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他的面前,不辞辛苦的将话题兜转一圈,避重就轻的说了半天,只是为了告诉他,要记得保护他妹妹。
“没错。”简宁少有的打断了别人的话,将语速放快了一倍,迅速说道:“我想告诉你,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如你所见,我很疼惜她,不希望她受到什么伤害。也许你根本看不上她,她虽然在学识和处事能力方面很差,但她的确是个好女孩,她思想单纯,从来不会想那些害人的事。如果不是我也有一定的私心,我是不会让她嫁到你们阮家。你们阮家的这潭水太深了,我必须确保她万无一失。这些提醒,是我必须要告知你的,而你,也要务必给我一个承诺。”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个好女孩,不会想那些害人的事,所以关于阮家的那些事,我一点也没告诉他。知道的太多,对她而言反倒是一种负担。不如就那样傻气快乐的活着,什么都不知道。阮北辰那方面,我会注意的。这里面水深是没错,但我不会让她参与进来。”阮寒城明白简宁的顾虑,身子一侧,将视线放到简宁那张处变不惊永远是一副亲和儒雅的脸上,庄重的承诺道:“在这一年时间里,我确保她平安无事,如果有事要回阮家暂居,全程我都会陪在简妆身边。一年以后,我会如约离婚,将她完好无缺的交托到你手上。”
“多谢了,寒教官。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简宁还是保持着最初认识阮寒城时的称呼,眼角眉梢都跟着舒展开来,脸上显露出一抹碎金阳光般明媚的笑“那么我不打扰你洗碗了,我去和妆妆说会话,等一会见了。”
*
夜晚,9点半的时候,已经是即将步入深夜的时间。
简宁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忽然伸出手,温暖的手掌摁向简妆的额头,与其说是‘摁’,倒不如说是‘点’了一下来得更贴切。他的圆润的指腹和白皙的手掌如同清水点水般触到简妆的额上,用食指和无名指轻轻在摁压在她的刘海上,透过她的刘海,点了一下她的前额。
“怎么了?”
坐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的简妆马上别过头,看向坐在身旁的简宁,眼中透出不解的眼神。
“哥哥要走了,已经9点半了。我的书房里还有一些下午没有处理完的卷宗要处理。要赶回去把他们看完然后审批。”简宁对简妆说话的时候,语气温柔无比“其实刚才就想对你说的,看你一直在津津有味的看节目,就不忍心打断你。现在要插播广告了,就跟你说一下。”
他的话音刚落下,果然,电视机屏幕上,正在播放的综艺节目陡然一停,接着画面一阵跳跃,一款某某牌减肥茶的广告立即跃入眼中。
虚假广告。简妆拿起遥控器把声音调成静音,然后转过视线,望着眼前的男人“那个哥,既然还有公事没有处理完,为什么不早说呢,一个综艺节目而已,又不是我以后看不到了,我随时都可以把电视机关掉的。我不是多爱看这个了。”实质上,刚才综艺节目里究竟演了些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本身就不喜欢看这些八卦明星的节目,只是简宁坐在她身边如果她不装作有点事做,和他近距离的接触久了,她担心自己会露出破绽。
简宁可是一个市长,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人物,最精通的就是察言观色,透过细微的表情看内心。简宁要是连这点眼色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坐上市长的位置?
