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们到那边去坐。”看着欢馨和欢颜带着壮实在一班仆从的簇拥下走开了,兰静叫着米虫一起往一旁园子里的井亭走去。
“你不用担心,”等丫环们将茶点送上退出去之后,兰静没等米虫开口,就直接对他说道,“内务府来人,是为了太子那边的事儿,听说是险些跑了个太监,不过现下已经抓到了。”
“太监?”跟之前兰静的反应一样,米虫也皱起了眉,只是他的关注点却有所不同,“他为什么要跑?”
“这就不知道了,”兰静摇了摇头,“不过人既是已经抓到了,总是能问出来的。”
“或许能问出来,”米虫的脸已经恢复了平静,声音也很平淡,“但是不是实话就不一定了。”
“那就跟咱们没关系了。”兰静笑着说道,但因为有矾书事件在前,她心里其实是没太多底气的。
在知道那个太监已经被抓住了,不用再担心敏妃娘娘和弘暾的安全之后,兰静也开始对这件事是否有内幕做着分析。
差点儿逃走一个太监,这事儿听起来虽然简单,但其实却又并不那么简单,这个太监可不是一般的太监,而是侍候太子的太监,虽然是前太子,又有人称其为废太子,但毕竟他是做过太子,是康熙元后所生的正儿八经的嫡子,在一些人的心里,还是认他才是正统的,所以太子才会用那么隐秘的办法传信,以试图东山再起,也所以有些人也在坚决的不让他达成目的。
现在他那里有个太监要逃跑,或许有可能是因为太子在圈禁之下越发暴戾,让那个太监觉得与其等死,不如奋力一搏去寻一线生机,但包括兰静在内的这些皇家中人,只怕没几个会直接做此简单的认定,至少兰静现在就在想,这个太监是谁的人?他的逃跑是太子的授意?还是知道了太子的什么要紧的秘密,这才急着要出来报信?上次太子的矾书传信被八阿哥搅了局,这一次的事儿,又会不会依旧他们两方在斗法?
当然啦,他们之间斗与不斗,本是不关兰静什么事儿的,她其实一点儿都不介意自己一家人多打些酱油,就算一时吃不了,也可以用来做酱菜、卤菜、腌菜神马的,可是事情偏偏总不能如她所愿,十三阿哥就是有那个“躺着也要挨枪”的体质,很多事情看上去明明就跟他没关系,当然实际上也是跟他没关系的,可最后的却总是会因着这样或是那样莫名其妙的理由被扯进去。
远的不说,只说那矾书的事儿,就因为贺孟俯在那儿之前给弘昑瞧过病,就引得三阿哥奉旨来问话,而后又被康熙算计着险些搅入那个大将军争夺战中,现在出事的这个太监,兰静虽然不知道他是哪个,但既然是太监,就不好说十三阿哥和自己以前有没有无意间与他朝过面了。之前贺孟俯的事儿,康熙看着是相信跟十三阿哥没关系了,可如果这个太监再攀扯出什么来,那可就不好说了,
而与矾书事件不同的是,兰静对这件事又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这里面有几个可能,一是历史上确实是有的,但因着过于边缘,所以自己所看那些文的作者们就没用它,二是,这件事是历史被改变之后所衍生出来的。但不管是什么,都增加了这件事的不可确定性,所以兰静分析这个事件所为的不是找出幕后的黑手,而是在看十三阿哥有没有再被沾包的可能。
但可惜眼下的资料实在是太少,可能性也太多,根本就无法得出什么结论,所以兰静也干脆先撂下了,开始关心起眼前的儿子来,“怎么样?这些日子你和弘晖多跟在你四伯身边,可辛苦吗?”
弘晖已经是当阿玛的人了,四阿哥对他的历练开始加强,而弘晖本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情,将米虫也一并拉了进去,十三阿哥这个无良的爹一点反对也没有,笑眯眯的挥手送别儿子,只差祝他做苦工愉快了。
当然兰静这个当娘的,表现的也不怎么样,在知道四阿哥的差事中有许多需要大量的计算和统计功夫时,她就很无意的透露出弘晖和米虫在这方面有些较为方便快捷的方法,从而让四阿哥用人用得更加愉悦了,至于弘晖和米虫会不会泄露出这法子其实是自己教他们的,兰静自然是用不着去担心的,反正四阿哥不可能来抓自己劳工。
“还好。”米虫虽然不是一个太勤奋的人,但他有一点好处,就是只要做上了,就不会去抱怨,尤其是面对着总爱戏弄的自家额娘的面儿。
“真的还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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