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井上正雄的话一点也不夸张,他刚到中国就知道上下打点的重要性,许多机关要员没少拿他的好处,如此小事对于他们那些人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在中国打个官腔就能让普通老百姓跑断腿。
打完手机,井上正雄情绪平静了许多,重新倒一杯茶,慢慢闻着袅袅茶香,思绪好像活跃了很多:叔叔,你看是不是还要进南郊古墓查一下,是否有离心木的蛛丝马迹。
我也正有这个想法。井上肖英摸着花白的胡须,目光深邃:不过,那里已经被封,进去不容易,必须晚上行动,而且你和小泉明志许多人认识,就不用去了。
知道,我让小林光大去,那小子身手不亚于小泉明志。井上正雄用人有独到的方法,立即有了最好人选,阴阴地笑了笑:还有那个凌威,如果逼急了,我在一春堂的药里加点东西,让他慢慢消受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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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阑珊,楚韵神情失落地站在街头,游目四顾,一阵茫然。从保和堂出来,她就直奔市政府,厉副市长在外地处理一个事故,打了手机,让楚韵找几位小负责人商量。
楚韵跑了好几个科室,答案几乎千篇一律,这件事有关中国和日本的友好关系,仅凭凌威一面之词,无法进行调查。也不利于外国商人在当地投资的积极性,必须慎重再慎重。
楚韵终于见识到什么叫打官腔,理由都是冠冕堂皇最好的回答也就是市长办公室一位秘书的话,等厉副市长回来研究研究。
楚韵不知道回去如何向凌威解释,出了市政府,漫无目的地走着,任由夜幕降临,一对对红男绿女从身边走过,留下一串低低的笑声,酒吧轻缓的乐曲和附近舞厅快节奏的摇滚掺和在一起,伴着闪烁的霓虹灯,有点怪异。
一辆轿车悄然在身边停下,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如花般笑脸,柳叶眉丹凤眼,秀发黑亮,轻轻披在肩上,声音清脆:楚韵姐,到哪去,我送你。
小曼,是你啊。楚韵微微一震,从茫然中惊醒过来,微微笑了笑:我只想一个人走走。
吃完饭了吗叶小曼看着楚韵紧锁的眉头,轻声询问。
还没有。楚韵这才觉得肚子有点饿。
我请客。车门打开,叶小曼轻步下车,倚在车门上,清丽怡人。
没什么味口。楚韵摇了摇头。
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吗。叶小曼目光真诚,在她生命中,楚韵就是真正的白衣天使,楚韵的事就是她的事。
你帮不上忙,凌威病了。楚韵笑着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
那个保和堂的凌威。叶小曼眉头微皱:有点傲,都是医生,一点小毛病不要紧吧。
为了寻找怪病的渊源和治疗方法,他不小心自己得了那种怪病,现在正在想办法。
以身犯险,这是兵家大忌,找方法大可以用病人实验。叶小曼眼中有点讥笑:我看凌威脑袋有毛病,你犯不着为这种人担心。
小曼,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说他。楚韵语气认真严肃。
为什么他做了傻事还不能让别人说。叶小曼不解地挑了挑眉梢。
别人能说他的不是,甚至于骂他,但你绝对不可以。楚韵说得斩钉截铁,不容质疑。她不想叶小曼和凌威相互对立,将来一旦知道叶小曼移植的心脏属于凌威最心爱的可可,如何面对那种尴尬。
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你跟我去吃点东西。叶小曼见楚韵说得煞有其事,微微笑了笑,她才懒得管凌威。
我发愁的也并不是全为了凌威。楚韵望着远处的霓虹灯,微微叹息一声:凌威让我找人调查一家日本公司的底细,厉副市长不在,别的人相互推诿,错过了时机,他们一旦警觉,这件事就很难办了。
就这点小事,你怎么不找我。叶小曼笑得如春花绽放,一把把楚韵拉上车:走,边吃边聊,包在我身上。
你行吗楚韵知道叶小曼手下三教九流都有,但还是有点担心,对付的毕竟不是生意场上的人,坂田一郎的狡猾和精明,就从他的演技上就能看出来。貌似一个诚实的商人,手段却阴险至极。
没问题。叶小曼手握着方向盘,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只要你说一个名字,我连他的祖坟都能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