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眼前人正是当今天子,张鲁立刻想起自己刚刚的诸般作为,虽然说在这个小皇帝还未登基时,他就杀过朝廷的使者,可面前是真正的皇帝,张鲁还是打心眼里害怕起来,杀皇帝的后果他是非常清楚的。
刘焉只是不奉朝廷号令,倒不是要反叛自家亲戚自己做皇帝,张鲁立刻跪了下来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末将适才不知皇上身份,有所冒犯之处,还请皇上见谅!”
常言道经一事长一智,挫折能使人成长,小皇帝也不例外,若是在以前,张鲁这颗脑袋他现在就想要了,但头脑逐渐清明的他哪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张鲁的碴,只好奔上前扶起张鲁说道:“将军无须自责,将军身负守关之责,小心谨慎自是难免,怪只怪朕命途多劫,竟遭此横祸,还望将军能带朕见见皇叔祖才是!”
张鲁闻言心中有些感激,一个皇帝亲自来扶自己,也算是毕生的荣幸了,张鲁磕头如捣蒜地说道:“皇上宽宏大量,末将自当遵从,还请皇上入关稍做歇息,再加以洗漱,待正了衣冠后,末将派人请主公前来晋见皇上。”
小皇帝点点头,却并不随士兵入关,皱起眉头问道:“将军,将军先前说那西凉军乃是假冒的,这事可确实?”
张鲁第一次见皇帝,本来作为一个旁观者,对此倒是无所谓,可现在真正接触皇帝,他也不得不掂量一下,肯定道:“皇上,此事末将可担保,那西凉军若有出现在那袭击皇上之能,又何不如去袭击长安以作根据呢?”
张鲁顿了顿,续道:“再则,皇上随军而行,此事之机密怕是没几人知道,而偏偏这西凉军却像早已知之一样,甚至留了王允三人的活口,欲以之要挟华雄,足见其中必有内奸!而这西凉军也必非西凉之军。”
皇帝心中自有所思,他所看到的是货真价实西凉军装扮的军队,王允对他的出卖他也深信不疑,不过今日的小皇帝已非昨日,并不言说其中关键,只是问道:“那依将军观之,这内奸是为何人?而这西凉军又是何人所假扮呢?”
张鲁面现犹豫之色,似一时不敢回答,可犹豫再三后,还是说道:“皇上,此事十分玄妙,要说确定内奸,必是知晓皇上之行的人其中之一,至于究竟有些什么人,只有皇上知道!末将不敢言说,但可以肯定是活下来的人。”
说到这,张鲁便停了下来不再说话。
而小皇帝心中暗暗思忖,口里继续问道:“那这假扮西凉军之人又是谁?”
张鲁摇了摇头,说道:“此事却是最难解之谜团,要说猜想,末将尚能略知一二,可事关重大,末将实不敢乱作言语,若是有一言传将出去,末将怕是百死亦难逃罪责。”
小皇帝见张鲁不肯说,眉头却皱了起来,不摆皇帝架子发怒,反笑道:“将军倒是颇有见识,朕先前听那士兵叫将军作张将军,不知将军可是汉中第一武将张鲁将军?”
皇帝拍人马屁,也算是千古奇闻了。
张鲁闻言忙跪了下来,说道:“末将正是张鲁,不过这汉中第一武将却是愧不敢当,这其中究竟亦非末将所能有所揣测,乃是益州谋士知情后共商之猜测。”
皇帝眼珠一转,说道:“既是猜测,此地又是将军所守,不妨将军将之告于朕,朕绝不致让人知道这其中玄妙是将军所授知!”
“这个——”张鲁不禁犹豫了起来,从他的立场来说,他只要保住汉中不被外敌入侵即可,至于眼前的皇帝,他虽然不敢太违背,却也不可能任其予取予求,处理决断那都得交给刘焉。
他此时便在心中计算着,如果把那猜测说给小皇帝听,肯定会引起一些问题,至于到底会引发多大的问题,那也不是他所能想象的,可如果这事一旦被人知道是自己告诉皇帝的,那自己恐怕此生是别想再踏足汉中和益州以外的地方了。
小皇帝见张鲁考虑,继续探话,说道:“莫非张将军不相信朕?”
“末将岂敢!”张鲁略一犹豫,心中也下了个决心,此事给皇帝知道了,把皇帝引出汉中益州,外面只会打得更加激烈,战火也更不会蔓延到自己的汉中。
当下张鲁说道:“皇上!既如此,那末将便斗胆了!”
小皇帝竖耳聆听。
张鲁附耳道:“皇上,这万人军队,配以西凉铁甲,有西凉铁甲者,在武关潼关以西首为郭李二将,其次则是吕布,另有可能,华雄和杨奉或有少量铁甲。既然郭李二将不可能派人来,那便是另外三方,第一可疑为吕布,一来有动机,二来他也确有万数的西凉铁甲。可西凉军在他军中不过万数,其余皆为朝廷大军,调动实不可能无声无息。而且以吕布之脾性,当真要袭击皇上,势必带皇帝回长安,并与郭李二将正式结盟,而不会去武关犯险!以此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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