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咳嗽两声,让其他人全都下去,跪在这里的不止有他的心腹武将,还有一些不通兵事负责安邑内政的文官,再说他说的只是一个敷衍之词,就没必要让这些人听下去,而且也要在王允面前做做保密的样子。
待人退下后,华雄也看了王允身边的几个人一眼,王允说道:“没事!他们皆乃我之心腹,贤婿但说无妨!如是好计,我当上奏皇上,依计用兵!”
华雄暗暗冷笑,说道:“好!其实不瞒岳父大人,小婿对此还没有什么妥善之策!讨逆乃朝廷之事,小婿一人所领之兵不过三万余众,能出战的至多不过两万,而朝廷大军十万之众,这如何用兵出战,又哪里是小婿能决定的啊!”
先装装孙子,看你怎么办,要是不委屈我的兵,无所谓,要是想拿我的兵去当肉盾,当诱饵什么的,没门!
王允说道:“贤婿如此妄自菲薄,说的哪里话嘛!这世人皆知贤婿乃力诛董卓之将,早在诸侯联军攻洛阳之时就屡建奇功,行军作战之能那是天下闻名!此等大事,贤婿若不献上一计,又如何对得起这般盛名啊!”
来哄我?你这老狐狸也太有才了!还非得让我说出计谋来,安得啥心?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倒是和我一般心思!
这样想着,华雄也再推辞道:“这话不可如此说,自来用兵者,非主将便是由谋臣献计,小婿乃一武将,若是小婿领了任务,自可问帐下谋士如何完成任务,但大局上,小婿非是主将,自不敢擅作主张,不然万一扰乱了军心,岂不是罪莫大焉!这军中主次之间可是十分重要的,小小一个军法,就可以要人性命的哦!”
说话中,华雄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还顺便朝王允挑了下眉毛。
要我出谋划策,可以先许我一个主将吧!这仗由我来指挥,那我就更方便了!
王允眉头一皱,华雄言者无心,王允却是听者有意,暗自思忖道:“他这话是何意?莫非他知道吕布会趁乱取其性命?这——绝不可能!”
微微摇头甩开心中那个想法,王允说道:“无妨无妨的,此时尚未发兵,且当你我翁婿之间小议一番,无论言及什么,都无伤大雅,莫非贤婿你信我不过?”
“嘿!我还真是信你不过!也罢,你随口,我也随口吧!”华雄暗暗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小婿就献拙了!”
华雄在堂中踱起步来,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半晌后突然一拍大腿说道:“有了!这郭汜李傕不是在西凉造谣嘛!说我们要杀光西凉人,那咱们就杀他个片甲不留!大军一入西凉,就像董卓那会一样,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见女人就奸!见马就夺!见猪牛羊、鸡鸭鹅就吃!见钱就拿!见屋子就烧!见城墙就毁!让那些西凉人和西凉士兵全都尝尽董卓过去的种种残酷手段,让他们怕,让他们胆寒!到时候咱们军心大振,越打仗越富有,越杀越爽快!西凉大军不就——嘿嘿嘿嘿!爽,想想就爽快啊!”
华雄一番话说下来,王允和一干官员听得恶汗不已,纷纷翻起白眼,很有些要口吐白沫,羊癫疯发作前兆的样子。
王允更是翻的连眼都闭上了,摆过脸不屑看华雄一眼的样子,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问王允是不是认识刚才说话那人,可以肯定王允会说不认识。
华雄看着他们的表情,自己心中也笑翻了天,暗自思忖道:“厉害!我真是太厉害了!这种经典话都说得出口!真是——真是比他妈妈的妈妈都还好笑!”
不齿归不齿,但该说的却还是得说,王允很勉强地笑道:“贤婿高论实在让本官受教了!当年西凉军对我洛阳周遭百姓残暴已极,实在是人神共愤啊!”
口中这么说,王允暗暗思忖道:“按你这般做法,朝廷颜面将尽丧之,
华雄说道:“确实确实!那不知岳父大人有何高见啊?”
“我乃文人,不曾打仗,如何能有高见!好了,时候不早,我等文武百官离京三日,想必京中事务已多有耽搁!我这便告辞,还望贤婿早日整军完毕,赴京商议讨逆事宜!不过,别忘了带小女貂禅回家看看!家中姐妹都想她得紧啊!”
王允一番告辞后,便先行离开了,华雄看着王允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后,这才捧腹大笑起来,随即拿着那块圣旨,一边吩咐唐羽去把陈宫请来议事,一边跑去内院。
刚跑到内院,华雄就大喝道:“娘子们,来听笑话啦!”
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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