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è彩浓郁的追述中已形同黄金时代。尤其是八十年代后期,民间诗歌运动风行全国,诗人辈出(不管大诗人、小诗人、真诗人、伪诗人),而且诗人的社会地位与优越感获得空前的膨胀,古老的中国仿佛在一夜之间降生了千万个jin神贵族。
可惜这种繁华盛景经历了短暂之后便烟消云散,到了九十年代初期,除了在校园内还有着不少热爱诗歌的人,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刚传入内地不久的港台流行歌曲所吸引,从此涌现出一批又一批疯狂的追星族。
蔡行一的话董舒天无言以对,他哪里写过什么真正的诗,打油诗倒是有几。
“这诗很不错啊,”董舒天避而不答,指着那世界上遥远的距离大肆表扬:“简直就写到我心坎里去了,让我想起了以前傻乎乎暗恋我们班一个姑娘的事。”
“是啊,”蔡行一兴冲冲的上前,他现在满脑都是兴奋之意,董青刚在看这诗,证明了她和自己有一样的兴趣爱好。“天哥,据说这诗的作者跟我和董青差不多大,前年我在读初三的时候,这个作者还只是个初中生。”
“你怎么知道?”董舒天很是奇怪:“你找人问过了?”
蔡行一摇头:“没有,可这本89年的中学生作文选里注明了,三年前他是读初一,比我还低一个年级。这本书我家里就有,整本书里光他写的作文就录取了三篇。”
“是嘛!小青,89年的作文竞赛你不是也参加了?有你的作文吗?”董舒天忽然想起了安然,想起了那次偶遇。
“嗯,好像有吧。”董青眼神飘忽着,似是看着他们,又似是穿透他们的身体看着远的地方。
蔡行一小心的点了点书页:“董青的作文在第65页,题目叫璀璨的烟火,写得好极了。”
董舒天大为开怀:“小青的作文一贯是很厉害的,从小到大也不知道拿了多少奖。”
董青默不作声,心里不由自主的想着另一个人,和他比起来自己写的东西算什么,只不过他好像很不喜欢出风头罢了。
董舒天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行一,你初中是在江南读的?”
“是啊,”蔡行一无比的失落:“当时我在一中,不是在三中。后来到初三的时候转到北京,正好和董青在一个班。”
“这诗写得真的挺不错,世界上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是初中生写的,真看不出……”董舒天翻到前一页,从开头开始读起,只是那标题下的作者名字不由得让他愣住。
“安然?”
蔡行一说到安然,眼睛骤然亮:“是啊,我很喜欢安然的文章,他写的东西越看越有味道,可惜那一次作文竞赛我没通过考核,不然就能见到他了,听说他是一等奖。我还特意写信去中学生作文选的编审组去要他的地址,只是那边一直没有答复。这本书里也没有写他是哪个省哪个学校的,其他的作者的地址全部都有,还真是奇怪。”
董舒天看看满脸遗憾的蔡行一,又看看听见安然名字变得神采飞扬的董青,心里五味杂陈。自己本想转移一下话题,不再每句话都扯到和那小有关的地方,怎么总是适得其反?
董青忽然说道:“你很想见安然吗?那这次你可以让哥哥带你去,他认识安然。”
“真的?”蔡行一有些不相信。
“安然就是江南三中的,比我们晚一届,现在读高一了,却不知道是三中还是一中。”董青的语气很是古怪,古怪到像在强行抑制些什么。
“还在三中,”董舒天自认失败了,看来这个话题无法不继续,“我问过了,三中高一一班。”
“嗯,”董青轻轻的应着,带着一丝的欢喜。
“对了,小青,我有点事情要对你说。”董舒天看着董青。
“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除夕的晚上你都告诉我了,我明白的,也不会做让大家不开心的事情。”
董舒天叹了口气点点头:“那我先出去了,爷爷那还等我去下棋呢,小青,你陪行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