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都没有去拜见父王,我要先去他寝宫,失陪了。”
无奈,等到明天才可以见到钦涯。荷衣心里有种感觉,那个汉人肯定是钦涯。但是又有一种不安的因子在血液流通。似乎,老天还要再次为难她。那种难受堵得心里慌慌的,莫名的想哭。她多久没有发泄堵在心中的坏情绪了?她不记得了。她想,只要坚持,一切都会好过来。
郝尔漠国的皇宫,夜夜升歌。荷衣在豪华的大王子殿下寝宫,便能听到宫内的欢歌之声、乐鼓之声。也许钦涯曾经出入过这个郝尔漠国的皇宫,供给过美女珍品给郝尔漠国的国王。她设想着曾经的钦涯,违背真心,做了多少自己也不甘愿做的事。不说别的,就在前世她嫁给钦涯之前做了很多工作,为了在公司站稳脚,她也说了很多违背她真心的话、赞美、善意的恭维。更不用说钦涯,一国的王爷,天网的首领。他一步一步地从一个被世人遗弃的孩童到势倾天下的霸者,拥有如他的权利,有多艰难。突然,她慢慢理解钦涯曾经对她的报复。为什么还要冷漠他?
心痛,再一次折磨荷衣。每每想到钦涯的时候,她的心便痛得滴血。困在雪山的时候,就开始落下这个毛病。总在想起钦涯的时候就心痛,只有见到他,对他好,她才能好受。
折枝去了安达国王的寝宫,“孩儿给父王请安。”
安达国王年事已高,却显王者风范、贵族之气。很多年以前,安达国王的大王子并不是折枝。真正的大王子殿下足足大了折枝十五岁,只是夭折过早。安达国王高寿八十有余,一直希望折枝早日纳妃,早日继承王位。但,折枝一直不肯纳妃,一直不愿接受王的册封。
盛气凌人的安达老国王坐在宝座上,声音苍老有劲道:“平身,快到父王身边来。听说孩儿从外面带了一个女子回宫。可有此事?”
折枝平静道:“却有此事,孩儿觉得那汉族姑娘很可爱有趣就带回宫了。”
安达疑问道:“还是汉族姑娘?呵,明日带给本王看看。汉族姑娘也无妨,只要能为本王生皇孙,汉人血液也没有关系。”
估计这个苍老的安达是想孙子想疯了,连异族的姑娘也接受。也怪,难得折枝看上一个姑娘。若不抓住这个机会让折枝早日纳妃,恐怕要等到他老死也等不到皇孙。其他的七子也不会服气这个大王子殿下无礼皇族族规。
安达补充道:“最近进攻古域国一事暂且搁置,等你大婚后再议。”
折枝再回到寝宫,荷衣正在窗前沉思。这个郝尔漠国皇宫的建造皆是木造,跟客栈一样,却豪华万千。寝宫的每件装饰沾满了上等木头的气息。就连饮水的杯,吃饭的碗,皆是千年古木所造。
“荷衣姑娘为何还不就寝?”折枝走近荷衣,轻声道。
荷衣平静道:“折枝怎么还不睡?”她懒得叫他殿下、王子的。叫着让她别扭,反正一开始她就不知道他是郝尔漠国的殿下,不必拘束地叫他。
折枝轻声道:“这是我的寝宫,我要等客人睡了自己再睡。”
荷衣呼声道:“你的寝宫?那我睡哪里?”寝宫虽大,但荷衣明明只看到一张床。她小心地问道:“还有别的客厅吗?”
折枝笑道:“我这里还有书房,还有练武馆,就是没有客厅。”
荷衣呼声道:“那你让我睡哪里?”
折枝诡异地笑道:“当然是跟我一起睡,难不成你要露天睡吗?”
服侍荷衣就寝的婢女小声地嘀咕,“大王子殿下从来没有带过女人来到他的房间。就连摩梭姑娘也没来踏进过这间寝宫半步,不知道那位姑娘用什么办法迷住了殿下。”
另一个婢女小声道:“不要说了。不能在殿下背后议论这些事情,小心受到惩罚。大王要是听到有人议论大王子殿下,会严罚我们的。”说罢,两个婢女闭嘴整理床铺。
夜深了,郝尔漠国静了。荷衣对折枝霸道地道:“你睡下面去。”说罢,一脚踢开正想上床的折枝。
折枝有趣道:“荷衣姑娘明明知道我是王子,不怕得罪我吗?”
荷衣冷声道:“得罪你的下场是什么?”
折枝有趣地看着荷衣,恐吓道:“也许我不高兴就把你给杀了。”
荷衣无所谓道:“随你怎么处置。说罢,倒头就睡。”折枝静静地走开。他并无坏意,只是想跟荷衣玩玩。他从来没有见过对他不感兴趣的女人,荷衣是个例外。
次日荷衣吵着要去见那个汉人。折枝不肯,非要让她先去见他父王。
“你失言了。”荷衣责备地道。
折枝轻声道:“我也想快点找到你的朋友。但是这个皇宫是我父王说了算。你要是惹他高兴了,说不定就封你一个什么公主王妃的,到时候想见谁都可以。”
荷衣哼声道:“不要跟我说,他真会封个什么王妃给我做?”
折轻轻耸肩,道:“这个我可说不准。他正等着抱孙子,急得很。”
荷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折枝,道:“你带我到皇宫来安得何居心?”
“居心?我有什么居心?”折枝反问地道。
荷衣扯住他的衣服,道:“没有居心?那你父王要封什么王妃给我?”
折枝笑道:“我本来就没有安什么居心。是你自己要说找你朋友的,我是在帮你。再说,我是说如果你讨我父王开心了,他说不定会封个王妃给你做,又不是一定。”
折枝说罢,心里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