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大概不会遇到的吧!贺晏如听了,暗道自己怎么这样矫情?他躺在舒适的马车上,幼清帮他脱下打湿的外裳拿出毯子盖在他身上,又把手炉塞到他怀里,他感到好受多了。他伸手抚摸幼清白嫩的脸庞,先前肉乎乎的脸蛋已经长开了,但还是丰润有弹性。幼清不知小公子为什么今天这样多愁善感,她冲他微微一笑,握住了他的手。晏如近日心烦,饭也懒得吃,见着了她,心情才好点。幼清带他回自己的小院,令人回贺府拿了他的衣服帮他换上,又亲自安排了饭菜给他吃完,才让他回府。
等他走后,赵幼清细细想了想:她对小公子的感情,好像不是非他不可的那种男女之情。因为他是她前世的恩人,这辈子的未婚夫,所以一开始就觉得要对他好,顺从他,支持他。至于情爱,她还没有往那方面想过,今天小公子一句话提醒了他:如果我们没有婚约,我会喜欢小公子么?幼清陷入了深思。
李恒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在二哥的院里——云起又一次丢下他了。他绝望地闭上双眼,李颢以为他醒来后宁要大闹一场,他却是连闹的力气也没有了,身上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他只是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李颢劝了他好久,让他赶快养好病,想做什么再去做。这话对他起了点作用,他开始在沉默中喝药、吃饭。李颢知他对那位小娘子情根深种,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开解不了,只能让他自己慢慢想通了。等他能出门走动了,去那小院落寻云起时,她早就不见了踪影。也是,既然把他送走,怎么可能还留在这儿等他来找呢?
华云起此时已与宁氏母子联手,她那位生父蹦达不了几天了,这也表示她在这险象环生的京城也呆不了几天了。赵幼清接到华云起邀约的手信时十分惊讶——这位奇女子她是知道的,赵方永的妻子杨氏及其兄长就是出自她的手笔。怎么?她和我有什么交集么?
带着好奇心,赵幼清应约来到相约的偏僻处与华云起见面。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云起:美貌窈窕,姿色魅人,是个让人侧目的大美人。
“听说你有一位师傅,名叫常渭?”华云起并不多言,开口直奔主题。
“正是,小姐是找我师傅有事?”幼清听她这样问也奇怪地问道。
“幼清,我也有一位师傅,名唤常祎。”云起并没有称呼她为小姐或娘子,而是称呼她“幼清”,好像很熟一般。
都姓常?幼清听了,心头一跳,惊讶地望向面前那美丽的姑娘。
贺晏如此次受宁王所托出京去查探魏王于西北的动向,出发之时,他总觉得心中发慌,似有大事要发生。临行时,他去向幼清辞别,竟然没有见到她,她宅院里的人也说不清她的去向。因事情紧急,他只得给她留下一封信就匆匆离京了。
幼清回来看到他的信,略看一眼:如今,与小公子的缘份算是到头了,再见什么的,估计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她收拾好心情,先回府去找父母,求他们去贺府退婚。赵方逸一脸震惊,不知道一向乖巧听话的大女儿何出此言。吴氏也是不解,幼清坚称和小公子相处不来,坚持退婚。
因了女儿敏慧,家里的事大多由她做主。但这一次,做父母真的不能理解女儿,她语气坚决,难道是贺小公子做了对不起女儿的事被她发现了?
赵方逸与吴氏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震惊的眼神:这么好一个女婿!
可是赵幼清看人看事一向颇准,说起来,连她父亲得以回京都是她的手笔——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赵幼清没有想到,父母商议一阵后真的答应下来了——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的。赵方逸与吴氏拿了双方订亲时的信物、定帖到贺府退亲时,赵晏如的父母深感意外,他们试探地问了许久,是否是儿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可是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儿子却正好不在京中,这么大的事……他们又试探着问可不可以等贺晏如回京以后再说。
可是,赵幼清的父母态度非常坚决,这门亲事,当初是赵幼清的祖母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如今又来退亲,虽是万般不解,可是贺慕怀做为文人的傲骨是有的,所以谈了好久,赵方永夫妻仍是不松口,贺慕怀与张氏只得应了。张氏知道儿子喜欢赵幼清,不知道儿子回来会怎么样。心中忧虑,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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