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不愧是混了多年官场的人,于言语上十分的谨慎。云轻庐一直精心研究医学,和水溶斗心机,到底是差了一截。
水溶第二日带着水瑫和四个书童搬着书籍公文进驻云轻庐家,所谓医馆,如今已经合并到云轻庐府上的西院,占了半个云府,所以云轻庐想尽办法把水溶弄来,为的就是‘门客’二字。
但云府里的那些下人一个个见了水溶,都像是老鼠见了猫,水溶冷漠的眼神在人群里一扫,众人都忍不住打个哆嗦,谁还敢派给他活干?还是伺候哦病人的护工?真是不想活了。
所以水溶进了云府后,便直接去了云轻庐的书房,把公文拿出来,认真批阅,全然不看云轻庐愤然的神情。心想,你若是敢说本王不去做护工,本王就去转转,保证你那些病人都病上加病,这可怪不得本王。
云轻庐怒视水溶一番后,终于也觉得这样的人真的去做护工,恐怕医馆的牌子也要砸了。所以长出一口气,不高兴的问道:“记住啊,今晚可不许回去睡,那边有床,你好歹凑合一晚,我的书房条件也不差呢。午饭嘛,一会儿叫管家给你送来好了。如果你嫌一个人吃饭孤单寂寞,那就让你的宝贝儿子来陪你,一个不够没关系,今儿我这府上,可是有你们爷仨呢。”说完,云轻庐抬手拉着水瑫又换了一副奸诈的表情,“小瑫儿,走吧,跟我走,别打扰你父王。”
水瑫看看云轻庐的脸色,似乎觉得有些不放心,再看看父王一副全不关心的样子,真是有些后悔,今儿真的不该听父王的话,说什么云府有好多好玩的东东,不然二哥总耗在这里不回去等等理由,如今看来,好像是个骗局。
“走吧,水家小三少。”云轻庐看着小孩子脸上沉默的表情,忽然间觉得这小家伙很有趣,明明是个小屁孩儿,却摆出这样一番深沉的样子,不知将来自己有个儿子,是不是也是这种臭屁的模样。于是一弯腰把水瑫抱起来,转身就走。
后宅内室,落花正悠闲自在的歪在榻上,看着女儿在地上一下下的扔铜板。落花刚表演了一个绝技,一枚铜板,轻轻松松一仍,便稳稳当当的立在地上,是‘立’哦!原本云碧琼跟林琨打赌,仍铜板决定今天是同他一起上街还是自己留在家里。结果林琨扔了三次,都是要什么有什么,云碧琼却没那么好运,本是要字面朝上的,扔了三次,却只有一次如意,所以输了,只好留在家里,眼睁睁的看着林琨大摇大摆的带着家人去林家各处的铺子里处理公事,然后又要去琼花楼去安排如何料理漕运的事情。
光想想这些事,云碧琼便觉得有趣的很,如今却只能听,不能跟着去见见热闹,心里不知有多生气,所以才缠着母亲一定要教她点功夫,不求多高深,只要仍铜板的时候赢了水琨就行。那只落花更是让女儿叫绝,一枚铜板,竟然随手一扔便可立住。且绝不是偶然,因为落花扔了三次,皆是稳稳地立住。
云轻庐带着水瑫进门,看见这一对母女如此奇怪的游戏,一点也不觉得惊讶,落花教育女儿的方法十分与众不同,她从来不对女儿说什么三从四德贤惠贞静之类的话,云碧琼一直都是随心所欲的成长,落花只交给她做人最基本的道理,树立她自己的为人处世的准则,再就是能跟水琨保持思想同步就可以了。其他那些,连落花自己都不屑为之,何况她的女儿?所以云轻庐进门后只管拉着自己的媳妇进里屋去,好歹有女儿在外边,想来水瑫这小家伙也不能怎样。
但水瑫却不一样,他先是冷静的看了一会儿,最终明白这个美丽无敌的小姐姐是在练一种功夫的时候,却忍不住笑了。
“你这小孩儿,真真没礼貌,竟然笑话姐姐?”云碧琼对水瑫并不陌生,虽然不能天天见,但哪天都要听林琨说十几遍。
“这有什么难的?也值得姐姐如此辛苦的练习?连我都可以做到。”水瑫大言不惭,挺着胸脯说道。
“什么?”云碧琼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世道?水家的人个个都这么嚣张吗?
“你不信?”水瑫胸有成竹。
“当然不信。你敢挑战我娘?真真不自量力。”云碧琼又甩给水瑫一个鄙夷的眼神,转身继续练习。
“哎,云姐姐,你告诉我规则,我来做。”水瑫看云碧琼又不理自己了,便凑上去同漂亮姐姐商量。
“没什么规则。就是能让这铜板立着就可以了。”云碧琼看都不看水瑫一眼,这小孩儿太狂妄了,要不得要不得,水家的人啊,真真是狂妄之极。
“好,那姐姐跟我走吧,咱们出去扔。”水瑫说着,便弯腰捡起云碧琼刚扔出去的铜板。
“去天边扔我也不服你。”
“那如果我真的能做到呢?姐姐可答应我一个要求?”
“嘿!你还真是了不起,真当你自己是神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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