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偿失了。
如果谢杨将注意力放到雏凤劲身上的话,就会发现这种劲力比较轻盈、阴柔、冰凉,散开的时候朦胧如雾,凝聚在一起时则如玉一般晶莹,不过它大体上是透明的。这些透明的线条与点构建着神秘的纹路与法门,片刻之后,开始变幻不定,一团团从空气中凝聚来的自然力量夹杂着雏凤劲扎进了谢杨的身体,开始局部的活跃。
更多的力量冲进了谢杨的身体,无数迷幻的阵图在谢杨的周身出现,与他身体周围的雏凤劲相互作用着。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活跃起来,它们如都拥有了一张嘴一样开始尽情的呼吸、吐纳着。这种调动微小而神秘,当一个组织停止这种活动的时候,它们中间已经凝聚出了微笑的力量,并且按照身体适用的法则开始运行起来。然后数个组织开始联系在一起,开始相互流通运行,最终这种情况遍布了全身。
属于谢杨本身的蒙昧力量被动员了起来,和那些来自唐长林的力量参杂混合,并且最终融合起来,成为谢杨身体的一部分。身体内的变动通过那些迷幻的阵图引发了外面力量的变动,它们顺着谢杨身体内的变化重新构建了排布的方位。
唐长林将更多的力量从身体中输了出来,与原先的力量相结合,当谢杨身体内的变化彻底稳定下来之后。外面的力量也终于停止了下来,然后随着唐长林的一个简单的音节,它们开始慢慢朝谢杨的身体内合拢,直到完全渗入他的身体。
这次进去的力量不同于前面进去的毫无形态的原始力量,虽然它们进去的时候和谢杨身体内的变化基本吻合,但是它的那种特性却是已经定了形的。强横无比的他们开始强行的在谢杨身体内运动,将体内的那些软弱并且可能随时出现变化的结构稳定下来。谢杨虽然以唐长林的话来说,天赋异秉,但是由于年龄的问题,身体内的结构已经稳定下来。这种所谓的结构自然不是骨架与肌肉器官的布置,而是那些适合蕴涵力量的细胞内部、以及一些废弃了的组织腺体。
人的身体内每一处都密布着神经,所以当唐长林的力量开始强行固定谢杨体内的这些结构的时候,一股剧烈的疼痛猛地朝谢杨的大脑内涌去。不知在哪神游的思绪几乎在瞬间就被拉了回来,介力开始活跃起来,似乎非常不满身体内被另一种力量入侵,几乎是在谢杨思绪回来的那一刻就猛的径直从他的大脑里直冲而下。
但是谢杨却不敢丝毫去关注,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所以他也只能在尽力控制着介力的同时,大脑想着其他的事情。然后当他控制住耳介的时候,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大脑还有另一种介力的存在。
耳介被谢杨所控制,但是那些弱小的触介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移出了他的大脑。出现在身体内那些正在巩固的位置之内。
而唐长林将那道雏凤劲压入谢杨身体内的时候,已经撒手退开了,因为这时候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剩下的东西是自然而成的,他看着也没用。
唐清看着满头大汗的谢杨,疑惑的对唐长林问:“伯伯,他看上去怎么很痛苦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唐长林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没事的,他不像你们引气导神的时候,他的身体一切机能都已经稳定了下来。要用得力量要大的多,而痛疼也是在所难免的。他可能在这里还要坐一段时间,我们先走吧。”
说完之后站起来离开了房间,唐清随后也走了出去,关上门之前,很是好奇的看了一眼正在不停颤抖的谢杨。不为颤抖而想到他可能承受的痛苦,而是他那种颤抖的本身——根本就不像是痛苦而引起的,倒像是因为外力造成的一般——就如在坑坑洼洼的路上坐车一样,人被不停地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