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很想服药。
他怀里有药。
但他不能,也不敢服。
因为大敌当前。
这时候,他既不能示弱,更不能分神,甚至完全不可以有一丝松懈。
他头痛的时候也知道他面对的人有种“痛苦”是千真万确、十分肯定的:
一,任劳必然也在牙痛。
二,孙青霞颊上、脸上和背上的伤,也一定在痛。
问题是:谁比较能忍痛?
他俩师兄弟的痛是惯了的,但孙青霞的痛是伤。
他明白孙青霞是故意拖延时间运气,一方面以为这样便能压制住“冰镖”之毒,一方面也正利用这僵持的时间把内力收聚于他们脚下,一触即发,也一触即杀!他知道这一点,也觉察到内力源源自地上布伏。
但他仍不敢贸然出手:
因为他没有把握,同时他也在拖延时间。
他虽然发现孙青霞中镖的情形,不知道“冰”毒攒入对方的准确时间:所以当孙青霞脸上露出痛苦气色时,他也不知道究竟对方是真的忍痛,还是佯痛?是真的毒发,还是引他出手?
而这只是错不得的。
万万错不得的。
因为对手也是个狠脚色。
目下,他们是狠对狠。
他们虽未出手,但其实已在交手了。
他们在比:
狠!
──到底谁狠?
任劳终于发了狠,用“密语音波功”狠狠的问他的师兄:
“他以内力激裂了我们脚下的冰,不见得就能打倒我们;他虽保持沉腰蹲膝,但不见得就完全不支;他全身都是破绽,不见得那就不真是他的罩门要害!──我们别给他唬住了!”
任怨(以“密语传音”)道:“你凭什么以为他只是吓唬人?龙舌兰先前还与他是敌非友,而今他在四面楚歌之际,还敢背这黑锅,为她卖命──他若无余力,全没把握,他敢扛这猛鬼庙在背上走?!若非自身可保之后,就色胆包天,欲火中烧,又何必再跟咱们结这梁子!?”
任劳(仍以“密语”)反诘:“他要是真有实力,就不必拖延时间,一下来即出手对付咱们了!他又何必一再故意延搁?”
任怨(仍不会意,只好说破)道:“其实主要不是他在拖延时间,咱们也在拖时间!”
任劳(不解)道:“我们也拖?!”
任怨(以密语):“我是想拖到叫天王或一笑神捕那些人赶来──”
说到这里,他开始冷笑(笑声是无法用“密语”的),脸色很有点不忿:
“我算错了。”他说“那些人也一样精似鬼,一直迟迟不出现,无非是想我们和这大煞星先拼上一场,就算两败俱伤,他们也照样渔人得利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