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看看解体后的俄罗斯就知道什么叫做残酷了,卢布在三个月内贬值一万五千倍,顷刻间全体俄罗斯人的财富被金融寡头们吞没干净。包括解体之后平均分给每一个老百姓的股票,也被金融家们用极其微小的代价一口吃下,大踏步的完成了从国有到私有的急剧转身。
不过这种事情对普通百姓是无关痛痒的,因为挂羊头卖狗ru的国企不管是在国家手里还是在私人手里,都不会给老板姓带来半点好处。也许在私人的手中还会好些,起码zf为了打压私人垄断,一定会出台法律去限制垄断企业,同时还会扶持多的企业去和他们竞争。
陈迹云越看越激动,不时为男孩的想法拍案叫绝,书里那种锋利的思想他并未奇怪,要是思想不偏激的话,也就不是安然写出来的东西了。
“建立一个相对公平的财富分配制度,而不是一味鼓吹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然后先富带动后富这种谎言。因为站在人xin的角度来说,这种可能xin无限接近于零,单纯的希望用道德约束去人们的行为,无异于把钱扔在大街上来考验人xin的贪婪。”
这句话……
陈迹云开始皱眉,这句话已经逾越了红sè高压线,要是像文、革那种上纲上线的年代,估计安然很有可能要在监狱里反省余生。这句话有点过了,不过还是有一定的道理。陈迹云那铅笔在下面画上一条粗粗的线,接着往下看去。
越往后看,陈副总理的脸sè越的难看,这已经不是皱眉可以解决的问题,而是他的眉头从未松开过。
“真是胆大包天!”
还没有彻底看完,陈迹云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
外间的工作人员悚然一惊,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长这么大的火,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惹得陈总理如此大雷霆。
陈迹云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满脑却都是安然那些诛心之言,这个孩的思想怎么会偏激到了这个地步,这样下去还怎么了得,他已经在质疑某些不允许怀疑的东西了!想一想两三年前的某种风波,陈迹云大脑冷静了下来,重回到座位。他必须把这本书稿看完,看看安然还有没有过头的思想。
让老人长出一口气的是,安然的想法再没有逾越过某些不能触及的东西,这样看来这孩可能是看见了社会上一些不良现象的有感而。他哪里知道安然在完稿之后花了多少脑筋去修改,要是第一稿完成就直接送了过来,估计在看完之后的第一时间,陈迹云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份稿扔进火炉。
“咄,咄。”
房én被轻轻敲击两下,外间值班人员小心的推开én:“总理,您现在应该休息了,明天早上八点半还要出席经济工作会议。”
“哦,知道了。”陈迹云应了一声,挥挥手让工作人员关上én,一动不动的开始第二遍审阅书稿。
凌晨的中南海灯火寥落,某个僻静的院中安静极了,陈副总理还在坚持办公,工作人员已经是第三次提醒,可每次都被随意打了出来。
陈迹云哪里会有睡意,此时此刻的他根本不可能睡得着。看第一遍安然的书稿,他的心情是震惊和愤怒,可第二遍时就变成了深思,到了第三遍已经完完全全的信服了安然的见解,当然只是关于金融方面的,某些关于政治方面的东西除外。
“人深省啊!”
凌晨三点多了,陈迹云看着不断跳跃的指针,秒针每跳动一下,是不是都意味着自己能努力的时间少了一刻?
安然写了,自己看了,然后呢,怎么做?
陈迹云靠着沙沉思,自己能做好吗?从安然的稿里,他忽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太重太重,在全中国人都没有意识到金融战争的危险xin时,自己能做些什么?
也许,应该拿给老长,如果他接受了这本书的思想,那么接下来的工作会轻松得多……
陈迹云很犹豫,既想这样去做又不想去做,他有点担心这份书稿中那些关于对d的干部的批评会让老长不满意,怕nn巧成拙连累到那个一直在帮助着自己的孩。
“老长应该不会计较一个孩的气话!”陈迹云自言自语着,轻轻按动沙旁边的电铃。
工作人员闻声而入:“总理。”
“和西山公寓联系,我要求见见老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