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生老病死苦,人生莫不如此,伤心人总要收起怀抱,人人都逃过不时间的轮回。其实正如陶渊明所说,人死了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是寄托躯体于山陵,后和山陵同化而已。
道理都是明白,但是亲人的离去放在自己的头上便是明白道理也没用,伤心的依旧伤心,难过的还是会难过。有些时候的宽慰向来多余,就像是每逢过年时的拜年短信,不一心里便是过意不去。
到了离开的时候了,人们纷纷收起眼泪,走上了回家的道路,生活从来不会被任何事情打断。水蓝依旧不肯走,在江南市公墓向阳的那个小山坡上,nv孩久久的站着,无泪也无语,有的只是恋恋不去的思念和不舍。
“蓝蓝,回去吧。”李青竹在身后娓娓的劝道,作为弟弟没能在生命的后时刻陪在自己姐姐身边,他心中很是内疚:“蓝蓝别太难过了,你妈妈肯定也不希望你这个样。”
“姐姐,别哭了。”水旋上前拉拉姐姐的手,她的心中也是难受异常,但是年幼些的nv孩还不能真切体会到失去后依靠的伤痛。因为她还有一个依靠,那就是姐姐水蓝。
水蓝轻轻的摇摇头:“舅舅,你们带小璇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儿多陪妈妈一会。”
“你在这陪陪水蓝,一会早点回来。”卫兰小声的j待自己的儿,nv孩的话很坚决,在这个时刻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只能是由她去了。已经是十七岁的姑娘,有了自己的主见。
安然点头:“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在这儿陪着蓝蓝的。”
“唉!”安树叹了口气:“我们先走吧,车还在等,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李青竹犹豫一下跟上了他的脚步,的确还有很多的事需要这些大人去办,中国人两件喜事都是需要办的,红喜事和白喜事。生和死都是重大的事件,按照江南的习惯,今天晚上还有一场大的酒席,招待所有来参加葬礼的亲友。
冬天的江南,阳光下的风带着丝丝的寒意,人们的身影逐渐远去,只留下两个孤单的人,矗立在还带着石粉的崭墓碑前。水蓝蹲下身,望着母亲的遗照默默的呆,隔了好一会忽然问道:“安然,你说妈妈现在能看见我吗?”
安然静静的答:“能看见的,阿姨一定愿意看见你乐的样,不想你总是这么伤心。”
“其实我已经不伤心了,妈妈现在起码不会疼了,在她去世之前那阵每次做完化疗,我都不忍心看着她痛苦的样。”水蓝的声音格外的凄i:“我只是难过,妈妈离开我了,再也不会回来,现在只剩下我和妹妹,我觉得好孤单。”
“你不会孤单的,有我呢,”安然上前伸手搭在nv孩的肩上:“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嗯,我知道的,你会陪着我。”水蓝默默的想着,撩起衣袖轻轻擦了擦墓碑上母亲带着笑容的照片。
安然摸了摸nv孩的头,心中说不出的怜惜:“蓝蓝,我们走一走吧。”
孩嗯了一声,默默的站起身,细细的手掌被男孩握在手中,手臂上的黑纱在风中摆动。
顺着小径一直往下,今天的公墓格外的安静,也许已是要黄昏,这个时间扫墓的人们都已经离开,整个山岗上除了安然和水蓝,便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偶尔走动着。
“你什么时候走?”水蓝低着头问道。
安然思索一下:“过几天吧,先在家里陪你几天。”
“那亚v姐姐和安卉姐她们怎么办,你不陪她们吗?”水蓝知道林安卉和薇薇安都在江南,上午还到了灵堂拜祭自己的母亲。
“不用,我现在只想陪着你。”安然淡淡说道:“她们已经去上海了,坐晚上的飞机回洛杉矶。原本想和你多聚一聚的,只是怕在这个时候让你难过,她们两个叫我向你说一声。”
蓝轻声答着,脚步不知怎的的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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