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并没有怎么露出惊讶的神色,接着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这么想过。毕竟一切都太不寻常了点。嗯,请问你的名字是……”
“伊润丽,我是一个具有灵异体质的人……”
之所以这么说还不告诉她自己是记者,是怕对方听到自己的职业,反而不信任自己。但是,接下来对方更疑惑了。
“灵异体质者?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灵异体质?”
阿静不在,没有人可以帮她解释了,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不过,她的思维也非常敏捷,反正对方也不知道什么是灵异体质者,大致意思说对了就可以了。
“是可以预感鬼魂即将杀害的人的一种特殊体质。我和我哥哥都有这种体质。林先生,你那天所看见的并不是幻影,而是鬼魂。”
听到这里,言臣也开始思索起来,不得不否认,一系列的事情确实太过诡异了,让人不得不那么想。不过,他对对方毕竟也怀有戒备之心。突然有一个人跑过来自称是什么“灵异体质者”,还说自己是被鬼魂缠上了,他的智商没有那么低,会彻底地相信眼前的人。
“伊小姐,能不能把情况说得详细、具体一点?”
润丽点了点头,索性从七年前父母的死开始说起,然后再是七年后的现在,阿静的出现,以及灵异体质所能预感到即将被各种诅咒和鬼魂杀害的人类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
言臣听得几乎呆住了,他不得不相信润丽的话。之前润暗所要去救的那些人的死,也都是非常轰动的案件,尤其是欧雪雁之死,她的尸体被异常扭曲成那样的姿态,网上甚至还流传着外星人对其进行实验的说法。而如果这个女人的话是真的,那倒是可以解释了。
既然对方如此坦诚,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有所隐瞒了。于是他也把自从三个月前看到藤月被杀害,直到左欣之死,以及昨天晚上看到的……那恐怖的虚像发生的变化,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润丽。
这件事情确实诡异,润丽听着的时候,也是吓得不轻。但是又不能够在林言臣面前表现出来,只好强装镇定。心里还恨恨地想哥哥怎么还不来啊……莫非,这个男人不是下一个要死的对象?嗯,也有可能,还有两个人,分别是孙竹冕和唐英瑄,也许哥哥就在他们那里也说不定呢。
在言臣说完以后,又继续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发呆的润丽,问:“伊小姐,听你的口气……我们没有办法逃避这诅咒吗?如果你预感到了我什么时候死,我就一定会死?不是这样的吧?还有其他办法可以解救的对不对?”
润丽默不作声。她总不能对他说:“很抱歉,没有。”
首先润丽是整理了一下思路。范藤月被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一个七楼并不存在的房间里面杀死,而她的四名同事目击了这一幕,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首先是左欣出现异常状况,按照林言臣的说法,她时常莫名其妙地大叫,原本开朗的性格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变得神经质起来,最后被残忍地杀死在自己家公寓天台上,同时林言臣是第一发现者,在本该可以发现行凶者的情况下,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
范藤月和左欣的死,都是被利刃杀害,因此林言臣和唐英瑄都立即意识到可能凶手是同一个人,但无法解释当初的房间消失之谜。而紧接着,他们脑海中一直无法挥去的,范藤月被杀害的场景,产生出恐怖的变化,那个只是以背影对着他们的行凶男子,却在虚像中回过了头来,清楚地露出了其面容,并且表情怀有明显的恶意。
听起来确实很异常,这么说来,这是鬼魂向他们宣示要再度行凶的一个象征吗?
这次还真是特殊,过去鬼魂杀人,光靠一张脸,或者头发和手脚,就能让一个人死得无比凄惨,身上还验不出任何伤痕来。但这次居然使用刀子来杀人,看来反而更像是人类的行为。当然,凶手不可能会是人类,别的不说,既然身为灵异体质者的她能够感应得到行凶时间,就证明这绝对不是人为的谋杀案,她过去从没有预感过人类犯下的谋杀案时间。
所以,这一点不需要怀疑。那就是,杀死了范藤月和左欣的人,都不是人类。至于是将其称之为鬼魂还是恶灵,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令润丽在意的是阿静所感应到的关键词虚像。既然这是他们会死的关键词,自然虚像中鬼魂的变化不可忽视。总之,只要把每个人保护起来,阻止那个鬼魂用刀子来杀害他们,似乎比之前那两次要简单多了。
不过,想到上次哥哥和阿静居然被女鬼暗算,在一个不存在的楼层被头发绑了那么长时间,不禁开始害怕,鬼魂会不会对自己下手?虽然如果对方要下手,哥哥一定可以预感得到,但她记得,哥哥说过,灵异能力较低的人感应不到灵异能力较强的人的死亡……然而哥哥的灵异能力明显比她要强许多啊……
“既然如此,我带你去见英瑄吧,她和小欣是好朋友,她也希望知道小欣之死的真相。而且,如果我们真的都有生命危险的话,必须要集合起来商量,考虑出一个对策来才是!”
言臣看起来很是急迫,这也难怪……虽然他还没被预感到会死,可是照这样的状况发展下去也是迟早的……
“她现在的工作地址你知道?”
“嗯,是的,她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的创意部工作,再过不久应该就到午休时间了,只是他们公司我没去过,可能会花点时间……”
“那好,事不宜迟,快走!”
英瑄感觉到那虚像的变化,并不能等闲视之。她已经预约了一名心理医生。考虑到在这家公司工作的时间还不长,试用期也没过,她不想轻易请假,所以时间定在了两天后的周六。自从昨天晚上的变化以后,现在如果她回忆起那一幕,再也无法变回原来那个只是背影的男人刺杀藤月的一幕,就只见他以那样的表情瞪视着台阶上的她……并且,他手中握着的刀子,还不断地在朝下淌血。
她还特意上网查询了许多类似情况,并以这是自己的精神焦虑造成的一种癔症来解释。可是,这毕竟只是自己的猜想而已,并不能驱散她的不安。那个黑衣男人露出的脸,也只能以自己对其的恐惧而产生的想象而已。
是的……纯粹只是想象……否则还有更好的解释吗?如果,不是想象的话,那这该是多么可怕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