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自己找凳子在谢杨周围坐了下来,手不时大胆的在谢杨身上碰几下。谢杨浑身肌肉紧缩,拼命地往桌子上靠,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脸憋得通红——这些女孩子还真是大胆。
她们明显都是冲谢杨来的,谢杨本来就还算长得可以,这段时间变化不小,气质上呢,由于修行的关系,还有那么点道骨仙风飘逸洒脱的气质,所以毕竟能惹女孩子的喜欢,尤其是这种一向以大胆为名的姑娘们。
那个最先开口的姑娘拿过谢杨的酒杯倒满酒之后一口就灌进了肚子,汉族的女子那是万万做不到这种毫不做作的豪爽,不过倒也不能说是到底是那个好,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风情。
谢杨还来不及劝,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姑娘又灌了几杯下去,村长也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旁边的姑娘们则是鼓掌叫好。喝完之后那姑娘脸慢慢的红了起来,煞是好看,她又倒了一杯然后送到谢杨的嘴边:“小哥哥你可长得真好看……这杯是蓝花花敬你的,你可一定要喝。”
苗族姑娘从来不避讳她们的爱与热,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谢杨避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前面喝起来不算什么事的酒,顿时觉得特别火辣,直烧嗓子眼。村长笑眯眯地看着嬉闹的年轻人,拿起筷子夹着菜吃了起来。那叫蓝花花的女孩子倒了一杯又一杯,言语一次比一次露骨直白,谢杨最后实在是招架不住,站起来跑回了房间,死死地把门锁上了。一边后怕的拍着胸膛。
那边传来了放肆的笑声,谢杨顿时有点泄气,这下丢脸丢大了,竟然被几个姑娘给弄得这么狼狈。
第二天太阳早早的就挂上了山头,阳光穿过苍翠的树木被分割成一小片一小片撒在了苗寨之上。谢杨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这一觉他睡得格外地香甜,村长已经做好了早饭,等谢杨洗完脸之后两人坐在一起吃。村长吃了一几口之后对谢杨说:“你就在这里吧,你想到哪里去拍照的话就去,不过不要走太远,这附近山上有野兽,不安全。我去采药了,你去哪里的话,最好找一个人带你去,蓝花花她们就可以,就住在下面。”
谢杨还敢去找她那真的是有鬼还差不多,现在见了那群大胆的姑娘谢杨就想躲——他吃不消。村长带上东西上山了,谢杨也坐不住,村长前脚刚走,他马上走出了吊角楼往与村长去向相反的一座大山上走去,手上拿着个相机装模做样。
寨子有路直接通往这座山的山顶,但是那边就只有几条满是荆棘的小路了。谢杨在山顶上欣赏了一会儿风景,山的那边还是一座山,不过植被稀少,是一座巨大的石山,往这边蔓延来的时候在半处像是被人一刀斩成了两半,中间只有一个小小的过道,可能是通往另外一边的。谢杨顿时来了兴趣,这样的风景不多见,要是在稍微开阔一点的地方可就是一处旅游景点了,不过正因为缺少人过往,这里更有未经人工雕琢的原始感。
谢杨循着小路朝那里走去,走了好一会儿才到那巨大的岩石断裂处。抬头看上去,谢杨现在才真正感觉到人类与自然相比的渺小,两边是巨大的青石,一点杂草都没有,中间只相隔不到两米的距离,下面还是深不见底的黝黑深洞,旁边只有刚刚能放得下一双脚的小路,看样子还是自然形成的,顶端上靠着不少明显和山体不相接的巨大石块,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一线阳光从上面挤进了这个缝隙之中,谢杨不由的看得心惊肉跳。虽然本来没有拍照的打算,还忍不住这等奇观地诱惑,拿起相机拍了好久才放下。
