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合规矩。不过瞧着二人的样子,老大不情愿的,应该是被人强拉了来的。
凤璿的心事,黛玉自然明白,只是云寒这孩子,少年老成,黛玉一时看不透她。但此时皇上和皇后都在,黛玉自然不便多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静观其变罢了。原来进宫时的那股气性此时早就被这后宫的妃嫔们给冲的一干二净,只觉得眼前乌烟瘴气,心中厌恶的很,此时见了孩子们,反倒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哈哈哈……还是朕的儿子有魄力,一回来就给朕带来这么多少年英才,嗯……朕很高兴,你母后更高兴。还不快起来,到你母后跟前,让她好好看看你!”皇上慈爱的笑着,看着子詹和凤璿,乐开了花,仿佛眼前站着的凤璿不再是上阳郡主,而是太子妃,是他耐心等待悉心教导培养了多年的儿媳妇。
子詹忙答应一声,拉着凤璿的手走到皇后身边,二人给皇后请安,皇后哪里忍得住,早就伸出手,一手一个,把子詹和凤璿拉到面前,满眼的笑意看了看子詹,却对凤璿道:“子詹不在京城,本宫见不到他倒也罢了,怎么琳儿丫头这么许久也不进攻来,想必是早就厌恶了本宫这药罐子了?”
凤璿忙福身回道:“请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错爱凤璿,凤璿感激还来不及,哪敢生厌恶之心?只是凤璿想着,皇后娘娘素日繁忙,难得能清净的修养身子,若凤璿时常来打扰,恐扰了娘娘静养。所以不敢总进宫来滋扰。”
“这孩子,越来越会说话了。”容皇后说着,把凤璿的手放到身边黛玉的手中,对黛玉笑道:“王妃教育熏陶出来的好女儿,这些日子,在北静王府当家,把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打点的井井有条,将来入主太子府,本宫自然是放一百个心了。”此言一出,惹得四周十来个人都把目光投向这边,尤其是那些后宫妃嫔们,有些少见世面的,还忍不住低声惊呼,用那白嫩如玉的小手捂住了嘴巴,才遏制了自己的失声尖叫。
“皇后娘娘,这……”黛玉刚要出言反驳,却被皇上抬手打断——“嗯!皇后所言甚是,子詹也不小了,这门亲事也该定下来了。北王妃可别说不同意哦!琳儿丫头可是在皇后的含章殿出生的,朕跟皇后还有子詹都守在一边,朕还是第一个抱这孩子的人,她若不跟朕当儿媳,可对不起朕的一番苦心哪!”
皇上是看准了黛玉的心思,所以直接来硬的,把黛玉的话给堵了回去。他早就从心里暗暗地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帮儿子定下这个儿媳,自己这一辈子得不到心爱的人也就罢了,若是儿子也得不到,那自己连个合格的父亲都算不上了。自己做男人失败,是自己命运不好,婚姻大事,总不能自主,而且相比水溶,自己也晚了一步,但子詹却不晚,凤璿丫头生下来,子詹便守在她身边,从小到大,子詹都时刻守护着她,孩提时代,凤璿就是子詹最最心爱的玩具,只要凤璿出现,子詹便是有天大的烦心事,都会笑的十分开心。做皇上不容易,这一点,身为皇上的皇甫青岚最有发言权,所以他绝不会让将来继承皇位的子詹,连最心爱的女人都得不到。受那种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别嫁的痛苦。
黛玉被皇上一句话给堵回来,心里生气的很,但因场合和身份不同,心中纵有万分的生气,也不能当场发作。只能先忍着,尽量让自己和颜悦色的去跟皇上讲几句道理。
“皇上,凤璿还小,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哪里能入主太子府呢?太子何人?太子的婚配岂能如此轻率?”黛玉起身,对着皇上深深一福,轻声说道。
“北王妃此言差矣!”皇上把龙目轻轻一眯,看着黛玉,自信的笑着,轻轻摇头:“朕在其他事情上都可以轻率一些,惟独在太子妃人选之事上,绝无一点轻率。朕这个儿媳妇,已经冷眼挑了十一年。从凤璿丫头出生那一刻起,朕就在想这件事情,你们在做的都想一想,朕的那一条国策是经过朕用十一年的时间深思熟虑而定的呢?”
水溶一听此话,心道:“皇上啊皇上,原来你也如此狡猾!此时此刻,为了你的儿子,竟然把对玉儿的那份痴心也压制下去,不容易啊!”
其实水溶却不知道,此时此刻皇上却没有压制半分对黛玉的倾慕之情,相反,他却觉得,把黛玉之女聘嫁过来,当自己的儿媳妇,正好是为自己的这份情找到一个新的宣泄口。当然,更重要的是凤璿的优秀和这一对少年互相爱慕的情谊。
“皇上,臣也以为,凤璿不是太子妃的合适人选,还请皇上三思。”水溶身为男人,从自己妻子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不得不这样说。但他的心中也有另一种东西再萌动,纵观历史,抛开子詹和凤璿二人从小的情分,其实太子和重臣权臣之女联姻,乃是历朝历代以来巩固新君统治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若子詹取了凤璿,天朝社稷,可保二十年无忧。黛玉所顾虑的隐患,就算会发生,也是会在子詹之后,下一任皇上的身上。而到那时,凤璿身为太后,若没有能力处理好权臣和新君的关系,那她如今也配不上做子詹的正妃了。当然,黛玉不愿凤璿将来过像容皇后这样的日子,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一大群女人争来争去,自己还要强颜欢笑。所以水溶缓缓起身离座,在皇上面前,跪了下去。
北静亲王水溶,谨郡王,上阳郡主之父,天朝第一领政王爷,御赐君前免跪特令的已经有五六年没给皇上下跪的水溶,在皇上和皇后举办的一次非正式宴会上,突然间跪倒在地,不能说这场面不令人震撼。
水溶这一跪,使得他的话分量更重了些。皇上也不由得一愣,开始认真考虑这句话,抛开他个人因素,重新以历史的眼光,去考虑这件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