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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极之秘密的事儿,有话是怎么说来的?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这是对十三阿哥的,而对兰静则是,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并没有好处。兰静只想当十三阿哥的妻子,可不想当他的谋士,所以有时候在分析一些事情时,她会故意的胡扯或跑偏,来增加一些情趣。
但眼下,兰静却不是装的,她是真不懂了,也很干脆的承认了,“我是不懂了,其实如果不是有爷一直提示着,早之前我就已经看不懂了,现在却是更不明白了,所以,我索性也不再去想了,有什么爷就直接告诉我吧,别的我也不想知道许多,您只要跟我说,这个事儿会不会再牵到咱们这儿来就行了。”
“你倒是躲懒,直接推到我这儿来了,”十三阿哥笑了笑,又摇着头,“只是我对这事儿也是不知道的,现在看来或许是不会,但等过些日子,就不好说了。”
“如果会牵扯到咱们,又会是从哪一边吗?”兰静认为十三阿哥所说的过些日子,应该是指的四阿哥被召到热河之后的事态发展,忍不住的就皱了眉,将自己以前的猜测又拿出来说了,“爷说对那个吴晋朝没印象,我听着这个名儿也很陌生,但咱们在宫里的时候多了,遇到过的太监也多了,保不齐其中就有他一个,只是咱们没记住罢了。”
虽然嘴里说了不想,但兰静当然却做不到的,尤其是现在四阿哥又被康熙召了去。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一直交好,甚至连他的一母兄弟都比不上,这从来都不是秘密,因此康熙此举,也就不好猜他是要针对四阿哥,还是冲着十三阿哥来的?而这两样不管是哪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事。
“是有这个可能,”十三阿哥对兰静的猜测点了点头,“只是若咱们对这个人都没印象,那想借他往咱们身上扯事,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兰静自己虽然也这么想过,但却不影响她反驳十三阿哥,“若是事事都讲凭据,这世上也不会有莫须有之事了。”
“记得徐乾学研究过,”十三阿哥又反过来挑兰静话中的错处,“这‘莫须有’,根本就不是大家一直传的那样,而是‘必须有’的误写。”
啥?这个看法现在就有了?
兰静虽然有事儿要担心,但因为经历的事儿多了,有了一定的心理素质,而当下这件又并不是迫在眉睫,所以讨论归讨论,却也不是精神紧绷的其他诸事全不理,于是本身就是个好歪楼的她,再被十三阿哥一带,思路跟着就跑了。
在现代的时候,兰静也看到过对“莫须有”到底应该做何解的若干考证,只是没想到其中一个观点却是在这个时候就有了。这个徐乾学,在去世前,好象什么学士、御史、尚书的官都做过,他好端端的去研究这个做什么?岳飞不是抗金的吗?清朝不是有文字狱的吗?哦,对了,好象徐乾学最后是被革了职的,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也不对,后来康熙似乎还想要再用他来着,结果旨意还没传到,他就已经故去了,再看看十三阿哥能这么坦然的说出这个话来,想必应该也是没什么的。
也是啊,兰静随即又想到了,还有个岳飞的后人岳钟琪呢,虽然现在他的名字还没传出来,但以他参与过随后几年就会开展的西北战争、而且官职好象也还不算小来看,想必现在怎么也该是已经进入到职场里来了。而既然连岳飞的后人都能用了,那么只单纯研究下“莫须有”这三个字的意思,就更没什么了。
本来在话说出口之后,还觉得失言了的兰静,现在则是边回想着在现代看到过的那些观点,连拿出来与十三阿哥一起讨论,“若说是误写,那为什么一定要是‘必须有’?为什么不能是‘或许有’、‘不须有’,又或是‘难道没有’,还有,既然能说是误写,那么若说这‘莫须有’之事其实只是以讹传讹,也是有可能的吧?”
“以讹传讹?”十三阿哥微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也许,是有这个可能的,看来我要找个时候跟三哥说一说了,他一向好文,或许能查出些新意来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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