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福晋的话,”李大夫却没有直接领命开始验药,而是对兰静行礼请示道,“为了安全起见,奴才还是把这东西拿去外面验吧,毕竟现在还不能确定这里装的是什么。”
“也好,”兰静觉得李大夫的顾虑很对,想得也比自己全面,自然就点了头,又嘱咐了他一句,“你也小心些。”
“福晋放心,”李大夫笑了笑说道,“奴才自会注意防范的。”
等李大夫退到外面去之后,兰静仍旧命了人去搜查杏儿的房间,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猫腻,然后才看着杏儿,淡淡的说道,“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吗?”
杏儿之前是被堵着嘴的,当兰静问她话时,她嘴里的东西当然就被拿了出来,她略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然后因为压着她的人已经松开了手,她就想站起身来,结果被人一脚踹在膝弯上,让她险些扑跌在地上,她倒也并没有再强拧着起身,只是将身子跪得直直的,昂头直视着兰静,“福晋想让奴才说什么?”
“无所谓,你没话说就算了。”兰静对杏儿摆出的这副大义凛然状并不感兴趣,甚至连冷笑都欠奉一个,直接闭上了眼睛靠在引枕养神,今天要做的事儿还多着呢。
有些人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兰静不理她了,杏儿反倒说起来没完了,“奴才不是没话说,奴才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今儿个奴才好好的做自己的活儿,结果就进来这么些人,强行将奴才绑了起来,现在看来,她们应该是受了福晋的吩咐了,奴才不知道福晋为什么会这么对奴才,自然也就不知道要说什么。”
“大胆奴才,”楹嬷嬷出面喝斥着杏儿,“事情都摆到眼前了,你居然还敢狡赖?”
“什么事情?摆到谁眼前了?我本就没做错什么,又有什么可狡赖的?”杏儿现下应该是豁出去了,直接跟楹嬷嬷强硬对抗着,“你也不用一口一个奴才的叫我,梅香拜把子,大家都是一样,谁也别看不起谁,你是从宫中出来的,我也是,只你是离了宫的,而我是宫里赏下的,这么说来,我的身份倒还比你高些呢。”
“真是可笑,”小庄插进话来说道,“楹嬷嬷是从皇太后宫中出来的,连十爷见了都给面子,你拿什么跟她比?还身份高呢,真不嫌臊得慌。”
“又与你这蹄子什么相干了?”杏儿冲小庄瞪眼道,“咱们都是一等丫环,你是侍候福晋的,我还是侍候爷的呢,在这个府里,论起资历来,我可是比你强的,且轮不到你在我面前张狂呢。”
“哦,”兰静这时候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杏儿,“论身份,你比楹嬷嬷高,论资历,你比小庄她们强,再接下来,你是不是就要和我比了?”
“奴才不敢,”杏儿嘴里虽这么说,但神情间却是一点也没有不敢的意思,甚至还是直面着兰静说道,“福晋是主子,奴才是奴才,奴才哪配与福晋相比?福晋这么说,是要置奴才于不敬之地了。”
“不敬?”兰静伸手阻信要上前教训杏儿的小庄,淡淡的瞥了杏儿一眼,又淡淡的说道,“你对我有过敬吗?”
“福晋这么说,奴才实是领受不起,”杏儿用饱受了委屈的神情对兰静行了个礼说道,“如果福晋认为奴才有不敬之处,奴才自当去爷那里领罪受罚。”
“去爷那里?”福晋一挑眉,“怎么你认为我罚不得你吗?”
“福晋......”杏儿刚要说什么,就让兰静挥手打断了,因为她看见李大夫已经回来了。
“刚才你说不知道要说什么,”兰静盯着杏儿说道,“我希望等李大夫说完他所验的到底是什么之后,你还能这样说。”
杏儿眉头一皱,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刚一张口,却又闭上了。
“回福晋,”李大夫进来后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奔着主题去了,“没错儿,那油纸里包的就是早之前害得您早产的那个药。”
“什么?”杏儿听过李大夫的话之后,发出一声尖叫,随后一脸惊讶的看向李大夫,“你说那个包里装的是之前害福晋早产的药?”说到这儿,杏儿脸上的表情转成了悲愤,“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会这么说?你不知道这么说,是会害死我的吗?你怎么能昧了良心来污蔑我?你就不怕我死之后,魂魄会天天来找你吗?”
杏儿说完这番话,也不等李大夫说话,就直接面向兰静,“福晋明鉴,奴才那包里原本放的只是普通擦癣的药粉,不知道为什么李大夫拿出去转了一圈,就成了之前害福晋早产的药了?”
知道了事实之后的兰静,却是如她之前想象的愤怒,反而涌起一些疲惫,再次倚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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