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王nn,他心里就不舒服。安然顽强的摇头:“我近事情很多,去江北来回要一天,真没时间。”
是的,安然现在再也不想沾这些政客了,只要和他们联系在一起,必然要是受人纵的。安然也想像从前看过的那些官场书一样,虎躯一震再透露几分天机,就让那帮在权力场中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家伙视为天人,然后看做掌中之宝,尽情享受太党官二代三代的无上好处。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安然尝试了,但是败得很惨,真正的太党是什么都不用做,投胎投得好就行了。要融入一个大家族,分享家族红利,不是后天努力所能办到的。
安然看得很透彻,只因为他没有yu望。他想要得到的,凭借着自己都能够轻易得到,无需借助别人的力量。所以他选择了距离,珍爱生命,远离权力场,靠自己能过得舒坦,靠别人只能委曲求全。
孔有云:“唯官员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王林涛苦口婆心的劝了一会,却不能说动男孩半点动摇,安然这次是下了决心的,爱谁谁吧,老再不干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了。用你的时候和颜悦sè,不用的时候就生怕你借了他们家的威风。
“小然,你知不知道陈爷爷是去北京做什么工作?”王林涛试探着说道,在临来安然家之前,他对男孩也摸了一遍底,知道的越多便越不敢小看这个孩。
安然有些不耐烦的回答:“我不想知道,王书记,我想这个对我不重要。您不需要再劝我了,我还只是个学生,专心读书是正途。”
王林涛实在是想不通,这孩的脾气这么就这么倔,说了半天死活都不松口?自己堂堂一个市委书记,从未做过这么难的思想工作。但是这次必须成功,因为这是陈总理亲自给他打的电话,虽然意思说得很隐晦,能走到地厅级的正职干部要连这里面的意思都听不出来,不如早点请病假退休好了。
“安然,你就看在王伯伯和你说了这么久的份上,就去一次江北送送你爷爷吧。”如果可以的话,王林涛真想直接让警察把安然压赴江北算了,但是他不敢。
这个老神在在不哼不哈话语中带着冷嘲热讽的孩,可是陈总理的孙。看得出陈总理对这个孩很有感情,不然怎么会为了这件事亲自打电话给自己,不就是想走之前见见安然,化解两人之间的隔阂吗?
领导指示大于天,是中国官场的高行为准则。
安然无语,他基本算看出来了,自己要是坚决不答应,这位市委书记看样要赖在这,说什么也不会走了。答应,还是不答应?安然很纠结,其实答应下来也没什么,去见见陈迹云不会少块ru,多再看看王nn的冷脸罢了。真正他纠结的原因是,刚刚反复给自己的原则,轻易的被打破让别人很不爽。
算了,何必为难人家,陈迹云应该是升官了,否则这位市委书记不会如此好说话的。安然给自己寻找着借口,他终究是普通人,总说自己心肠硬脸皮厚都是虚的,怎么样也敌不过对面舌灿莲花的这类人。这么简单就动摇让他很不甘心,不甘心又转化成了愤懑。
“陈爷爷什么时候走?”
“具体的不清楚,应该是下周,要不周末我来接你一起去?”王林涛立即从安然的语句中寻找到动摇的迹象,当即开始拍板。
“到时候再说吧,也不一定有时间。”安然闷闷的回答,身不由己的感觉很不好受。
“就这么说定了,星期天一早我就来接你,别起的太晚。”
两个人各说各的,端的是神奇无比,偏偏都还能听懂对方的意思。
王林涛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真是不容易啊。
任务完成胸怀大畅的市委书记,没有再继续停留的意思,随便再和安然聊了几句便自觉的出了én,留下男孩一个人坐在屋里生闷气。
外面还在酒宴正酣,王林涛出来却也不急着走,而是坐下再和两夫妻说了会话,这看看时间表示辞行。
“王书记多坐会吧。”安树卫兰挽留着。
“不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位也早点休息吧,打扰的时间太长了。”
王林涛很自觉,知道安然的心情不太好,自己还是早点走为妙,别再横生枝节。
“哦,对了,”王林涛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放在桌上,不容推辞的说道:“安然考上高中,那时候我正好在省里开会,现在补送他一份礼物,算是做伯伯的一点心意,希望他能够年年进步,考上好的大学。”
不等安树夫妻说话,王林涛冲着男孩那紧闭的房én大声道:“安然,王伯伯先走了,你有空就来我家玩啊!”
灯火通明的街道,黑sè轿车飞驰。秘书坐在副驾驶位置不时瞥着后视镜,后座上市委书记的脸sè很红润。
为什么?
他心里胡1un猜测着,安然是什么人,能够让王书记这样去巴结?是的,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就是巴结。
当然,他的猜测暂时是不会有结果的,但是从此在江南市高权力机构某个人心里记住了一件事,那一家人以后需要常常留心,那个孩尤其得要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