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分之十只是在刊物上看来的数据,他本人目前尚且没有看见过一例真正治愈的病例。
百分之十……
安然后悔的叹了口气,要是自己对水蓝的反常上心一些,也不会拖到现在知道这件事。现在半个月过去了,按照医生说的这种病之后平均只有三个月的寿命来计算,1n费了半个月很可能就毁掉了水蓝母亲活着的希望。
唯一的办法就是骨髓移植,可即便是这样也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成功率。该怎么做能说服水蓝她们家,同意自己送她们去美国动手术?安然很头疼这个问题,不是说他多崇洋媚外,只是这种手术在9年代初期的确是美国人的成功率高。
“安然!”
汽车喇叭在不远处响起,安然抬头看去,丁凡正不住的招手。男孩后看了一眼远处的住院部,站起身拍拍灰尘走了过去。
“已经办好了,上车再说吧。”丁凡说道。
孩也没有兴趣客套,他和丁凡现在算是真正的朋友,朋友之间不需要客气太多。
汽车在大街上游dn着,丁凡没有问安然的目的地,他能看得出男孩的心情很坏。
“钱都存进去了,单也送j了住院部,来得晚了点,你叫人告诉我的时候银行已经关了én,跑了好几个地方凑到这笔钱。”丁凡认真解释着自己来迟的原因。
安然自然能够理解,那时候已经六点了,该存的营业款早就存进了银行,要一下拿出这么多钱现金在92年来说的确不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
“我也找了两个熟人,不过他们到那里的时候,水蓝她妈已经转到了5楼的干部病房,人民医院的院长都到了现场,所以我就让他们先回去了。只是我听他们说这种病很难治,起码在江南是没有能力动手术的,江北都很难说。”
安然默默的点头却不吭声,这个他已经知道了,现在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能做一点算一点吧。
“你没写名字吧,在医院存钱的时候。”安然忽然想到这件事。
“写了,”丁凡看着男孩难看的脸sè笑道:“写的李青梅的名字。”
安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在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丁凡奇怪的问道:“你干嘛不进去看看?水蓝不是你的nv朋友吗,就算不能让她母亲知道这事,做为同学去慰问一下也很正常,这有什么好怕的?”
“我和水蓝已经分手了……”
安然说出了实情,丁凡的手一抖,方向盘一扭车差点撞上路边的人行道台阶。
“分手了?你疯了,那么好的nv孩你都不要,那你要什么样的?”
安然莫名其妙的反问:“为什么你就一口认定是我不要她,干嘛不是她要和我分手?”
“不可能!”丁凡义正辞严的答道:“水蓝对你绝对是全心全意的,谁看不出来?倒是你的心里好像还有别人,冯继堂和你就是因为nv人的事吧。”
“别提他,想到他我就有火。”安然烦躁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丁凡散了一支再自己点上。“我真想和他翻脸,后来想想跟这种人生气划不来,他老爸也算是帮过我,这懒得和他计较。”
“嗯,算了,毕竟过去都在一起玩过,没必要nn成那样。”丁凡把车靠在路边,摇下车窗吞吐着烟雾。
“你爸妈!”丁凡忽然指着外面说道:“你爸妈往那边去了。”
安然侧头看去,果然父母沿着人行道在向西边走着,也不知道这时候要去做些什么。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丁凡问道。
安然轻轻摇摇头:“不过去了,我现在心情不好,被他们看见了肯定要问的。你送我回去吧,去松风路,就是江南报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