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舱里座无虚席。一路走过通道,看着排排椅背上七彩斑斓的电视,安然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怎么会掉到这种貌似谍战片的悬疑环境中去了?
对着卫生间的镜,地球上年轻的亿万富翁呆呆的出神,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梁奇峰暗指的就是乐凌,因为他在说这句话时,正是看着乐凌说的。只是安然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拆散自己和乐凌,还是乐凌真的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按道理说这是不太可能的,乐凌本身就是军情处的人,就算她要出卖自己,那也是军情处得到好处,可为什么梁奇峰要说出来。这里面究竟隐藏了什么,是不是他故意要陷害乐凌,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说出来?
安然愿意往这个方向去想,可又担心真的有如梁奇峰所说,乐凌把自己的情报卖给了谁?
人和人之间,信任总是这么的脆弱,要得到真正的相互信赖,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一时很难找到头绪,男孩伸手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擦了擦脸,这清醒了一点。
“咄咄”洗手间的én被敲响,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里面的伙计,请一点。”
安然一愣,随即自嘲的笑,自己的确占用洗手间的时间太长了。男孩拉开én走了出去,在外面等待的却不是他想象中金碧眼的老外,而是一个黑头黄皮肤的华人。
“抱歉。”那人点点头说道,普通话非常标准,一听便是北京的口音。
“没关系。”安然没有心思和他纠缠,侧开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人歉意的笑了笑,侧身进去反手关上én。
也许是因为安然占用洗手间的时间过长的缘故,走廊里竟然还排起了两三个人的小队伍,站在后面的却是熟人,安然的保镖之一,那个和著名的保尔柯察金同志同名同姓的前阿尔法士兵。
“老板。”保尔柯察金的英语说得不错。
“嗯,”安然略略点头和他擦肩而过,走了几步又忽然倒了回来,脸侧着眼角的余光在自己的位置那边看了一眼,乐凌戴着眼罩正在休息:“保尔,问你一件事。”
“老板,您请说。”老板问话,保尔柯察金哪能拒绝?
安然微微往边上走了两步,避开等候的洗手间外的另一个陌生人,也遮住机舱内的视线:“保尔,在机场我在贵宾室里的时候,你有没有现什么异常的事情?”
“异常?”保尔柯察金想了想摇头道:“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只有那个中国上校和乐凌小姐私下j谈了几句,听说他们是以前就认识的老朋友,时间很短只是相互问候了几句话而已。哦,对了,乐凌小姐还离开了几分钟,好像是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那个上校也离开了一会。”
“他也是去洗手间吗?”安然淡淡的问道。
保尔柯察金耸耸肩:“这个我没有注意,不过好像是那个方向。”
“好吧,我知道了。”安然心里一阵狐疑,乐凌,党正,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