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董舒天决定曲线救国,换个话题先把今天应付过去:“对了,爷爷,你猜我前些天遇见了谁?”
董运东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小伎俩,不过老爷也考虑到自己的孙年纪还小,在这种事情上脸皮薄,便顺着问道:“谁啊,哪家的孩也去你们部队了?”
“不是在部队里,上个月我还在团部的时候,一次去深圳海关办点事,碰到了小青以前的那个同学。”
“小青的同学?你是说……”董运东的眼睛一亮,“安然?”
“嗯,就是那个安然,这事情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会信……”董舒天看着爷爷的异常反应,详细的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您不知道,不是海关的人这么说那时候我真不敢相信,那么小小的一块手表那么值钱,好几百万啊。上个月我听小伟说,王铁那家伙这两年nn批文赚了不少钱,可和安然比起来真不够看。人家随便戴块表就顶上他一年。”
“几百万?好家伙,够我老头一百年的工资了。”董运东摇摇头,似乎也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情。“这个我不关心,那个孩是很有钱,我很早就知道了,可这么糟蹋钱他们家大人就不管?”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那会是去办事,后来香港人来了之后我就走了,后来我办完事听说他们补税就差不多j了一百万。”董舒天直到现在想到这事都觉着不可思议,安然比小青的年纪还小,怎么花钱能把人吓死。
几百万去买一块手表,这在那个时代的中国的确是件很难让人相信的事情。万元户都不多的时代,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也千把块,这种奢侈品国内还闻所未闻。
安然?
董运东默念了一句,忽然说道:“那个孩很不简单,小青的事情建国他们两夫妻做得太急了。”
“为什么?”董舒天是震撼安然的富有,可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二叔当时的做法有什么错。把小青的早恋扼杀在萌芽中,是完全正确的。
“唉,你不懂。”董运东叹了口气,“你陈爷爷在北京开了半个月的会了,老长还单独和他谈了半个小时。”
“您的老长?”董舒天吓了一跳,能被爷爷称为长的,不就只有一个人?
“嗯,老长对小陈看法很好,他临到退下去的时候还能再往上走一步,运气啊。”
“爷爷,您的意思是?”董舒天小心翼翼的问着,这种国家大事董运东一般不会提前和他说起的,今天是个很特殊的例外。
“国务院还缺一个副总理,陈迹云今年六十三,往上走一步少能再干七年。”爷爷的话很平淡,可听在董舒天的耳朵里不亚于惊雷一般。原来如此,怪不得爷爷这次忽然谈起和自清谈恋爱,这肯定也是原因之一。虽说董陈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陈迹云从前就是董运东的老部下,但要说没有一点这件事的因素在里面,董舒天第一个不信。
“爷爷,那位怎么会忽然看中陈爷爷?”
“原因?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源头就是你刚说到的那个孩。”董运东忽然感觉到自己是需要亲自培养一下这个寄予厚望的孙了,三个儿年轻的时候自己都没怎么用心教育,结果董家到现在第二代还看不到太大的希望。
董舒天眼睛瞪得老大,这个答案让他的思想紊1un,因为小青的那个同学?安然是什么人,难道他是那位的亲戚?
老人目光有些游离,似乎在思考着:“说起来那个孩原来和建国关系还不错,我还记得建国拿过一分计划书给我过目,那种天马行空的想法,目光极为长远,我当时就知道不可能是他能写出来的。当初我还以为是他身边有什么得力的参谋,可到现在想一想,估计十有**是出自安然的手笔。”
董舒天安静的听着,不敢打断爷爷的思绪。
“后来出了小青那件事情,小青的妈妈那种做法很不好,我为了这件事问了陈迹云,陈迹云还特意去了一次江南市,回来对那个孩评价很不错。”
“你看过七月初的内参没有?”董运东忽然问道。
“哦,看过,您是说那篇预言苏联解体的?”
“嗯。”
董舒天说到这个很感慨:“是啊,谁能想得到,苏联就这么解体了,全世界大的社会主义国家一夜崩塌了。不过我现在真的很佩服那个作者,能提前预见这件事情,还能把苏联解体的原因分析得如此透彻,就连时间都说得偏差不大。”
“那就是你陈爷爷写的。”董运东淡淡的道。
董舒天差点跳了起来:“什么?可是……可是那上面的作者叫晨安,怎么会?”
“呵呵,晨安,陈安,或许这个名字里面透露了一个讯息,这些都是安然的看法。陈迹云的胆一向不小,只是没想到能大到这种地步。要知道这份内参被人批评了一个半月,直到苏联解体的前一天,还有人说陈迹云已经变成资本主义走狗。”
“这个我没听说过。”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全国多一百个。一个省委书记,写出一篇这样的文章,自然是要换个名字的。陈迹云、安然,呵呵,晨安,这名字不错。”
安然毫无由来的打着哈欠,站在yn阳高照的街头,气温足有三十五六度。
男孩ruru鼻,究竟是谁在骂我?
忽然,炎热的阳光变得柔和起来,因为巷口出现了一道蓝sè的身影,裙角随着清风抚动,明眸皓齿嫣然一笑。
“等了很久?”nv孩轻轻的问。
男孩摇头:“没呢,我刚到的。”
“给你。”nv孩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红着脸低头走过。
一个小布袋装着,里面硬邦邦的。这是?安然翻看着,袋上是出入平安四个字,打开,一根红绳绑着的银吊坠在掌心。
水蓝已经走出十几步外,安然连忙追了上去:“这个是?”
“上次在明月山买的,山上的庙外面有卖,很便宜,就多买了一个。”
安然把吊坠攥在掌心,感受着上面那个福字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