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好好教我这个孙,不能耽误了他的前程啊。”
李云飞脸一板:“他是我的学生在前,成你的孙在后,你次序都不讲?”
陈书记玩笑问道:“我说这话是可以的,你说爷爷跟老师哪个亲?”
李云飞佯怒:“好啊,原来你是抱着抢我学生的心思来的。”
安然看着两个老人在那谈笑风生,侧开脸回避着对面几个大人好奇的目光。刚的事情委实太荒唐了,自己就这样有了一个当省委书记的爷爷?这难道是前世受多了委屈老天爷看不下去,重生之后变着法来弥补自己不成。
今天的晚餐很丰盛,气氛貌似也不错,但是安然并不开心。他不喜欢这种外表热闹实际上凝滞的气氛下吃饭,无论宾主是否礼貌有加温文有礼,地位高者含蓄,地位低者战战兢兢。这种晚宴有什么味道?何况这酒桌上还生了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这让男孩有点坐立不安。要不是不好中途退席,他早就找个理由回家én起头睡觉去了。
这个房间里饭桌上只有六个人,陈书记和江南市的一二把手,再加上老师和他的儿学生。其他的陪同人员和秘书之类,都被安排在院里吃饭。为了这顿晚饭,市委招待所特意派来几个一流的厨师和服务员,在李云飞的厨房里为诸多领导们服务。
权利真是好东西,怪不得自古以来无数英雄豪杰为了权利你争我夺,在这片广谟的土地上遍地洒满鲜血。安然尽力保持着沉默,他不喜欢这种装腔作势的觥筹j错,不喜欢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虚情假意。
可世界上的事情偏偏违背人的本xin,他不想说话,就越有人找上én来。酒到三巡时,一直躲躲闪闪的男孩再一次被众人推到了风口1n尖上。
“安然,你怎么看这个问题?”这句话是董建国问的,这句话问出来不光是男孩自己吃惊,就连在座的其他人也是诧异得很,一市之长如何会询问一个初中生这种关系民生的大事?
“啊?”男孩没抬头,他真的不想说,对于国企亏损的问题,谁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谁都避而不谈。为什么,不就是关系到利益问题吗?
先前众人说道江南市几家国企的现状纷纷摇头,五家大中型国企有四家出于亏损状态,剩下一家江南机械厂只能是保本经营。看到现状是简单的,找到弊端也不难,关键是愿不愿意去做、敢不敢做的问题。
安然不知道董建国为什么忽然会把问题推给他,他记得这个问题两人曾经讨论过,而且讨论得肆无忌惮,董建国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那么,现在他问自己的目的何在?
安然想了想,摇摇头答道:“我还只是个学生,对这些大事不懂。”
董建国的眼中1u出一丝失望,市委书记王林涛倒是觉得这种回答在意料之中,这问题本就不是一个初一的学生该懂的。陈书记意味深长的看了董建国一眼,转而笑道:“安然,你就随便说说自己的看法,说错了也没关系。”
李云飞父神态各异,老师还不太明白状况,李世清却看出了其中的蹊跷。董建国肯定有自己的含义,陈书记应该也明白了一些东西。
安然再次摇头:“我是真不懂这些,陈爷爷就别bi我了,要不我敬您一杯酒吧。”
“嗯?”陈书记板起了脸:“你叫错了,应该直接喊爷爷。”
安然苦着脸:“爷爷,对不起,我自罚一杯。”
“不用,”陈书记一伸手拦住安然:“你还是个学生,不用喝酒,你只要说说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就行了。”
“呃”
安然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张口无言了,也许是第九次,也许是第十次……
屋中很安静,众人都注视着他等待他说话。五个年龄年轻都不hu之年,年长者已过hu甲的人等着一个初一的孩表看法,这个世界有点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