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到了这个时候,想求大爷我也没有用。要么快点签字赌上一回,要么就爽快的给全老板磕头。”金文学大声说话。
除了唯恐主子听不到以外,金文学还趾高气扬的把手抄在背后,仰起脸来看着大厅的屋顶。
“求你?哈哈,姓金的,你把自己的面子看得太大了一些吧。先不说姓全的是不是会给你这个面子,我就不会瞧得起你这么一个为钱财而折腰的卑鄙小人。”李守一骂得酣畅淋漓,毫不留情。
金文学大恼,冲过来指着李守一的鼻梁说,“好你一个小保安,竟敢如此侮辱于我!如果不是全老板已经与你打赌,我——”
没等金文学把话说完,李守一接口说,“穿西装的,莫非你也想让我给你磕头?”
“你敢吗?”金文学也是一时热血上涌,这样的话也就脱口而出。
“行,我这儿有五块毛料,你也可以挑上一块嘛。我知道你不是全老板那种财大气粗的人,要不然,也会这么巴巴的去舔全长怀的屁*眼。这样吧,你出一百万欧元,我就和你赌上一回。”李守一讥笑道。
听到李守一如此一说,金文学顿时胀红了面皮。他虽然也是做珠宝生意的人,毕竟只是小打小闹。
一百万欧元对他来说,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听了全长怀一句话,就不顾脸面的卖身投靠了。
“你,还有你,敢不敢出来赌?这儿五块毛料,全老板赌一块,剩下的你们敢不敢赌?如果敢赌,就站出来。
如果不敢,那就给我滚蛋,少点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李守一拉下了面孔,奚落着那些为利忘义的家伙。
他心中最恨的人,并不是全长怀,反而是金文学这帮人。这些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竟然连一点体面都不顾。
见到李守一点燃战火,大战四方,宣思贤心中有所不解,想不明白李守一心中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明明是一场必败无赢的战局,为什么会有如此旺盛的战意呐?尽管心中充满困惑,他还是站了出来。
“我家兄弟出面喊赌,是男子汉的就赶快站出来。要不然,我们弟兄也就不奉陪啦。”宣思贤喊了一嗓子。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的心中突有所动,似乎有些明白了李守一的用意。
不就是磕头嘛,赌一场是赌,赌五场也是赌。那我就多拉上几个人出来赌。
只要你们有人不肯参赌,那我也就可以理直气壮的退出赌局。
想到这些,宣思贤暗自佩服李守一的急智。心中一乐,脸上也就如同绽放的花朵一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在他身旁的那些珠宝商,都是一些生意场中打滚的老江湖。
看到宣思贤的表情后,稍一琢磨,也就得到了和宣思贤同样的答案。
“是啊,要赌就大赌一场。你们这些华夏的不肖子孙,别这么小家子气。”黄海来的丁老板立即出声,帮助推波助澜起来。
京城来的宋老板一听,也不甘心落后于人,朝着对面那帮人鄙夷地冷笑道,“既然连祖宗的脸面都不要了,还会在乎这么一点小钱吗?”
站在周围的珠宝商,也都唯恐天下不乱,跟着起哄道,“是啊,是啊,人家李先生敢赌,你们怎么就都草鸡呐。”
“如果他们不敢赌,我劝李先生一句,不要和这班小人一般见识,干脆直接走人得啦。”
听得周围的喧哗,全长怀将手中的香烟往地上一甩,指着身边的几个珠宝商骂道,“麻痹的,你丫的敢不敢赌?如果不敢,早点给我滚开,滚得越远越好。”
“全老板,这,这——”金文学一脸的尴尬之色。
说赌吧,舍不得一百万欧元。
如果有个闪失,这一年的收益也就打了水漂。想要拒绝,却又担心得罪了全长怀。
在他周围的珠宝商,基本上都是和他一样的心态。
有些胆小的珠宝商,直接就挪动脚步,走到了场子中间那帮人群之中。
“尼玛的,你特么当老子是个棒槌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你到底是赌,还是不赌?”全长怀一把揪住金文学的领带,恶狠狠地问道。
“我,我——”金文学想要解释,却又无法说得出话来。
对于金文学的想法,全长怀心中也是清楚得很。也知道没有好处放出来,这些人是不会跟着冲锋陷阵的。
“你们听着,如果跟着我一起赌,我盘下的毛料,让一成的货给你们分分。如果不赌,全都给我滚尼玛的逑。”全长怀大声宣布说。
他心中明白,如果只是一味的高压,也无法让这帮见利忘义的家伙参加赌局。
一番咬牙切齿之后,还是作出了让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