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掏了出来。
一席青衣,云鬓花颜,指若葱白,口若朱丹,一切仿若都回到了初见时的模样。
凌霜瞧着铜镜中的自己,轻勾嘴角,邪魅的眼泪顺着眼角滴落,纤手一扔,白绫挂至房梁,美人顷刻覆灭。
“主子,奴婢回来了,今日那卖荷花酥的地方,人有些多,奴婢排的久了些,让您久等了!”
小翠宝贝一般的捧着手里的东西,兴高采烈的奔了进来。
却是刚推开门,便惊得跌坐在了地上,连着手里的宝贝般的东西也都散落一地。
“啊!”,疯狂的尖叫声自屋内响起,惨烈的让人不敢去听。
无数的害怕、惊惧、震惊与唏嘘似乎都与那个已经高挂在房梁上的小女人无关,毕竟,她的嘴角还带着由衷的笑意。
凌霜没了的消息很快便传进了主宅。
赵思儿听了这消息一时也有些震惊,毕竟,在她眼里,那个女人可不是一个寻死觅活的蠢女人。
“公主殿下,那小贱人死的好啊!从前,便就是一个狐狸精,勾的驸马爷的魂都没了,如今,她没了,正正顺了咱们公主的心意了!”
“别胡说!”,赵思儿对这些女人之间的争斗全然没兴趣。
纵使她如今确实对姜清平有些看好,但也绝不可能为他放弃自己为人的原则。
“那公主您是?”
“本公主是觉得,那女人未免太蠢了一些,纵使从前做了什么对不起姜清平的事情,也不必葬送自己的性命,任何时候,都要将自己放在第一位,更不要为了什么可笑的情意,放弃自己的生活,从前本公主还有几分欣赏她,如今看来,真是蠢货!”
赵思儿瞥了一眼旁边鬼机灵的小丫头。
“豆蔻,你可要记住了,无论什么时候,宁叫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明白吗?”
豆蔻浑身如过了电一般的酥麻,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无聊的对话,女人的耻辱,但,终归是一场悲剧。
赵思儿无奈的闭了闭眼睛,轻轻抬手扶额,“罢了罢了,总归是一条人命,豆蔻,你派人前去料理了这一桩麻烦事吧!记得,先告诉驸马爷一声!”
有个女人为他死了,他应当知晓!
消息传到姜清平耳朵中的时候,他正在宋府与宋泽义喝茶。
宋秉章坐于最上座,对这个学生十分满意。
他轻抿了一口茶,“清平乃是这一辈里,老夫最看重的一位!那日在太极殿上,进退有度,心中有数,对当时的时局也甚是清楚,是个难得的人才啊!”
旁边,宋泽义轻挑了一下眉,并未说些什么。
经此一役,姜清平为人相比之前多了一些沉稳与成熟,但对于自己的不足心中也总算是有了清晰的认知,他与宋泽义之间的差距,怕是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追上了。
几人正说着话,宋家的管家却是几步走了过来。
瞧见宋秉章与宋泽义,又悻悻的立在了一边。
宋泽义一眼便瞧出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