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人走走停停,有人曾在你的生命里留下痕迹,即使很深,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渐渐淡忘,时间会让人忘记一切,真的。
一个月后,T市大医院门口早已堵了一大帮媒体记者,只因为医院里有他们要挖的新闻。季嵩离世后,季氏集团就如同一盘散沙,个个都觊觎季氏的股份,如今季家只剩下季大小姐在勉强撑着,自从她哥哥去世后,她还是不停的每天往医院里跑,听闻那里面躺着的是她哥哥临死前移植到那个人体内的心脏。所有人都在猜测,季氏小姐是否想要凭他哥哥遗留下来的心力挽狂澜?根据医学根据,就算是心脏移植也绝不会让控制人的大脑。
高级病房里,季雪儿坐在病床前,看着床上未见清醒的男人。一个月前,哥哥把心脏移植给了他,是否就代表她可以对他倾诉对哥哥的思念?可手术已经过了一个月,也请了最好的医生,可这个男人还未见清醒。
这一个月来,她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以前的她让哥哥宠着,从没受过任何委屈。然而,哥哥一去后,季家的重担落在了她身上,一个人面对董事会的咄咄逼人,一个面对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记者,累的时候她不敢喊累,痛的时候她只能用忙碌去麻痹自己,从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变成了一个掌管着上万人生计的最高者。
“哥……”想到多日来的委屈,她落泪了,握上床前这个男人的手贴至脸颊,轻声诉说,“哥,你知道吗?她回来了……你走后她回来了……告诉我该怎么办?哥,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最后她扑在他的身上放声大哭。
渐渐的,她感觉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微微动了一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慌忙放开了他的手,起身往落地窗那边,背过身去擦泪。
她怎么可以把他当成哥哥?医生也说了,就算哥哥的心在他这里,可他毫无知觉,绝对不会有任何哥哥的影子,或者是眼神。
不一会儿,床上的慕容恪缓缓睁开了双眼,季雪儿转回身来正好对上他墨色的眸子,那双眸子淡然深沉,眼底隐藏着一些犀利让人有些不敢直视,这样的眼神若是一不小心陷入的话只怕会无法自拔。
他长得是自然的俊美,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已经修剪了的发型看起来更加帅气了。英挺的鼻子,神斧般凿刻的轮廓,小小麦色的肌肤光滑无暇,不是那种白得像是从没见过阳光的小白脸,薄厚适中的唇瓣紧抿着也充满了男性魅力。
这一个月来,她早已把这张脸看了无数遍,已经恢复了红润的他或者可以说魅不可挡。古代的美男子都是如此吗?小璃的老公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若是小璃在,她绝对会帮自己想办法挽救集团的。
或许吧,老天把所有人都从她身边夺走了,就是为了要让她自立,一个人面对这场考验。
慕容恪睁开眼的刹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周雪白的厢房,可奇怪的是……这种厢房似乎很奇特。敏感的触觉早就知道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对上她呆滞凝望的眼瞳,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倒映出他此刻的身影,他才知道自己的衣服穿得怪里怪气。
刺眼的阳光照进来,他不禁用手掌挡住那强烈温暖的阳光,在这阳光下打量着站在那里的女人。她拥有比顾璃还高挑纤细的身材,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高高站在那里,她脚下穿的并非是女子绣花鞋,而是一双奇怪的滑溜溜的黑色鞋子,直顺而下的裤脚正好盖住了些许,也不难看出她的脚跟较高一些。
再往上看,整齐贴身的衣物,一排扣子扣在胸前,把她纤细的曲线显得更见美丽,收腰后,那腰杆不盈一握。她肌肤胜雪,细致水灵,让人看到了也忍不住想要上前摸一摸。她有一张让人看了就会惊艳的瓜子脸蛋,粉嫩透彻,好似一碰就会碎的光滑瓷片,不得不让人温柔呵护。小巧的樱唇紧抿,双手环胸站在那里,目光冷冷。这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不应该是清冷的,而是绽放它的美。
她站在那里太过于纤细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粉嫩的脸蛋除了光泽透亮外,面上还有一层苍白无力感。反之此时的她的确是能够让男人为之动心的尤物,楚楚可怜的身型,冷漠的外表,似乎正在努力筑起一道心防不让任何人靠近。
季雪儿被他打量得有些不自在,放下了双手转过身去唰的拉上了窗帘,把外面那强烈的阳光挡住了。
“你好!我叫季雪儿,一个月前,你心脏病晚期,是我哥哥救了你。”她放下了戒备的心,来到床前友好的伸出手。
慕容恪脑中最快闪过的是以前,有一个女人也曾这样跟他介绍过自己,唯一不同的是她语调活跃轻松,不像这个这么淡漠。他举手捂上了左边心脏,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疼痛,这里似乎从来不曾痛过。
是何种药物如此神奇?竟然能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在下慕容恪,请替我多谢令兄,叨扰多日,在下这就告辞了。”他没有伸出手去与她的相握,因为他认为男女授受不亲。
慕容恪看着周边奇怪的一切,越来越觉得呆不下去了,何况还打扰了人家一个月有余,叫他如何好意思。
季雪儿初听到他的介绍有点忍不住想笑,可偏偏他提到了她哥哥,让她再也笑不起来。
她倒希望老天能给她这个机会,让她能够再一次面对哥哥,让她重新拥抱那份亲情。可惜了,人死不能复活,她必须得面对现实。
他下榻后,见手上还插着奇怪的东西,他蹙眉看了半响,再看到床前挂着的透明罐子,于是想也没想直接运力一掌将那些东西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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