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方觉口舌好受一些。我说呢,他怎么会突然强吻自己,原来暗害是在这个长吻里做文章!简妆坐在椅子上,双目直视前方的菜肴,但却用眼角的余光偷瞄阮北辰,看到在阮北辰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顿然就明白了几分,他一定是吃了又麻又辣的东西,然后才打定主意吻了上来。
这个男人啊简妆想到这里,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心底油然而生冒出一股恶寒这个男人啊,为了整自己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自己的嘴单单是被他这样亲了一下,就辣麻成这样,那可想而知他自己的嘴比她的辣的多啊!可是,他居然可以面不改色,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从始至终都没有显现过一点痛苦。不光如此,这个男人是个gay,却不惜牺牲自己的色相,抱着她这个女人激吻了这么久
他是打定主要要和自己过不去吗?
杜蔚然在这里,他因为不好下手,所以直接选择用这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方法让她难受。
她被他占了便宜不说,还被辣成这样!
被他强行吻了,却不能直接发泄出来。他倒是算计的很精准啊,知道她碍于面子,不方便把这事捅破,所以刚才在敢那样肆无忌惮地摁住她,强行亲吻。
要不是今天有杜蔚然在这里,她绝对饶不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欺负她,凡事都要有个限度。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下次要是再敢这样,她绝对不会轻易算了。
简妆捏着手里的茶杯,不由地收紧了一分。她别过头,视线越过杜蔚然直接看向坐在那里,一派风雅的阮北辰,笑着道:“阮二少爷,我看你刚才也没吃多少,不如这个‘魔芋豆腐’,你来尝尝。这盘菜摆在桌面上半天了,一口不吃怪浪费的。”阮北辰,我看你要怎么办?你的嘴里想必也火辣灼烫吧,这个魔芋凉拌的这么辣,你吃得下吗?
简妆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一分,偏向一侧勾起的唇角,让和煦的浅笑里带进了一丝邪气。
“好啊。”
出乎简妆的预料,坐在椅子上的阮北辰答应的十分爽快,抿着单薄的唇角,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抹柔美而迷人的笑容,边说着,边伸出手臂拿起桌上的筷子,从杜蔚然面前的盘子里夹出一块沾满鲜红辣椒的魔芋豆腐,举止从容的放入口中,细细品嚼,然后喉结滚动,将口中的魔芋咽了下去,开口称赞;“不愧是地道的川菜馆,魔芋做的鲜辣爽口,很是美味。简妆,你真应该也尝尝这个美味。魔芋不光可以减肥,还可以清洁肠胃,帮助消化,防治消化系统疾病,降低胆因醇,防治高血压,而且它对对防治糖尿病也有很好的作用。简单来说,魔芋具有散毒、养颜、通脉、降压、减肥、开胃等多功能,女孩子吃最合适了。”
他就不辣吗?
简妆面上婉转的笑着,私下却疑惑不已。
再看阮北辰的面容,依旧面容白皙,薄如剔羽的双眉和一双浓密长睫下的双眸都自然舒展着,神情泰然自若,一脸的云淡风轻。从他的脸上,仍旧看不到有什么痛苦或者隐忍的表情浮现。
这让简妆不禁疑惑起来,这家伙是没有味觉吗?一点也感觉不到辣?之前口中有了那么重的辣椒,现在又吃了一口麻辣的魔芋,除非他是味觉迟钝,否则不可能一点事儿也没有。
就在简妆思忖的功夫,坐在中间的杜蔚然也没有闲着,一手拿着叉子,一手捉着筷子,风卷残云的将桌上剩余的炒菜一股脑夹进自己碗里,甩开腮帮子,男人味十足,豪情万丈的大口大吃了起来。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桌上那点剩菜已经被他倒腾光了。
不过有趣的是,他本人亲自慕名而点的:夫妻肺片。这道菜他只吃了一口就没有在动过,原因是,上菜以后,他才知道‘夫妻肺片’真的是‘废片’,全是一盘子杂碎!他是过惯了优越生活的人,让他吃鳝鱼东坡肉这种虽然食材普通,但是做法精致的中国特色菜,他能吃;可是让他去吃猪的内脏,吃那些又丑又腥的猪下水,他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
他本人有个三不吃原则。第一,不吃肉质食材的头部;第二不吃动物内脏;第三不吃动物四肢。他仅能吃的,只有那些精瘦的瘦肉而已。
等到餐桌上的食物被消灭大半,杜蔚然这回是吃的肚满肠肥,吃饱喝足后,坐在椅子上歇了一会儿后,提议离开饭馆去下一个地点。
“你们现在出出主意,我听一下你们两人的意见,你们觉得现在可以去哪里?恩,或者说,你们想去哪里?这回你们可以做决定哦,我尊重你的意见。”杜蔚然转过头,看看左侧的阮北辰,再看看右边的简妆,嬉笑着问道。
“随便。”
“随便。”
不约而同,阮北辰和简妆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内响了起来。
这一会,她和阮北辰倒是难得的有默契。简妆不悦地抬起眼帘扫了一眼那边的阮北辰,阮北辰也眼眸一转,默然凝视向她。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陡然相撞,对视了一眼,简妆的眸色黯然了一分,最先别过头,转移开视线。
杜蔚然在收到两人的意见后,不满的抱怨起来:“不是吧你们!你们怎么一点热情也没有啊,刚才在湖畔公园广场的时候,我问你们去哪里,你们两个人也说随便。现在我再问,你们还说随便?你们有没有搞错啊,我是第一次来国内,我怎么知道要去哪里玩?再看看你们两个人的状态,上帝啊,你们的状态简直糟糕透了!你们今天是不喜欢和我在一起玩吗?还是你们两个人都有什么让你困扰的问题吗?”
