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顿了一下,又得意的笑道:“如果你不相信,现在可以马上过来,你们这些做大老婆的,不是最喜欢捉.奸在床吗?”
“你别胡说!”
顾宝宝赶紧摁断了电话。
心潮澎湃,她只觉一股股闷气在心头翻涌,她赶紧跑到洗手间,忍不住干呕起来。
佣人跟着跑进来,担心的问:“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顾宝宝摇头:“没事...可能是胃不舒服。”
“那你快吃点东西吧,”佣人扶着她来到餐厅,“中午没吃,晚上也不吃,人怎么受得了?”
顾宝宝点头,不想让佣人为她担心。
但是,面对着这一桌子的菜,她真的食难下咽。
郑心悠的话一句句清晰的回响在脑海,她的心忍不住发颤。
他真的...真的做了什么吗?
她该不该继续相信他?
抬起双手,她痛苦的蒙住了脸...
“妈咪,你怎么了?”
欢欢乐乐不知什么时候才到餐厅,两人围在她身边,担心的看着她。
闻声,顾宝宝赶紧擦去了泪水,冲他们挤出一丝笑意:“是不是该睡觉了?妈咪给你们去讲故事好吗?”
看着妈咪眼角的泪痕,乐乐伸出小手抱住她的腰:“妈咪,是不是臭爹地又欺负你了?!”
说着,他又抡起小拳头:“我帮你揍臭爹地!”
欺负?!
--看谁敢欺负我的老婆!--
--欺负我的只有你--
--宝宝,我想要更贪心一点,以后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情,你都要相信我,好吗?--
早上他说过的话浮现脑海,像一注强心剂抚平了她的心。
“宝贝!”
她抱住两个小人儿:“爹地怎么会欺负妈咪呢?爹地很爱很爱我们的!”
她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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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晚上十一点。
顾宝宝还没有来!
窗外那些躲着的记者,似乎都有些不耐了。
郑心悠恨恨的捏紧了拳头,这个顾宝宝,真以为牧思远是个可以相信的男人吗?
看着依旧昏睡在床上的牧思远,她一咬牙,看来不来一点猛料,顾宝宝是不会被刺激的!
走上前,她来到床头,伸手扯开了牧思远衬衫的纽扣!
牧思远这么大的块头,刚才她一个人把他拖到床上,已经费尽了力气,现在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翻个个,把衬衫给脱下来了。
不过,只是拍照而已,只要把他的衬衫褪下肩头就可以了!
接着,她又转过身去,解开了自己衣服的纽扣!
她打算躺到他的身边,拍下几张两人暧.昧的照片。
这不但可以发给顾宝宝,也可以给外面的记者,让他们不至于白等。
“心悠,你在做什么?”
然而,犹如鬼魅般,房间里忽然响起这样的声音。
她狠狠一怔,浑身不自觉的僵住了。
她听出来了,这是牧思远的声音。
他已经清醒过来了!
“心悠,你不敢看我吗?”他又问。
声音是如此的平静与清醒,像是他根本没有昏厥过!
她呆呆的转身,手中的电话顿时滑落在地,发出“啪”的声音,惊醒了她的一场梦。
“你...你醒了?”
还是根本没有昏过去?
牧思远扣好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来:“如果我没醒呢?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郑心悠没有回答。
他微叹着摇头:“心悠,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对宝宝?她曾对你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吗?”
闻言,她渐渐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冷笑:“她没有吗?如果没有她,我会像现在这样一无所有吗?”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情?”
牧思远的目光渐渐冰冷:“就算没有宝宝的存在,申文皓还是不会选择你的。”
“他不会选择我?”
她自嘲的一笑,又点点头:“他是不会选择我,但也不会对我赶尽杀绝。”
说着,她走上前两步,嘲讽的看着牧思远:“你知道吗?申文皓会跟我结婚,都是为了顾宝宝,为了让我不再伤害她,他爱的人始终都是顾宝宝,为什么他要对我做出这些事情?”
听着她逻辑混乱,思维不清的话,牧思远摇摇头:“心悠,你现在太激动了,不适合思考问题,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也许你会想明白。”
说完,他便抬脚往门口走去。
他该回去了。
“站住!”
郑心悠狠声喝住他:“思远,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呢,你就想离开吗?”
他觉得好笑:“心悠,你还要做什么?”
他的笑容里却没有一丝温度:“你想让宝宝来捉.奸,让外面的记者拍下这一幕吗?你真的糊涂了吗?再大的丑闻难道我压不下来?”
听着他的话,她的脸渐渐失去血色:“你...你根本没有晕过去?”
“对!”
他不否认,“你真的糊涂了。我练过那么多年的跆拳道,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郑心悠彻底呆住了。
她觉得自己的头好痛,混乱的思绪让她有些站立不稳,她只好坐下来。
再抬头,眼前的人影似发生了变化。
像是申文皓,又像是她已经逝去的父亲,正用冰冷如刀的目光看着她,质问她。
她不敢看,立即又低下头,浑身开始发抖。
牧思远终是不忍,放缓了语气:“心悠,没有人会来收你的房子,以后你自己好好生活吧。我希望你不要再去伤害宝宝,虽然,你不可能再有机会伤害到她!”
“这只算是作为朋友,我对你最后一次平等的要求!”
相信她应该听得出话外之音,再有下一次的话,他不会再对她手下留情!
“你自己多保重!”
说完,他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思远!”
见他平安的走出来,郑妈又惊又喜,赶紧走上前:“你没事吧!”
“我没事,郑阿姨!”
牧思远轻轻一叹,“郑阿姨,以后我不会再来这里了,你自己多多保重。”
郑妈点点头,含泪道:“你...你别怪她,她从小性格倔强又好强,被我们给宠坏了。”
牧思远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郑家别墅的大门。
回家的路上,他开得很快。
他不是有意要耽搁这么久的。
他只是很想看看心悠到底还想做什么。
而且,他和郑家也是该有个了断了不是吗?
郑心悠用椅子砸晕他,不正是他和郑家做个了断的时候吗?
以前是他不知道宝宝会介意,现在他既然知道了,他怎么还能用这些事情去破坏他和她之间的感情?!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她的痛苦,因为那种痛,虽然不能一刀致命,却像一种慢性毒药,渐渐痛蚀着他的心。
平日里轻易不会发现,只有发作的时候,才会让人痛不欲生。
所以,五年后再遇,他才会这样的想留住她,想拥有她,发自内心的,不受控制的。
还记得秘书主任曾经问过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那时的他还真不明白,但是他现在知道了。
他爱她,不因为她的善良、坚韧和付出。
他爱她,是因为他早就在很早以前,就深深的爱上了她,而不自知。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家,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