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起势,动摇江山。
“湄儿,你在想什么?”淳翌轻声唤我。
我回神看他:“皇上,你是否相信世间有那种奇人,可以预测乾坤日月,知晓过去未来,关于世间的一切,都知晓,哪怕江山的起落,朝代的更迭,都了如直掌。”话一说出,我有些后悔,我这是在想什么。
淳翌不解地看着我:“为何突然发出这样的奇想?”
我淡然一笑:“这不是奇想。”
“难道有真人真事?”他问我。
“也许有,臣妾只是问皇上是否相信。”
淳翌大笑:“如果有,天下还能容下这样的人么?这么强盛的人存在,天下必定大乱。”
“若此人隐逸山林,不问世事呢?”
淳翌冷笑:“纵是佛陀也难做到,这么不平凡的人,会做那么平凡的事么?隐逸山林的人,都是遁世之人,是落拓之人,是怀才不遇之人,对朝廷,对天下,对人生不满之人。”
我漠然:“看来这样的人,是真的不能存活于世了。”
淳翌神情镇定:“是,纵然无人将他杀死,他也会被自己的奇异功能累死。”
许久,我才问道:“如若是皇上遇见,能容得下他么?”
淳翌扬嘴一笑:“朕若得不到,必杀之。”
我点头,喃喃道:“对,这样的奇人异士,得不到,必杀之。”
淳翌用一种犀利的眼神看着我:“湄儿,你缘何说起这个,难道你出宫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人,特别的事?”
我摇头:“没有,只是乍听到皇上说的江湖,想起了许多。就想着若天下有知晓过去未来的人,会如何。”
“不会如何,历史从来都是顺着轨迹行驶的,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朕或许可以改变天下,却不能改变历史。”淳翌有种通透的释然,这个天子,有时令我觉得过于多情,有时有觉得过于睿智。
我脑中闪过楚玉的话:盲,短寿。
看着淳翌,我低低唤道:“皇上……”
他转眸看我,柔声问道:“湄儿有心事么?”
我否认:“没有,只是觉得有些累。”
淳翌拥我入怀:“到朕的怀里来,依附朕,朕守护你。”依附,我想起了,依附是疏离,我不想依附任何人,因为我不想累人,亦不想累己。
我轻轻叹息:“皇上,你也累了,你先回宫歇息,待政事忙完,臣妾好好地陪皇上,为皇上煮茗弹琴,焚香诵经。”
淳翌问道:“诵经?”
“是的,我从庵里带了几本经书,以后读与皇上听。”
淳翌点头:“也好,佛学理论精深博远,对朕治理天下还是有帮助的,一个雄才伟略的帝王需要过人的悟性,才能坐稳江山。”
我赞道:“的确如此,佛学适合世间的芸芸众生,无论你是帝王将相,还是市井凡人,它都能给不同的人不同的感悟,不同的启发。”
“是的,自古以来,参禅悟道的帝王不计其数,朕不痴迷,可是却也喜欢。”
“那好,以后臣妾就与皇上下棋参禅,当日在明月山庄的棋局臣妾至今仍念念不忘的呢。”我陷入在短暂的回忆中。
淳翌拥紧我,柔声道:“朕今夜不走了,朕要留下来。”
我面若红云:“皇上,您不是累了么?”
淳翌微笑:“正因为累了许久,朕和湄儿都需要好好地释放心中的压力与重负,你说说朕有多久没一亲芳泽了?”
沐浴,更衣,在月光下披着如瀑布的长发,淳翌从身后揽紧我的腰身,闻着我身上透出的淡淡幽香。
“湄儿,幽香入骨,每次朕爱你,都要爱入骨髓,不至骨髓不能罢休。”淳翌喃喃道。
我转身微笑:“皇上,你对臣妾这般宠爱,就不怕么?”
“怕什么?”他问道。
“红颜祸国。”我一字一句说出。
淳翌嘴角轻扬:“朕不信,朕也不怕。”他一把将我抱起,朝榻上走去。
雪白的帘幕垂下,红烛熄灭,淳翌说,只要月色清风相伴就好,那朦胧的月色透过窗牖斜斜地洒在床榻上。
淳翌在我身上缠绵缱绻,我似夜半的海棠,妖娆多情,依附着他,依附着他。
我嘴角却扬起一丝轻笑:“今晚月色好朦胧,人生好似一场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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