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号,陈汉卿在省城已经待了五天。他也不着急着回沙河市,因为属于他装逼的高光时刻还没有来临。
同一天的晚上八点半,在省公安厅的审讯室内,苏钰明戴着一副纯银手镯,有些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只是她对于审讯人员所提出来的问题,几乎都是闭口不谈的。
她试图以沉默的方式来对抗审讯。
在她前面不远处,同样坐在椅子上的孙部长、洪书记和秦局长,都有些疲惫和无奈。
在面对顽固的苏钰明时,他们三位大佬也是感到有些无计可施。
如今他们的级别摆在那,还是在江州省的公安厅里,他们当然要起到执法的带头作用,成为执法的标杆人物。
眼下国家正在提倡文明执法,所以一些特殊的手段,他们也就不好用在苏钰明的身上了。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三个老江湖都见过了太多太多的人。
他们几乎第一眼就能看出来,像苏钰明这种人,别看只是个女人,但却是一块很难啃的硬骨头。
对待这种高智商、心理素质又好的犯罪分子,那就只能从心理上攻破她的防线,至于用刑,反倒效果不会那么明显。
一旁,秦子墨和欧阳阔作为协同人员,他们俩也跟着熬了好几天了,可谓是身心疲惫。
这时,秦子墨有些烦躁地看了一眼苏钰明,说道:“既然你迟早都是要交代的,那又何必再负隅顽抗,做这种没有意义的斗争和抵抗?”
苏钰明斜了一眼秦子墨,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说道:“你根本不懂。”
反贪总局的秦局长皱了皱眉,又说道:“苏钰明,我们劝你不要再做没有意义的抵抗了。明确告诉你,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陪你耗,可你耗得起吗?”
苏钰明很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其实比我还着急的。”
秦局长没再说话了。
随之接力的是纪委的洪书记。
只听得他声音洪亮地说道:“苏钰明,你既然是一个老党员了,那就应该知道我党的政策——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你的身上有问题,就应该老老实实、坦坦荡荡地交代清楚,到时候法官会对你从轻处理的。”
苏钰明却很淡然,似乎也看透了,无所谓地说道:“反正横竖都是上一颗花生米,我说与不说还有什么意义吗?”
孙部长目光灼灼地盯着苏钰明,仿佛要把她看穿、看透,缓缓说道:“我看过你的简历,你是从基层一步一步坐上来的。你身为一个农民家的孩子,能走到今天这样的高度,实在是不容易,但也可惜了。”
苏钰明凄凉地笑着,人间清醒地说道:“如果我不是农民家的孩子,也不会沦落成现在的阶下囚了。”
她这句话倒是很扎心。
自古以来,不管在什么行业,只要是涉及勾心斗角的,那成为炮灰的就一定是农民家的孩子。
英雄是问出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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