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鬼使神差的也跟了上去,她坐在最后面。
既然这些人都是各村的亭长,那为啥他们长丰村的赵亭长没来?
刘县令坐在最面前,他喝了一口茶水。
然后看了一眼坐在最前面的桃花村的亭长,问道:“陶亭长,你们深夜造访,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陶亭长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一把年纪了,这下子估计摔的不清。
“县令大人,俺们村的干旱之事还没有解决。可村子里的人便丢了不少。”
刘县令想起前些日子关进大牢,现在在西区服役的那些人,好像就是桃花村的?
不过,刘县令没有即刻说出,而是问:“具体何事说来听听?现在干旱已成事实,但程家庄,还有万家村,以及附近的几个村子,人家都找到了水源。”
陶亭长自然不知道其中状况,他继续哭诉,“说来也是奇怪,俺们村子失踪的二十三个全是汉子。还是这些汉子的家人来找俺,俺才知道。”
“后来细问之下才得知,这些汉子说要出去闯荡闯荡,找些吃的和水回来。可是这一走都十来日了,也不见踪影。俺托了人打听,才知道这些人就是在长丰村消失的。可恨那长丰村的赵亭长是个不讲理的,愣是没跟俺说俺们村人去哪的事!”
陶亭长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都说长丰村子是最穷的,这些人不会已经凶多吉少了吧?
毕竟,在这次干旱之下,他们村子也发生了易子而食的情况。
何田田在听到“赵亭长”三个字的时候,不由得看了一眼这个陶亭长。
瘦瘦弱弱的身子,黑黝黝的皮肤一看就是常年在田地里劳作而留下的。
那双精明的眼睛处处透露着算计,看的何田田对他的印象很不好。
“县令大人,俺看这长丰村的赵亭长真是狗胆包天。您一定要把他押入大牢才行啊!”陶亭长继续哭诉。
下面那十几个其他村的亭长听陶亭长这么一说,心中也悲愤起来!
“这赵亭长也太不是个亭长了,怎能如此野蛮霸道!”
“他们村子穷的很,人也粗鄙不堪的。”
饶是何田田站在最后面,那也听到了这些亭长们对赵亭长的贬低,以及对他们长丰村的看不起。
这就像是学生时代有人骂自己的母校一样,自己怎么骂都可以,但别人不允许说一个不好。
现在何田田就是这种心理。
就在大家以为县令要发火惩治赵亭长都时候,没想到他只是语气很平淡的说:“怎么?陶亭长说这话的意思是在教本官做事?”
“不,不敢。”陶亭长没有等到预期的县令大人为他们村做主,而是一个这样不咸不淡的反问。
刘县令冷哼了一声,脸色也铁黑,心情看不上去不太好的样子。
“陶亭长与其在这里质问别人,倒不如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到底是怎么治理的村子。竟让村子里的人去别人家里行偷盗之事!”刘县令气的一拍手边的桌子。
吓得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陶亭长也是吓得不轻,头都快要贴在了地上。
他来时并没有听村子里的人说是去偷盗啊?本以为好不容易抓到了赵亭长一个把柄,想好好的在县令大人面前挑唆一下的。
最好让县令大人治赵老头一个大罪!他心里才舒坦些。
可现在……事情发展的好像不是这样。
刘县令看陶亭长跪在地上默不吭声的样子,有些头疼的拧了拧眉心。
他把目光看向了程亭长,岔开了话题,“程亭长,你们村子不是找到了水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被点名的程亭长上前一步,跪在了地上。
“回县令大人,俺们村子有上千户人家。找寻了那么久终于在一座山上找到了些许水源,每家每户省着点用的话,能撑个把月的时间。”
刘县令点点头,长舒了一口气。
上次他也是听了赵亭长的建议,开始派人到处寻找水源。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干旱的情况较比先前大有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