮娇娘周旋一番,先前体内的热量略有降低,不适感也明显递减。他所服下的药都是传说中的驱毒养伤的罕见药草所熬。曾经在天网时,天下第一毒医郑水清提及过此类药草配方,也让他见过配方中药草的水墨图。郑水清把他的医术卖给他时,也一并卖了他的许多手记。难得钦涯在郝尔漠国找到这些配方中连郑水清也没见过的药草。只是,他服下药草,身体明显不适。他压着体内两股阴阳之气,阴之寒毒,阳之药草起效,沉稳道:“那么,娇娘今日来是为何事?应该说娇娘很早以前就关注我们的行踪,要不怎么会知道我已经失去了武功?”说话间,他脸角浮出的轻轻笑意如轻烟升腾。
阮娇娘抿了嘴,轻笑道:“一定要有事才可以来?就不能来探望吗?你知道吗,曾经的君钦涯对我说话的口气从来都是冷如冰霜,今天看见你笑了,笑得很自然。这都是荷衣的功劳,所以……”所以她感谢荷衣。话没说完,钦涯一阵不适,全身通红。
“你怎么了?”阮娇娘箭步走近,扶住钦涯,“我看看。”说罢拿捏起钦涯的手,准备把脉。习武之人,尤其是阮娇娘这样的高手,都对医术略懂一二。不待她摸准脉搏,钦涯便从口中喷溅出暗红的血液。血液如花般开满她黑色夜行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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