“宝贝,别这么说,哥哥这些个日子没见到你,当然想尽量多陪陪你。如果不是真的还有一堆文件没有处理,我还想赖着不走呢。”简宁玩笑似的说着,眉宇之间尽是一派闲逸的雅致,一脸的谈笑风生。
“那你现在回去,来得及吗?会不会耽误?”简妆忍不住替他担忧。
“不会很麻烦,一两个小时就好。偶尔加加班,熬熬夜也没什么。”他温柔的说着,脸上的笑容不减分毫。可实际上,他办公室里没有及时处理清楚的卷宗何止一摞?他去北京参加全国大会,再到去西藏走基层慰问,出差两个多月之久,市长办公室里的文件,堆在办公桌上都要堆成山了。他早上才赶回来,心里一直惦记着简妆,草草看了几个卷宗就把事情放到一边,然后掏出私人手机就给简妆打电话,可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里礼貌又冰冷的声音不断的重复关机提示。如果简妆接了他的电话,他的心就能放下,安安心心做完事情再来找她。可一直打不通电话,他的心一直系在她身上,整整一个下午,文件也看不下去了,隔一会就要给简妆打电话。现在他赶回去,就算拼尽全力超时速工作,不熬夜到凌晨五六点,那些堆积如山的卷宗是看不完的。
但是,负面的所有阴影,他一概不想对简妆说。简妆能开心的生活,对他就是最好的事情。
“我要走了,把我送到门口可以吗?”简宁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素面朝天,一脸纯洁的简妆。
这时,阮寒城刚把煮好的豆浆从厨房里端出来,刚走到客厅这边,就看到简宁站起来要走,赶忙走过去说:“这么早就要走?你难得来一次,这么些日子不见了,你在好好陪简妆一会儿。再者说,你看我辛苦半天,刚用豆浆机帮你们煮好豆浆,你就要走。至少留下来喝一杯豆浆再走啊。”阮寒城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只大容量的玻璃杯,宽大的玻璃杯口内飘出袅袅青烟,冒着热气腾腾的水汽。
“不行,真的是有很多文件要处理。现在赶回去,可能都有些来不及了,要是在耽误一下,我怕到明早也忙不完。那些搁置了2个多月的卷宗已经拖了很久,必须要尽快解决。”简宁将拖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拿起来,利落的穿上,然后给自己打好领带,笑着婉拒阮寒城的好意“那些豆浆你和妆妆都喝了吧,妆妆最喜欢喝现磨好的豆浆了。你让她多喝些,豆浆的营养成分也很高,她才出院不到半年,实际上来说,身体的各项机能还没有完全恢复好。”
“好吧,那下次给你带瓶好的红酒喝。”阮寒城薄唇掠起,大方的笑笑,弯下腰把手上的托盘放到茶几上,再转过身看向简宁,道“我送送你吧,把你送到楼下。”
“我也去。”简妆也跟着附和一句,举着手,几步跑到两人中间,脸上带着活泼的笑“我也把你送到楼下。”
“不行,外面气温已经降低了,一来一去,身子不好的人容易感冒,你就把我送到门口就行,寒教官会把我送上车的,乖,听话。”简宁直截了当的否决简妆的提议,温柔的话语里显露着对她的关心。
“那好。”简妆乖乖的听从简宁的吩咐,表现的和一个妹妹如出一辙。
三个人一齐走到玄关门口,阮寒城和简宁从鞋柜里取出鞋给自己换上。
简妆站在走下台阶,站在玄关里,接过他们换下来的棉拖,把拖鞋重新放回到柜子里。
“妆妆,记得等会把那些豆浆喝了,一定要趁热喝,凉了伤胃。还有,你工作不要太劳累,如果让你加班熬夜的话,这份工作咱们可以不要做了,哥哥养得起你。下班回到家里,和寒教官要好好相处。寒教官在军队里呆久了,不太会和女孩子沟通,说话嘴毒一点,你要多体谅,不要介意。”简宁换好鞋以后,还不忘再细致对简妆交代一些细节“哥哥走了,哥哥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了吗。还有,记得在最近的时间里抽个空赶紧回家看看,结婚后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家看看了,不光是我,爸妈都很想你。”
“记下了,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最近公司里忙着工程启动仪式,等忙完那几天,我就会回家看看爸妈的。”简妆乖巧的回答,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愉快了。不知怎的,一提起阮寒城的‘毒舌’,想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和阮寒城斗嘴时那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情景,就忍俊不禁的想笑。
