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这样坦诚的眼光,心口某一处好像被人鞭笞了一下,刺心之悸。
“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手指厮抚着我的脸,带着平和的恳求。
脸上的冰冷触觉让人惊厥,晴雯用力挥开他的手,“我说过不要碰我!”泄恨般抹去嘴角的清茶的味道。
“为什么我对你魂牵梦萦,你一向对我赶尽杀绝。”他看着我,眼中充满哀伤,“青儿,你对我不公平,你一开始就将我彻底否决,你的心给了谁?给了谁?”
霁云飞也由淡淡的哀伤变得逐渐的疯狂,在晴雯的沉默反抗下,失去了应有的理智。他猛然间把她推倒在地,起身上前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恨恨的说着:“既然不能让你喜欢我,那就让你恨我吧!”
裂帛的声音响彻夜空,晴雯哀伤的闭上眼睛,放弃了所有无谓的挣扎。感觉到清风抚上自己的肌肤,两行清泪没入鬓角。
下一秒她已经被他攫住,一同滚倒在软绵绵的草地上。膝盖上的疼痛依然存在,但此刻已经不再那么重要。
他罪恶的动作,令她感到羞耻,可她却无力反抗,直至一切结束。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眉目间尽是舒畅。解开身上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慢慢的躺在她的身边。
王沐晖气白了脸,在平南将军府的大门口下了车,也不让门口的下人通禀,便往里面闯。
“这位大人,敢问您贵姓,小的帮你通传一声?”门口的家人是个老者,行事比较稳重,见了王沐晖气势汹汹的模样,忙上前搭话。
“滚开!”王沐晖一挥手,把那老者推开,自顾往里面闯,一边走还一边大声的喊道:“耿延锋!你给我出来!”
家人们慌慌张张的报进去,且二门外也有几个耿延锋手下的兵勇上前,拦住王沐晖的去路:“这位大人,对不住,请您稍等片刻。一会儿我们将军通传,我们自会放你过去。”
“滚!”王沐晖抬手推开兵勇手中的长枪,瞪着眼睛大声一喝:“我是河务总督王沐晖!今儿哪个敢拦我,回头我决不轻饶了他!”
兵勇一愣,河务总督怎么怒闯将军府?
王沐晖也不管他们愣什么,只管推开众人继续往前闯,里面便传来耿延锋的声音:“沐晖兄?什么事这么大的火气?敢是闲我的喜酒不够好吗?”
“哼,你的喜酒倒是好,只怕你的属下的喜酒不怎么好吧?天子脚下,众目睽睽,竟敢劫持民女,你耿延锋的手下可真是勇敢地很啊,他到底是仗着谁的势?连北静王妃的人也敢劫持?难道你耿大将军就不怕难见北静王吗?”王沐晖一甩袖子,冷冷的质问。
“这话从何说起?”耿延锋埋在鼓里,自然不知其中的缘故。
“霁云飞!可是你的部下?”
“霁云飞呢!”耿延锋立刻明白了王沐晖的话,但他1却不敢相信霁云飞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于是厉声问道。
“刚从北王府回来的时候,他说他有点私事,要出城一趟……”
“哼,将军最好带上你的人,往城西去寻。但这事关系到北王府的脸面,在下相信将军知道该怎么做。”王沐晖恨恨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哎,沐晖兄,你……”
王沐晖头也不回的出将军府,此刻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冲动,若是青儿真的有事,王妃那里可如何交代?于是此时他只想快些找回青儿。
耿延锋见王沐晖甩手而去,便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霁云飞钟情于晴雯,可他却想给霁云飞寻一个名门闺秀,毕竟霁云飞是他手下爱将中最得意的一个,若是娶个丫头,实在是委屈了些,况且自己已经和北静王府结了亲,若是霁云飞也同北静王府结亲,那将来自己这边的人脉便窄了很多。其实这也只是耿延锋瞬间的想法,进京的这段时间,让他深刻的感受到了官场的风云变幻。身处其中,谁又不为自己多做些打算呢?
但如今听王沐晖的话,应该是霁云飞这小子做出了出格的事情。但北王府那边的确不好办,于是他沉思片刻,终于还是进内室,找了秋茉出来。拉着她上车,只带十几名近身护卫,悄然出城,往西寻去。
果然不出所料。耿延锋在一处山坡处发现了昏睡的霁云飞,像是被人撒了迷香的样子,地上有撕扯坏了的绸缎衣衫,瞧那颜色便知是女子之物,还有一辆马车歪歪斜斜的停在那里,马儿却不知去向。
耿延锋咬咬牙,叫人拿了水囊来把霁云飞泼醒,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还不跟我回去?”
霁云飞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竟然昏睡过去,方知是遭了别人陷害,再看看身边,空无一人,便更加着忙,于是翻身跪倒在耿延锋脚下:“将军,等属下寻了人来,再去将军跟前领罪,求将军开恩。”
“寻人?寻什么人?”秋茉在路上已经听耿延锋说起此事,心中早就怒火中烧,但又考虑到大家的脸面,却不好说出去。
“青儿。”霁云飞倒也坦荡,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沙哑,像是心痛不已。
“你们!”耿延锋气的都不知如何是好,咬咬牙在原地打转,又转过身来,恨恨的踹了霁云飞一脚,正好踢在他的胸前。霁云飞便往后倒去,脸色一白,嘴角便溢出一丝鲜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