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逸一脸喜意带着幼清回泰州,当然把姚元结也带回来了。幼清在常师傅那为元结寻了个住处,告诉他,在这儿住不了几日。元结对幼清的师傅很是好奇,因此,非常愿意住在师傅院里。
这次去颖川,幼清带去的白矾之物,赵方永都一起给赵方逸结算了,多出了银钱。赵方逸本来想着把银钱给吴氏收着。但幼清坚持自己大了要学着持家,让父亲把好那一份还是给她了。赵父念她此次居功甚伟,一共给了百两黄金与她,回到府中,又找了好些个他阿娘给他的首饰给了幼清,把幼清的阿娘都看眼红了。“你若知道你闺女在颖川做了什么事,你就不会说给她给的多了。”赵方逸如是说。
过几日,又有京里长平侯府送来的礼物指了名的给幼清,却是未来的婆母张氏专门送来的一套上好的湖笔、宣纸等文房四宝,加上一套南珠装饰的头面。姨娘们没读过什么书,对舞文弄墨的东西没甚兴趣,却围着那套头面艳羡不已:那珍珠一颗颗圆润,流溢出亮丽的光泽。特别是有一珠钗,钗头竟然用的是一颗金色的珍珠,这种颜色的珍珠极其罕见,更兼这颗金珠又大又光滑,醉人的光芒快把这几个眼睛晃花。
别说姨娘,就是吴氏也没见过这样的金珠,心里想着:到底是侯府,什么好东西没有?
女儿好福气许了这样的人家,又得未来婆母看重。吴氏没有生出儿子的心里稍微好受了点。又见夫君天天把女儿带在身边,对她的要求无有不应无有不依,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宠得让人惊异。
对于张氏送来的东西,幼清好好收着,想着小公子来退婚之时再还给他。此时贺小公子正在南岳书院苦读,脸上日日用着幼清调制的药膏涂抹,眼见得一张脸肉眼可见的快恢复到原状了。每每照镜子都觉得是在做梦一般。这赵幼清每隔两三个月就着人送来药膏,随药膏而来的除却细细叮嘱不能食用之物和涂抹方法,其他竟无只言片语——可能是上次他贸然提出退婚,伤到小娘子的自尊心了。晏如这般想。Μ.
一晃再过两个月就到春节了,京中却传来喜讯:赵方逸升官了!而且是从六品通判直接擢升为了从四品的左谏议大夫,本朝设左隶门下省左谏院,而左谏议大夫兼领登闻检院、登闻鼓院,这是一下子从边远地区的芝麻官一跃成为京中要职,皇帝的骨肱之臣了。赵府人人欣喜,吴氏又惊又喜,不知夫君得了什么缘法,平步青云。
这泰州官场也不知道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通判大人在此外放了六年,是走子什么路子直通京城了?到底人家是宗室子弟啊!又过了几天,渐渐传来消息,说是祖龙山那个金矿是两位宗室子弟共同发现的,这其中一位就是赵方逸了。一时间,泰州城沸腾了。这是什么样的运气能给人发现金矿,还是皇室子弟与凡人不同啊!赵府一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访客让吴氏心惊。一面又要收拾家私,准备进京,直忙得倒仰。
幼清却没有几件可以收拾的东西,她嘱着两个大丫头分门别类去收拾,自己去寻常师傅了。
常渭正在想自己何去何从,此番进京,赵大人高升,清姐儿过了年也要十三了,他这个西席当到头了。正想着,幼清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常渭笑看她一眼:如此机敏、好学,也算教得了一个好弟子。
“师傅,这次进京,请您和我一起同行。”“为师正在想何去何从呢!你渐渐大了,学业上要多学习琴棋书画了,那些,我除却书这一,其他都不精通教不了你了。丰哥儿是一向不想学的。所以,我该辞馆了。”“辞馆是自然的,师傅学富五车,断不能困于我们赵府。”幼清笑道,“您随我们进京,我都跟师傅想好了。”“你?”常渭狐疑地看向幼清。少女狡黠地笑望着他。“师傅文采斐然,却不擅于科考一途,因师傅心思随性,文章皆有感而发。而这个世间,说真话的不一定会受到重用。”
元结在后头听到了,震惊于少女的通透。又听她接着说,“所以,师傅了不用再想着走那正规的仕途了。我上次在颖川,结识了太医院的孙太医,他非常想认识师傅您,言说以师傅的医术,如果师傅到了京城就是入不了太医署也定能进尚药局当个医官。医官虽品级不高,毕竟有官职,以后师傅的孩儿也是官宦之家出身了。”
常渭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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