而就在他们两对话的这段时间,阮寒城换好鞋以后率先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然后站在门外,等着简宁出来。
简宁矗立在玄关处,整理好一身的着装。他西装笔挺,衣帽端正,宝蓝色的西服胸前镶嵌着一整排靛蓝色的水晶纽扣,高端的面料,精致的裁剪,完美的贴合他精瘦的身体。时时刻刻都在向周围的人无言的宣告着: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多么的优秀,气质是何等的非凡。
在临走之前,走到门口的他蓦然间转过身回眸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棕黄的眼眸依旧泛着一池满满的深情,之前那双清澈见底的瞳人这会儿却忽然消失了澄净。
简妆看着他的眼眸,看见了在他褪去了澄澈的眼眸里,只剩下深藏在眼底中的冰冷,像是大海最深处那样静谧幽冷,带着难以捉摸的深邃黑暗
*
五天后。
在维也纳商务酒店的某楼层,一个宽阔的会议室改成了一个舞台场地。
30多平方凸起的高台上铺满了鲜红的地毯,高台两端摆放着无数花篮。
花篮上无非写这某某公司某某代表热烈祝贺工程启动仪式开幕而已。
会场安排妥当以后,紧闭的双开门徐徐拉开,门外等候多时的公司职员,合作代表和记者纷纷涌入会场,台下的一排排坐席逐渐坐满。
等到全部人员就位以后,全场200多把椅子都占满了,现场座无虚席。
会场的顶棚突然打出一个射灯,射灯明亮的光线全部照射在高台的中央,台上出现了阮少逸的身影。
阮少逸今天着一身月白色欧式风格的西装出席现场,站在高台的最中央,在射灯打出的强烈光束下,对着身前的麦克风和场下的所有到场嘉宾,致以亲切的问候和感谢,彬彬有礼的妇身鞠过一躬后,他身子潇洒的直起身子,对着麦克风声情并茂,表情严谨的开始侃侃而谈,说出的话,全部是公司内部早以由秘书长制定好的发言稿。
几句发言过后,高台的另一边缓缓走上来一位浅紫色斜肩流苏小拖尾礼服装的卷发美女,美女双腿纤长而笔直,脚下又踩着一个镶满水钻的十公分高跟鞋。充满了妩媚风情的浅紫色半透明薄纱晚礼服,配上她这双小巧玲珑的高跟鞋,的确更加增添了三分优雅,走起路来腰身摇摆,每一步踏出都是摇曳生姿,娉婷款款,走起路来绝对的勾魂摄魄。
站在会场暗处的简妆差点被女人脚下闪闪发亮的高跟鞋晃到眼,别开视线朝别处看了一会儿,等瞳孔调整好光线后,才敢看向高台。
这一看,简妆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女人是谁——昕薇人气嫩模,前几天敲定好的司仪嘉宾,苏琪。
这哪像是20岁的姑娘,这一身打扮下来,成熟至极,加上画的浓妆,根本看不出有20的样子。
阮少逸还真是铁了心要这样的女模来做司仪,除了长得漂亮勾人,是个尤物之外,就再也看不出一点气质和内涵了。又是一个十足的花瓶。台下的记者看到有美女出场,拿起相机疯狂的拍了一轮,一时间镁光灯闪烁,台上的女模苏琪配合着记者,更加迷人的翘起嘴角微笑起来。
开幕仪式还在继续,在阮少逸的开场结束以后,后面上台的什么地税局领导,土地开发局干部,依次在阮少逸发言后走到台前拿出稿子激情演讲,但是说的都是冠冕堂皇,夸夸其谈的理论话,由于说的都是官方客套话居多,只听了几句,简妆就从会场撤出,转战后场内勤。
开幕式结束后,简妆提前下班。
而今天,恰好是之前和许建业在太湖公园广场约定好,去他家给他庆生,登门拜访的日子。
简妆的包里放着两天前就已经准备好的礼物,从公司楼下走出工业区,走到路边,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门坐了进去。
乘坐出租车,半小时后,简妆来到了自己最为熟悉,曾经生活了五的地方——城东的南苑别墅。
她就是在南苑别墅里,兢兢业业的为许家操劳了五年,伺候了五年的刁钻婆婆。以前她在家里,许建业外出以后,她和婆婆独处,就会没什么家庭地位可言,婆婆为人刁钻事故,虽然不像农村婆婆那样粗俗蛮横,不讲道理,但她讲的全部是歪理,因为读过几年书,肚子里有些墨水,做事的大道理就一套一套,而且教训人的时候,不带半个脏字就能把她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种婆婆,她不和你明枪明炮的直接吵架,她暗地里憋着劲,想办法的刁难使唤你,自命清高,觉得自己生了个会挣钱儿子很了不起,目空一切,眼高于顶,只有比她富足的有势力的她瞧得上,那些不如她的,她避之不及,懒得扯上半点关系。这种口蜜腹剑的人,往往最可怕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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