谢杨对着那悬崖边上的那个小路喘了好久的气,然后才起股起勇气背靠着崖壁这条小路往另一头慢慢挪去。人好奇心一上来,就几百头牛也拉不会来,谢杨也是一样。两块巨大的石壁中间说宽不宽,但是窄却并不窄,至少谢杨的手不能在脚挪动的时候扶住那边的石壁。这让他的通过显得格外惊心动魄,必需一点一点慢慢的移,又不能用气劲辅助,只怕一个不好力量运用不当反而导致他摔下去。
在小小的石路上满头大汗的地挪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谢杨才到达那一边,这一路比和人家拼性命干了一架还要累。那头的出口处是一个小缓坡,上面长满了自由舒展的野草,谢杨一屁股在上面坐了下来,等了好久才将心情平复下来,暗暗怪自己简直是疯了。
草坪后面有一条往后蔓延过去的小路,看来并不是如预料的没有人到过。谢杨站起身沿着那条路往前走去,最开始由于还在石山的范围之内植被并不是很茂密,但是离远了之后植被就越来越茂密,野兽的脚印和吼叫声随处可以听到,谢杨被几条挂在树上被他最开始误以为是数枝的蟒蛇吓得毛骨悚然,幸好这些大家伙攻击性不强,只是对它吐了吐舌头。
远处还有各种野兽在遥遥地看着这个创入者,谢杨甚至在一棵树上看到了一只猴子,只一切都那么让他惊奇。
小路一直往前曼延,就在谢杨几乎要走到不耐烦的时候,一间简陋的茅屋出现在他眼前。谢杨快步地走了上去,几只顽皮的猴子见他来叫唤着朝远处跳了去。谢杨打量着这间茅屋,虽然很破旧,但是却很干净,周围还有人生活的痕迹,有的甚至非常清晰,显然这里是有人住了,谢杨对着茅屋的门喊了几声:“有人没有?请问有人吗?”
回答他的是屋后一群被惊飞而起的小鸟,谢杨思考了一下,还是忍住了要伸手推开门的冲动,绕到了茅屋后面。那里是一大块空地,另谢杨惊讶的是这里竟然种着一大片莲……不是!莲不可能会生长在这种环境中,而且还长得这么茂盛,莲的茎也没有这么粗这么坚硬,叶子要更大一点……
谢杨张大着嘴里,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嘴唇不停的跳动着,他几乎是带着呆滞机械地上前抓了一个硕大的果盘,然后介力灌了进去。
有感应了!有感应了!这果然是殊莲,果然是产出殊莲籽的殊莲树!天啊!竟然就这么被我碰到了!天啊!
谢杨激动地在原地不停地跳着,在老启的那本记录簿中,殊莲籽几乎是最难得到的一种制作佐器的材料,但是没想到他眼前竟然有这么一大片,而且看样子正好是它们成熟的时候,即使但个产量再少,即使有的没有,但是这么多果盘全部采集过来这怕数量也相当可观。如此宝材就像拨光了的少女一样躺在他的眼前,怎能不叫他高兴?怎么能叫他不热血沸腾?
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谢杨当场菜下一个大的果盘,先用介力锁定那些处于经络中的殊莲籽,然后雏凤劲猛地涌了出去将那些外壳绞成了粉碎。这些殊莲树可能被照料得相当不错,产出比谢杨的预料要大的多,手掌躺着数十颗比芝麻粒还要小上一点的殊莲籽,谢杨感觉了一下允耳器中的殊莲籽,然后和手上的进行了一下对比。
果然是一种东西,不过手中刚从果盘中脱离出来的殊莲籽要比允耳器中的殊莲籽要显得活泼得多。
谢杨拿出身上一直带着的水瓶,将里面的水倾倒一空,然后用力量将里面的水气蒸腾干净,才把殊莲籽放了进去。如此好机会怎能这样放弃?谢杨伸手就要向下一棵殊莲树走去。
就在他准备将手搭上果盘上的时候,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涌了上来,就好像上次被狙击手瞄准的时候一样。他猛地转过头,就看到一张半透明长满了狰狞獠牙的巨嘴朝他罩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