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婶子就是想问你,那几只兔子还能养的过来吗?”
赵丰年心里想,看吧看吧,还不是要打他兔子的主意。不然干嘛突然要问这个事情。
赵丰年为了让三婶子死心,拍着胸脯说:“那当然能!我每天都去山上找最嫩的青草来喂它们。它们吃的不多,我完全可以养活它们!”
程氏内心:那简直太好了。
赵丰年内心:他坚决不允许有人打他兔子的主意!他要把这些兔子喂多喂胖!然后到镇子上去卖钱。
赵丸子都说了,她养的那些兔子年底卖钱大伯娘给她付了四十多两银子呢。
赵丰年听得眼睛都直了,这么多钱,他做梦的时候都没有梦到过这么多。
所以赵丰年更加坚定,他要把兔子一直养下去。
程氏咳嗽了一声,挑着眉头语重心长的说:“丰年啊,你看看你每天反正都是要上山打草的。不如从明儿个起你多打一些草回来,把这些鸡仔子也喂了呗。”
哦,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赵丰年心下里了然,但是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先前的他了。
他先前可是很小草姐姐还有丸子姐姐玩的最好的,多少也学了两位姐姐的一点精髓。
赵丰年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好啊,没问题。”
程氏一看自己计谋得逞,开心的不行,嘴巴都咧到耳后根了。看吧,她就说这孩子会听她话的。
但是下一秒,赵丰年便问道:“那三婶子一天给我开多少工钱?没有工钱我可不白干。”
程氏顿时哑然,反应过来之后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你这小东西,婶子让你干点活你就伸手问婶子要钱?白养你了我看。”
赵丰年也不生气,辩驳道:“不给钱我才不干。我还不如去养鸡场帮我大哥二哥呢,他们好歹还管我吃喝。”
程氏被气的差点昏厥,但是又不敢跟赵丰年对扯皮。
免得屋子里的老太婆听到动静后,出来跟她没玩。
无奈,程氏自己造的孽只能自行承担恶果。
她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家里,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整个家里外外都是她在操持。
做饭洗衣服劈柴,扫地擦桌子现在还要养鸡。
一个人养二十多只鸡,每天要出去挖野菜剁野菜,还要清理鸡屎。把她累死算了。
一想到这么多事,程氏有时候都觉得要是不分家就好了。
分家之前她还能在干活上偷偷懒,分家之后她一点懒都偷不得。总不能不要这个家吧。
而且眼看着大哥跟大哥有个好活计,赚的也多。而且两个儿子也都去了养鸡场,这发财的日子指不定在哪天呢。
可是反观她们家呢,过得穷困潦倒,丈夫跟两个儿子还都在矿里上班呢。
拿着最少的子干着最累的活。
这都是什么造孽的日子,程氏心里一边埋怨,一边去把这些小鸡仔放到鸡圈里。
忽地手上一热,手背上正好落了好大一摊鸡屎。
程氏恶心的差点都要吐了,赶紧把手在泥地上使劲蹭了两下,又去旁边打水反复的搓洗。
何田田跟红二娘没想到回家吃个饭,还能在路上看到这么一个八卦。
红二娘捣了捣何田田的胳膊,“大妹子还是你了解那个程氏,猜的一点都没错。”
“说起来,上次在城里还遇到那个程氏嘞。非的拦着我要请我喝茶,我没去。”
红二娘突然想到年前那件事,不由得说了出来。
何田田心里有些讶然,“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红二娘便把那天的事情经过给说了一遍,末了还抱怨说:“早就知道这程氏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懒得跟她多费口舌。”
何田田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这个程氏脸皮厚,可是没想到她比城墙拐弯还厚。
接下来的十几日,大家伙都是忙的不行。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有时候累的简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何田田看着养鸡场也差不多每天都在平稳的进行。赵亭长每天从早到晚的监工,还有大牛跟铁柱两家子天天都在养鸡场从早忙到晚。
养鸡场的人也差不多熟悉了这些活计,干起来得心应手。
何石头跟赵小河天天也守着那两个小马驹宝贝的不行,恨不得跟马儿同吃同住。
一转眼整个春天都变成了深绿色,在接连下过几场小雨之后,稻田里的水都满了。
何田田先前让何石头在自家的水田里放养了一批鱼苗,自己又在商城里买了一些放了进去。
经过这么久,估计那些鱼也长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