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深槐连忙拿出餐巾擦拭沾在身上的红酒,说:“怎么连路都走不稳!”
“对,对不起……”那侍者慌张地道歉,周围的几名侍者都围过来帮忙,这个时候,红酒的液体流到了深槐所在的餐桌底下。而这时候,深槐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掀开桌布,看着桌底流动的红酒。
那些液体,流动得很不规则,然而,仔细分辨,就会发现……它们形成了字体!
那个字是——死!
深槐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你果然不肯放过我……愿姬。”
他又重新抬起头,蒿霖疑惑地问:“你刚才掉了东西吗?”
深槐一边用脚抹去桌底的红酒液体,一边笑着回答道:“没什么,别在意。”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从这一刻起,进入了倒计时……
吃完饭后,他结了帐,接着又拉起宗蒿霖说:“接下来,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跟我来吧。”
“嗯?什么意思?”
“你认为……为什么诺索兰公司彻底消失,然而我们两个却留了下来?”他知道,愿姬已经化为了一个厉鬼,她不可能会因为慈悲和同情留下自己的性命,她现在已经因为生前的怨恨和痛苦,不断在这个世界散播可怕的诅咒,留下自己和蒿霖的性命,只有一个可能性。
他和蒿霖……还没有轮到属于他们的死亡日期!当然,蒿霖的弟弟也不例外。再强大的鬼魂也不可能在死亡日期以前杀掉一个人。他还联络不上慕镜,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否还活着。只是,目前的情况下,他必须要提前知道自己的死亡日期是什么时候。
当他把这个结论告诉蒿霖的时候,她也是惊讶得无以复加。本来诺索兰公司消失,她的感情也并没有太大波动,然而现在才知道,她和她弟弟,未来都会因为灵异事件而死亡,只是暂时还没有被轮到死亡日期而已。
“那……我们该去哪里?”
“能够改变这个诅咒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改变其他被诅咒的人的命运,让他们活过死亡日期,或者……提前死亡!你自然是不可能会去杀人的,不过我无所谓。一定要有人死的话,当然是别人死比自己死要好了。”
蒿霖立刻甩开他的手,说:“不,我不会去杀人的!绝对不可以!我也不会让你去杀人!”
“随便你……那是你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是物理体质,根本预见不了灵异死亡事件。无论今后是要救人还是杀人,有预感能力都很重要,你也不会拒绝吧?因为你和你弟弟也都是物理体质,没办法预感到任何人的死。”
此刻二人伫立在马路边,默默地看着对方,心里都各自有着打算。
“你……可以先尝试去拯救一个人吗?我不希望杀人。”
这是蒿霖做出的让步,当然也算是提出了条件。
“如果我的死亡日期距离现在有一年以上,我会考虑接受你的提议,另外我还得找到慕镜,考虑他的死亡日期。至于你的死亡日期,我不会作为考虑。这是我的最大让步,不同意的话,我另外想办法。”
蒿霖思索了一番后,说:“我先回我家去……明天我会答复你。不过我预先问一下……你想去哪里?”
“首先要找到慕镜才可以,现在公司不存在了,我也不需要再和他为敌了。要找到他,办法多得是。我明天会在几张发行量比较大的报纸的广告栏里,刊登一份声明,说我要和他见面。等到我们见面的时候,再一起商讨对策吧。”
“好吧……”
二人分手后,深槐如同是松了口气一般,又再度取出那只怀表。
“她不是愿姬……愿姬的美丽,是天使也难以比拟的,她绝对不是那个丑陋的厉鬼……我不承认,我不承认那个是愿姬……”
那只怀表,在他掐死愿姬的那一刻掉在了地上,并永远定格在了午夜零点。
他至今还保留着这只怀表。
打开盖子,看着那两根永远不会再移动的指针,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他察觉到了什么,抬头一看,就在马路对面,站着一名金色头发的外国青年!
虽然距离很远,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瞳孔的颜色,但是……他绝对是约翰!
他居然还存在着?而且还在中国?
然而这时候一辆车飞驰而过,掩盖住约翰的身影,当车开过后,深槐已经看不见他了。
约翰·诺索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