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她担任了财务总监之后,享受了以前在其他企业所没有享受到的特权之后,更是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开始迷失于自己编织的梦中,陶醉于掌控一切的权力之中。
在她的梦中,这家疗养院已经成了儿子珠宝店的下属,自己也成了疗养院的太上皇。
她把蔡元芳当成了给儿子打工的属下,把李守一当成了一个跟着儿子发财的幸运儿。
假如没有疗养院的这一次调整,她这样的感觉还会继续下去。随着蔡元芳的一系列调整方案出台,水柔之的美梦这才宣布彻底破碎。
到了这时候,她再也不顾平时刻意培养的矜持与娴静,不顾一切的发作起来。
刚开始,白洁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为婆婆的发作给吓了一大跳。到了后来,她越听越不是一个滋味。
在这中间,她不止一次的冲着丈夫瞪了眼睛。奈何宣思贤只是两眼朝天的抽着香烟,根本没有看她一眼的意思。
事实上,宣思贤虽然觉得母亲的说话有些过分夸张之外,从心理上来说,也还是引起了共鸣。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的妻子会有什么不同的反应。
在他的心目中,白洁就是一个纯洁的女人,就是一个温柔的女人。不管碰上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可能会有自己的主见。
“婆婆,你说好了吧。如果你说好了的话,是不是停下来让我和你儿子说上几句话。”白洁冷冰冰的开了口。
别说是水柔之,就连宣思贤自己,也从来没有听过白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在这之前,宣老夫人逼着宣思贤与白洁离婚时,白洁也只是哀哀的哭泣,从来没有这样不客气的说话。
“小洁,你怎么啦?”宣思贤心中觉得不好,猛的坐直了身体。
“宣思贤,你觉得守一兄弟占了你的光,你觉得守一兄弟做了忘恩负义的事,是这样吗?”白洁柳眉倒竖道。
面对妻子的怒火,宣思贤打了一个哆嗦说:“不……不……小洁,你听我说。”
“思贤,你是想说守一兄弟没有占你的光,还是觉得守一兄弟没有做忘恩负义的事吗?
呵呵,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母亲说了那么多话,你都没有反驳半句,说明你的心中也这么想的。
是的,是你带守一去了‘青山寨’,才让他有了傣家的朋友,也才有了药材的来源。是的,是你带守一去了缅甸,才让他有了第一桶金。
是的,如果没有你的介绍,守一不可能会能找到疗养院这么一个发家致富的好地盘。”白洁语若悬河,滔滔不绝。
宣思贤没有出声,只是动了一下*身体。这些话,也正是他的内心想法。如果没有自己所做的这一切,能有李守一的今天吗?
没有,绝对不可能会有!
“可是,我来问你。如果不是守一保住了我们的胎儿,如果不是还想要守一继续帮助我们,你会带他们去‘青山寨’,带他们去缅甸吗?
我再问你,‘青山寨’的人对守一的感情,为什么会比对你还要深?这是因为守一救了傣家的少寨主,碰上了老巫医。
如果守一没有特殊的本能,会赢得了那个韩国的全老板吗?能让你那么扬眉吐气吗?
我再问你,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保胎,守一会跑到太湖来吗?如果没有他的出手,我能保得住自己的孩儿吗?
是的,是你帮助做了中介人,帮助守一买下了这么一座疗养院。请你注意,疗养院不是白送的。
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了多大的优惠。甚而至于,如果不是守一发现得快,还会上了宣家律师的当,还会吃了翁家一记闷亏。
当初的疗养院,是一个看着只出不进的烫手山芋。翁家弟兄是迫不及待的要往外扔包袱。
难道说,就帮助做成了这么一笔交易,也能让你成为有功之臣。退一万步来说,就作为你是有功,守一也应该要记住你的功劳吧。
你的继承权,是守一帮你夺回来的吧。两条人命的嫌疑,是守一帮你洗刷干净的吧。
在你资金危机的时候,是守一不顾疗养院的风险,调集自己的资金给你解围的吧;是守一冒着生命危险,去缅甸采购毛料的吧。
所有这一切,你都记不住。只是记住了自己帮人家做的那几件小事。思贤呵思贤,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势利,变得如此的本末倒置?
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变得这个样?难道说,除了钱财之外,人与人之间就没有感情了吗?
如果是这样,我也就能接受老夫人对你所做的那一切。也能接受你姐姐对我们所做的那一切。”白洁的话愈发锋利,直刺丈夫的心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