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您的来意是什么呢?”安然呼出一口淡淡的烟雾,说来奇怪,随着烟雾的喷出他的咳嗽反而好了:“我想我能够猜得出,您是不是无法理解自己的失败,希望找到理由?只是我想不通,您为什么需要这个理由,是给失败找一个借口吗?还是不愿意承认失败,认为这一次的失败责任并不在您,而在于我?”
安然淡淡的笑,笑容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对于索罗斯的来意他自然是思考过的,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可能。以他对索罗斯的了解,这是一个自尊心格外强的男人。
安然的无礼没有让一个成熟的老人生气,索罗斯微微仰起头:“您说的部分正确,安然先生。我的确是寻找失败原因而来,但不是给自己找借口。金融市场的战争胜负永远只在一线之间,我根本无需去寻找什么所谓的借口。”
“原因么……”安然笑了笑,反问道:“我记得瑟琳娜在几天前接受过电视台的专访,那一次她似乎公开了未来基金在这一次日本股市作的原委,您没有留意到吗?”
“呵呵。”索罗斯面露嘲讽的笑:“我看过了,但是并不相信。”
“为什么,难道她的理由有悖常理,不能被您接受?”
“不,瑟琳娜小姐很有条理,但是我从不相信运气这种事情,不相信一个控着几百亿资金的金融家会因为一个主观上的猜测而投下如此大的赌注。”
“为什么不呢?索罗斯先生,要知道在金融行业生存的人们,从本质意义上来说都是赌徒,只不过赌注的大小不同而已。”安然轻巧的反驳,他不可能说出真正的理由,又想试图说服对方,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在索罗斯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之前,达成的概率实在太小。
“赌徒吗?”索罗斯静静的深思一会,终还是摇头说道:“我承认你说的是事实,但是依旧不相信瑟琳娜小姐的理由。其实我早就想到这一次来拉斯维加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我还是来了,因为我希望知道人生中大的赌局究竟失败在哪里。”
“沙特国家投资公司国际投资部的主管已经失踪许多天了,虽然沙特人隐瞒了这件事情,但是对我们来说这不可能成为秘密。”索罗斯若有所指的说道:“这一次日本股市动dn,沙特国投损失高达三百亿美元,加上全世界的机构和投资人的损失,预计大概在五百亿到六百亿之间。我很好奇,安然先生,这是不是一个jin心设下的圈套?如果是的话,那么我很佩服你们的能力;如果不是的话,我完全想不出这其中的逻辑。”
安然一直微笑的倾听着,因为生病而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孔在袅袅的烟雾后面不动声sè,显得神秘许多。索罗斯停了停,后认真的问道:“您能满足一个老人的愿望吗,我只是想知道事实的真相,如果您担心什么的话,完全可以不用直接回答,只需要点点头就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了。”
在索罗斯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安然沉默良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我可以向您保证,索罗斯先生,我、瑟琳娜包括未来基金的所有人,和您所说的那个人并不相识,也从未见过面或者联系过。而且我也不知道那个人的去向,甚至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点,我可以向上帝誓,虽然我不是基督教徒。”
是的,安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问题只有瓦利德能回答。一个年薪高达三千万的金融高管,为什么会愿意冒如此大的风险区做这种事情。安然没有说一句假话,他只是少说了很多真话。
索罗斯相信了,他不能不相信,因为他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去怀疑,安然完全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刻这种地点信誓旦旦的说出这种誓言。“您的意思是瑟琳娜小姐说的是真的?”
“是真是假,这需要你们自己判断,我不想就这个问题过多的就餐。您愿意相信,我会很高兴;不愿意相信,我只能表示无奈。”安然同学轻松的把皮球踢了回去。
“我相信你还有其他的好奇心,为什么我会约您到拉斯维加斯来见面,对吗?”安然问道,他的嗓又开始干涩起来,烟雾中过敏的嗓不住的咳嗽。
“是的。”索罗斯的回答很简洁干脆,他的确好奇,为什么安然会愿意见自己,对方完全可以对自己的要求置之不理。胜利者从来不需要做出过多的解释,只因为他是胜利者。
“在回答您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冒昧的请问一下,您认为现在世界上脆弱、容易受到打击的经济圈在哪里?”
安然的语很慢,目光很凌厉。
“就目前来说,在南美洲。”索罗斯不假思索的说道,这个问题他早就研究过,如果不是日本市场的忽然波动的话,量基金的目标早就锁定在南美洲的某个国家了。
“是的,南美洲,比如说墨西哥。”安然满意的笑着:“我邀请你来到拉斯维加斯,就是想知道您是否愿意登上人生的巅峰,以一己之力去摧垮一个国家的经济,或者很多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