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宣思贤一怔,实话实说道:“没有。”
“他上缅甸拼命之前,说过股份的事情吗?”老夫人又问。
宣思贤摇头说:“没有。”
那个时候,已经到了逼上梁山的时候,哪儿会什么心情来探讨这样的事情。
“思贤,他从缅甸回来之后,问你要过股份吗?”
“没有。”
“他给你送镇店之宝,他让你拍卖玉石,说过股份的事情吗?”
“也没有。”
说到最后这个没有的时候,宣思贤显得很是迟疑。
老夫人连连拍打着桌子说:“糊涂啊糊涂!思贤,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呐。我还总以为你是一个直心肠的孩子,没有想到,你会如此的多疑。”
“姆妈,怎么会是我多疑呢?”宣思贤已经意识到有些不对,却还在犟着劲儿在说话。
“我问你,这事你和守一说过没有?”
“说过。”
“他是怎么回答你的?”
听到老夫人的问题,宣思贤认真搜索了一下当时与李守一对话的情况,然后再一句句的重复了出来。
“思贤,人家为你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却在这儿捕风捉影,疑神疑鬼。你把事情给人家说了,人家回答你礼物不算钱。
其余的钱,你用得着就让你用,用不着你就还回去。我问你,换着是你自己,还能再怎么做?”这一次,老夫人不再拍桌子,而是淡淡的在说话。
听到‘换着是你自己,还能再怎么做’的时候,宣思贤胸口好象被猛击了一拳。
是啊,还能再怎么做?纵然是亲生兄弟姐妹,又能怎么做呢?自己的亲生姐姐,对自己又是如何做的呢?
一连三个问题,瞬间都出现在宣思贤的脑海之中。
李守一把事情做到了这么一个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份儿上,自己却在这儿疑惑他,这是为什么呢?
“老戚,天下什么事的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呢?”老夫人突然转换了话题。
她的文化不高,许多说词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
戚管家接口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话一说完,他就抿上了嘴巴。
“你说说,人家什么都没有找你要,你却在这儿自找了这么多的烦恼。思贤哎,你只是从商业利益上去想人家的目的,却不去想人家对朋友的感情。
这几个月来,你得了人家多少恩惠?人家可曾说过一言半字。为什么?人家重的是朋友之义。到了你这儿,这种感情就成了想要你们宣家产业的阴谋。
给你出主意的那帮人,在珠宝店要垮台的时候,他们在哪里,他们帮你出了什么力气?你们之间为什么会出现分歧,出现猜疑?
因为你重的是利,守一重的是情。这件事情,我只能给你提醒这么多。接下来应该怎么想,就是你的事情了。
如果说我把话说到了这么一个地步,你还再想不出个道理来,那我劝你一句,早点将珠宝店拱手让人得了。
你这么一种猜疑心理太重的人,不能担大业的。即使有了成功,也只是一种暂时现象。”老夫人不客气的下了定论。
老夫人说了这么多,宣思贤听了一个七七八八。之所以会出现这么一种状况,是因为他的脑海中如同打雷一般在‘轰轰’作响。
“你重的是利,守一重的是情。”
“你重的是利,守一重的是情。”
“你重的是利,守一重的是情。”
到了这时,宣思贤终于明白,自己用商场上那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商人心理,来衡量李守一对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才会出现了眼前这些矛盾与冲突。
李守一是商人吗?是的。但他从来不对朋友谈利益之事,重的只是相互之间的一种情感。
如果不是这样,换作是任何一个稍许理智一点的商人,都不会对岌岌可危的宣家珠宝店注入资金。
有了五个亿的资金,别说是想要一点点股份,就是想要再多一点的股份,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难道不是吗?人家是在狂风暴雨之中力挽狂澜,帮你宣家度过了最大的难关哎。
没等宣思贤继续往下想,老夫人又开始说话。
“思贤,当初珠宝店内的资金被思道私下转走。这件事情,固然有思道自己的责任,也有你姐姐的责任。
就连你姆妈,也脱不开干系。不过,我要问上一句,你有责任吗?
假如没有你的失职,没有你的管理不到位,思道能那么容易把钱给转走吗?”老夫人又提起了往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