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晓微伏着身子,眉眼之中皆是顺从,“皇命在上,妾身岂敢不从!”
这个“妾身”二字,用的实在玄妙。
赵昭武心中的阴霾登时一扫而空,周身的气脉都舒畅起来。
“如此,甚好!”
宋府之中,宋泽义却是依旧坐在书房中读着史书。
“少主,您怎么还能坐得住啊,苏姑娘眼见就要跟太子殿下成婚了,您当真坐视不理!”
宋泽义头都微抬,只轻轻掀了一页书册。
“她的事,与我何干,日后不用再来禀报!”
面前的人冷若冰霜,竹影的话尽数咽在了嗓子中,半个字也吐不出。
姜府,晨曦射进屋子,姜清平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身侧,一阵幽冷的暗香飘了过来,惊得人瞬间醒悟。
“啊,你,你是谁,你怎么不是凌霜!”
赵思儿揉了揉疼痛的脖颈,掀起大红的红被盖住了身上斑驳的痕迹,眼眸猛地射了过去。
冰冷的眼神,似乎要将面前的人直直射穿。
“凌霜?是你的那个妾室?”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姜清平霎时扭过了头,再不肯言语。
“哼,姜公子,你还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我以为本次我们成亲,你没有将她带过来,已经表明了你的态度!”
姜清平搭在火红被子的上的手指蓦然收紧,死死的狰狞。
心中无限的悔恨缠绕,难以理清。
“她是我的妾室,我会处理好的。”
“最好是如此,今日的事情,我以后不想再看到。”
言罢,赵思儿全然不顾面前的人,直直起身,雪白的脚踩着被子而去。
薄纱般的羽衣从她身上寸寸滑落,映出昨晚激烈的痕迹,赵思儿却全然不在意一般,直接走到了堂中,穿好了衣服。
“事情既已发生,便无须再进行一些无谓的后悔,早些将衣服穿好,父皇还等着我们去拜见!”
姜清平懊恼的低着头,浑身的精神紧绷着,静静的听身侧的人说完,终于微微点了点头。
那边,苏晓与赵昭武达成协议,今日便同他入宫面圣。
“父皇最乐意见得,便是孤玩物丧志,如此才能保他的江山永固,皇位稳坐,不会被孤夺走!”
苏晓的心狠狠的颤了颤,若当真是如此,当今皇上可真可谓是伪君子,令人不齿。
“山西的大旱与瘟疫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坐视不理!”
苏晓手中铃着帕子,顶着珠帘碰撞的头冠,紧跟在赵昭武的身后,踏在皇宫的汉白玉台阶上。
“哼,我当时刚从战场回来,父皇怀疑我拥兵自立,那时,已经难以自保!”
只这一句,苏晓却读懂了他其中的心酸,亦不再言语。
“皇兄!”,身后,一声清甜的声音响起,苏晓登时顿住了步伐。
不远处,姜清平与赵思儿正一身红衣的立在那里。
“老七。”
“哎哟,什么名字啊,你能不能别这么叫人家啊,都把我给叫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