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乔品月早早地醒了过来。
她把闹钟设置的时间为六点,而现在仅仅只是五点半而已。
外面依旧是一片黑暗,她此刻还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眼前一片迷蒙。
不知怎么的,那对双胞胎的面孔,总是烙刻在她的脑海中,而且,二人的身影,不断地被她重叠在一起。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如此在意那对双胞胎。
仔细想想,她根本没有看到那对姐妹一起出现过。
那么……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会不会是姐妹二人和其他同学联合起来的一个恶作剧呢?
但是她随即就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坦白说,虽然是双胞胎,但相似到这样的程度,也实在有些让人惊叹了。二人的互相憎恶,会不会就是因为这种过分的相似呢?一个和自己几乎完全相同的人,和容易对其产生出强烈的竞争感吧?有的时候,甚至可以产生出对方是另外一个自己的错觉……
她开始发现,自己在潜意识中,对那对双胞胎有些恐惧。
究竟是为什么呢?
学校因为发生了那起血案,本来是要停课的。不过,校方最终还是决定照常上课,以免引起更大的恐慌。大家都清楚,自从发生了去年的四十三名大学生异常惨死的血案后,与恶性的谋杀案有关的一切都会变得极度敏感,如果贸然停课,恐怕会助长谣言,损害学校的声誉。
学校为了让学生放心,多聘请了数名保安在校内各处巡视,并在学校所有醒目的地方张贴布告,要求学生们尽量群体行动,并承诺所有老师都会负起责任,绝对不会让这样的血案重演。现在出入学校,都必须要有学生证或者教师证,否则一律不得出入。
尽管如此,乔品月今天在跨入教室后,发现学生的数量明显减少了三分之一。她的教学生涯才刚开始,就蒙受这样的灾难,让她的积极心大受挫折。
这时候,她忽然注意到,金弦惠旁边的椅子是空着的。
难道连班长都不来了?
同一时间,沈卓良也在隔壁的教室开始授课。他也遭遇着同样的情况,有不少学生都没有来。毕竟,发生了那样骇人听闻的惨剧,恐怕有不少父母都不敢再送孩子来上学了吧?
他也看得出来,很多人都在交头接耳,几乎没有一个人在认真听他讲课。估计,都是在谈论陆鸥的死吧?
现在,他们最关心的,除了凶手的身份以外,就是……究竟陆鸥的身体到哪里去了?
无论如何,要带着那样的身体,逃过保卫科的眼睛离开学校,是很难想象的。可是,警察搜遍了整个学校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甚至连下水道都调查了。
最后,只能得出,陆欧头部以下的尸体,并不在校园内的结论。尽管门卫斩钉截铁地说他绝对没有看漏,确实没有任何人带着能够装下一个人身体的东西走出学校大门。
如今,学校很可能面临赔偿诉讼。今天一早做完早操后回到教室,副校长就在广播里申明,要学生在这一特殊时期,谨言慎行。
沈卓良在这个学校待了那么久,几乎所有的教职工都认识。这样的案子,他很难相信是学生所为。虽然警方有考虑外部犯的可能,但找不到任何的目击证言支持这一推断,何况门卫也力证绝没有可疑人物出入学校。
沈卓良其实自己也是心力交瘁。自己工作的地方发生了血案,死的还是自己的学生,而且还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被杀害。他多少觉得,自己作为班主任,作为教师,有失职的地方。
他打算查出杀害陆鸥的凶手的真实身份。
自始至终,他都对金弦娜抱有一定的怀疑。虽然冷漠是她的一贯性格,但面临同桌的死却还如此冷静,实在太不寻常了。但是她应该不是凶手,但至少她掌握了什么线索。
他决定,先去找3班的新班主任乔品月谈一谈这件事情。金弦娜的姐姐在她的班级里,而这对双胞胎,总让他感觉有什么古怪。
而这个时候,乔品月在黑板上写了一首李商隐的诗,并要求金弦惠上台来写出该诗的最后一句。
不知道怎么的,她想尽可能了解这对双胞胎。她总觉得,在她们那冰冷的面孔背后,一定隐藏了什么故事。
金弦惠走到黑板前,拿了粉笔就开始写起来。而就在她伸起手来时,衣袖渐渐滑落,露出了一条条发红的伤痕来!
这让乔品月顿时心惊。难道,有人在虐待她吗?
那些伤痕,看起来似乎还很新!
下课以后,她还是老样子,坐在位子上看书。这次又换了一本,似乎是在学校图书馆借的。
姐妹两个,实在……太像了。
而坐在金弦惠身后两排的两名男生,一个叫武宗华,一个叫唐震飞,他们正在议论着那对姐妹。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张智心不会也出什么事情了吧?”武宗华纳闷地对唐震飞说道:“她没来让我很意外啊。你想啊,金弦娜是金弦惠的妹妹,现在同样是她同桌的张智心也没来学校,难道……那对姐妹是灾星吗?”
“其实啊……”唐震飞压低了声音,对武宗华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吧,但是你可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啊。我认识一个过去和金弦惠同校的人。他说,金弦惠在初中时,就已经被视为非常恐怖的瘟神了。”
“瘟神?什么意思?”
唐震飞看了看前排的金弦惠,确定她是在认真看书,于是把声音进一步压低,说:“我也听说的。金弦惠过去的初中,和她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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