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都在传,赵老婆子这癔症就是因为没有给二弟妹分家产,二弟即便是死了都还顾念着妻儿。
赵向北自己也说不好,虽然他不太信鬼神之说。
可是她娘确实是自打那一日分家产之后,二弟妹说的那一番话,才有了这癔症的。
冥铃的声音在寂静中戛然而止,巫神终于停了下来。
赵向北回过神来,赶紧上前请示:“神婆,俺阿娘的这个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老巫神蔑了赵向北一眼,装模作样的说:“这心病还得心药医。”
“心药?”
“是的,你二弟的魂魄在这久久缠绕不肯离去,你看到了没?”巫神指着上方的一片空地,说的真真切切,大白天的还挺渗人的。
众人顺着巫神手指的方向看去,啥也看不到……
一阵冷飕飕的风吹过,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巫神再次半眯着眼神,余光犀利的扫过赵向南赵向北一家子,“逝者不得安歇,莫非是你们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程氏赶紧后退了两步,解释道:“不不,这可不怪俺们。是二弟他娘自个儿做的亏心事。”
赵老婆子身子突然猛地抖了两下,看起来更加怪异。
巫神又说道:“要是想医好病,那就看你们自己了。”
巫神走后,赵向南跟赵向北互相看了一眼。
陶氏小心翼翼的建议道:“俺看还是把二弟妹的那一百文钱给她吧。”
程氏很不甘心,“这个钱要出也是咱娘自个出,她那里不还有三百文钱嘞!”
这老婆子也不知道把钱藏哪去了,程氏好几次壮着胆子去偷,都没找到。
“可是咱娘把钱放哪了?她清醒的时候可是绝不同意给二弟妹钱的,现在迷糊着更问不出话来。”赵向南问道。
赵家的几个儿子,包括赵小草,都互相看了看。
没有一个知道的。
“俺……应该知道。”站在最后面的万村花小心翼翼的说。
她实在是不想再这样折腾下去了,一想到家里还有二叔的鬼魂,她吓得晚上都不敢起夜了。
“啥?你咋知道的?”程氏尖着嗓子,很是不敢相信。
万村花脸色一红,她不也是上次偷偷看到的。
可是这个时候,她要是说实话肯定不行。
于是便扯了一个谎,“先前俺听阿娘提了一嘴,说在什么床底下。具体在哪俺也不知……”
程氏听完,第一个冲进赵老婆子的房间。
好啊这个老太婆,竟然把钱藏在床底下。老鼠都没这么会藏吧!
赵向南跟赵向北两家子,也都一股脑的去了赵老婆子的房间。
本就不大的地方,顷刻间站满了人。
赵小草被挤的只能扒拉着门框往里看。不过她脸上一点欣喜都没有,因为她根本不希望阿奶好。
如果阿奶的病好了,天天又要使唤她做这做那,烦都要烦死!
“向南,你过来把这床移开。”程氏爬在地上找了好大一会,腰弯的都要断了也没找到。
赵向南和赵向北上前,直接把那张床给搬开了。
程氏就像一只觅食的老鼠,贴着地缝找的仔细。
“找到了!”程氏惊叫了一声,众人赶紧上前伸着脖子看。
只见程氏从一个松了土的地缝里,扒开了上面盖着的土,从地洞里扒拉出了一个黑色的钱袋子。
程氏晃了晃,是钱没错了。
而且整整三百文,一分不少。
“阿娘,这是钱?”赵胖亮眼贼兮兮的看着钱袋子,一个心忍不住躁动。
“三弟媳,赶紧把这钱给二弟妹送去吧。”陶氏提醒道。
程氏紧紧的攥着钱袋子,心里不舍的简直都要滴血了。
不过她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于是便从黑色的钱袋子里数了一百文钱给了陶氏。
“大嫂,还是你去吧。”
陶氏接过钱,也没有推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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