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尽,此事以后再说。估摸着他还不知道宇文钥在,不然早就把这里给抄了。”淳儿忧愁地看着六箱黄金,不知该如何处置。
楚乔站在淳儿门前,仍旧十分警惕,左顾右盼并无人踪迹。才安心敲下木门,淳儿正给苏醒的宇文钥施针好,听见声响,和月七对望一眼,准备去开门,被宇文钥阻止道“别开,是星儿。”
“这么远,你就知道是她?”淳儿诧异地问道。
他肃穆地说道“她的步子我熟悉,找个理由打发她走。我不想见她。”
“你是在命令我吗?”淳儿不服道:“求人也好歹有个态度。”
“那你哥哥和钱还要不要了?院子外的箱子想不想处理了?”他平静地问道,接过月七递来的面巾擦擦脸。
“你才刚醒怎么知道这些?”
“哼,你说得那么大声,想不听都难。打发她走,我就告诉你怎么将金砖还给燕洵,还有保证以后他都不回来找你。”
淳儿爽快地答应“一言为定,但楚乔性格倔强,武功又好。我万一骗不了她,她硬要进来怎么办?”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月七,把东西给他。带着它去见星儿。”
月七为难地说道:“公子,这样不好吧。”
“还不快去。”宇文钥瞪他一眼,他无奈顺从地取来木盒,里面静躺着一支银铃铛。淳儿别于发髻之上,还想在说什么,宇文钥便躺了下去不和她多言。
淳儿指了指头上银铃,月七用口语壁画出四字:定情信物。淳儿烦恼地低下头,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打开门,楚乔英姿飒爽的模样,让淳儿都有些心动,暗叹:这么好的女子,宇文钥你放弃真是可惜了。
“公子在吗?”楚乔企盼地问道,盈盈目光之中透露着几分焦急。
淳儿实在不忍,但见院子里的箱子,坚定地说道:“在,他不想见你。”
“他见不见你,不是你说了算。”楚乔毫不客气想要推开淳儿,手却突然停住了,“这个铃铛。”
淳儿摸了摸,珍惜地说道:“他送的。”
“不可能”楚乔一把夺过银铃铛,上面清晰刻着星儿两字,生气地说道:“这是我的。你不配带它。”
“那你的,他为何送我?”淳儿轻蔑地说道:“我既没偷,也没抢。他心甘情愿给我的。楚将军,只有一种可能他要忘了你。”
“够了”楚乔发怒着拔出残虹剑,架在淳儿脖子上“先前看你谦卑样子,以为你变了。没想到,仍旧这么不可理喻。元淳,你再不走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淳儿并不畏惧,慢慢移到楚乔面前,与她四目相对“不客气就不客气吧。你说的对,元淳对所爱之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无论天涯都会誓死追随。可你呢?他被燕洵射杀,掉入冰湖,你为何不杀燕洵为他报仇?你可知他心口仍旧还留着那个箭头的窟窿,阴雨天还时时作痛。你可知他去找你,却见你和燕洵策马并肩走入城池,身后众人皆称赞人中龙凤天生一对。你又可知父皇因救你一事,是如何责罚他和宇文家的。你只想知道他为何不见,却不想想三年来,他是怎么过的。宇文钥是肩负振兴叠纸天眼重责的,却因你而荒废,一代英雄豪杰成了人人唾弃的懦夫。他性子是如此孤傲,是怎么度过那么暗无天日的日子。求求你,他好不容易放下,别招惹他了。他伤不起也渡不过了。现唯有求太平,求努力,把宇文家昔日荣耀给挣回来。”
淳儿双目晶莹,一串泪滴犹如珠串断裂下来,点滴之中的真切,让楚乔不免心中有所触动,收回宝剑,握紧手里的银铃铛,仍旧坚持“你说的不算,我要听他说。”
“听他说,你就犹如又伤他一次。你当年已经作出决定留在燕洵身边,就该好好带着,不要再打扰他了。何必又让他亲口说,不是在愈合伤口上撒盐吗?你还不要忘了你身后的燕洵,他知道宇文钥活着,能轻易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