“不是。”
“不是!”这一次,两人竟然又异口同声的说了同样的话,只不过这次说话的语气,有所不同。
前一声是阮北辰的声音,语调轻柔且平静。后一声是简妆的声音,话语说的清脆,而且嗓音也放大了一分,话语的尾音咬的很重。
“”这次轮到杜蔚然哑然语塞了,他首次皱起眉头,奇怪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一男一女,迷茫的问:“你们两人的气氛好像不太对啊。”
说完话,他的双眼直直地盯着简妆的脸,死死盯了一会儿,目光又跟个扫描灯似的,视线扫到了阮北辰身上,凝眸注视了他一会儿,张开嘴,试探的说着“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人好像都不是很高兴。”他这回终于察觉出了气氛的诡异,他记得简妆和苏越卓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态度不是这样,在太湖公园管广场见到他那会,也不是这样,偏偏在阮北辰出现以后,整个聚会的氛围就搞得古怪了。他沉默了一下,突然爆炸性的开口说:“你们俩人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你们两人好像以前就认识对吧,那你们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
“没有的事。”这一次,简妆没有开口说话了,阮北辰的声音抢先响起“我和她的确是认识,但是,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杜蔚然,你可不要瞎猜,说起来我不过算是她的”
“病人和医生之间的关系,阮二少爷给我看过病。”眼看阮北辰要说后面结婚的事了,简妆赶紧把他后面的话打断,接口道“你不知道,我上班的路上,有一天不小心栽倒了,就去他的医院里缝了几针。但是你也知道,他是心理医生,不是外科医生,给我缝针的时候,把我没受伤的地方也缝进去了,有一点医疗纠纷,所以我和阮少二爷,算是不打不相识。”
“”杜蔚然听她说完后,吃惊的张大了嘴“还会有这种事?”自语说话的同时,他还转过头看向阮北辰,用疑惑的眼神求证。
“没错。”阮北辰竟然也没有拆简妆的台,镇定自若的点点头,坦然承认“我和她的确是这样认识的。后来吵过架才知道,原来简妆跟我一样,也是官宦之家,她家是政要世家,和我这个*一样,身份背景大致相同。更有意思的是,她在她们家的家族里,跟我一样,也排行老二。上面,都有一个大哥。”
杜蔚然听了以后,摸着下巴想了一会,说道:“好吧,我相信你们。”
接着,领头站起身,奶白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呵呵的样子,询问阮北辰和简妆的下一个地点。由于杜蔚然对华中市一窍不通,简妆甚少去景游玩,所以由阮北辰只了一处景点——蠡园。
于是,众人结账离开饭店,驱车赶到市郊区的蠡园。
蠡园,就是古人越王勾践手下心腹大臣范蠡在功成身退后,携手西施隐退江湖,泛舟太湖之上,在太湖边的某处,修建了一座宅邸,并且利用他所学的知识,推动了当地老百姓的商业发展,纺织跟耕田,为当时的很多东西打开了新格局。他凭借自己的博学广知,在功成名就后隐居到江苏一带,着手经商,期间三次经商成巨富,三散家财,自号陶朱公所以,他所提倡的经济思想,为后世所沿用,所以,范蠡亦有‘商圣’的称号。
后世,世人誉之:“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
蠡园,便是范蠡经商之时,用钱款修筑的一座豪宅。豪宅傍水而建,院内设有十里长廊,建在太湖中央的绿波亭,还在太湖的一处小岛上,另辟内院,专供美女西施一人所著,小岛内的宅院四四方方,方正的院子内修有一座假山水池,池子的另一头,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戏台,内院的四周房门均可打开,摆满了桌椅。正对着戏台首座摆的是黄花梨木做成的太师椅。
想要从蠡园到达这座小岛,必须行水路登船,方可达到,下船后,行至岛上,就可以见到一座汉白玉石雕刻的西施雕像。
杜蔚然游离院中,一边给杜蔚然讲述关于范蠡的故事,一边目光又时不时的扫过跟在身后的简妆。
等到杜蔚然走到戏台子上,感受古代戏子唱戏的感觉时,一直与简妆保持一定距离的阮北辰忽然欺身靠近,在简妆的耳旁低声说了一句:“满口火辣的滋味不好受吧?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不辣,告诉你吧,其实很简单多喝醋就可以了。醋的醋酸可以破坏辣椒中的辣椒素,减轻人的灼烧感。我在饭桌上的杯子里,倒得不是可乐,而是一小杯醋。”
“对了,我收到消息,你的哥哥简宁好像回来了。”阮北辰把声音又压低了一分,话语中带着诡秘的笑意“你应该还记得,他是有多么‘疼爱’你这个妹妹吧?不知道他‘疼爱’你的时候,有没有进入过你的身体呢。你们亲兄妹之间的契合,感觉一定很不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