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都是你,”十三阿哥虽然瞪了兰静一眼,脸上却也忍俊不禁了,“好好的,非那么说小十六......咳,现在好了吧,弄得小十八连个石榴都不能见了。”
“没,我挺好的,这石榴也挺好的,就留着吧,”十八阿哥竭力忍着笑说道,“也让哥哥们见了欢喜欢喜,若是再能找几样石头做的杯子盘子什么的,就更相得益彰了。”
“好让人笑完了小十六,再笑小十七吗?”十三阿哥笑瞪着十八阿哥道,“你小心他们回来知道了,找你算账。”
“他们可找不着我,”十八阿哥笑眯眯的说道,“我不过就是用用果子,可没说他们什么的,况且说他们的时候,我都不在场,也幸好我不在场。”
“那你的意思是,”兰静也笑眯眯的看着十八阿哥,“你笑了他们,却让他们来找我算账了?好个小十八,你倒是会比他们会算账,只是,你信不信,我自有办法,让他们,甚至是更多的人来找你算账的?”
“我信,我信,”十八阿哥被兰静笑得打了一个寒颤,忙做出服软认输的样子,“我哪敢不信十三嫂啊。”
兰静还要再说什么,一闪目,看到小楼走向门边,正和外面的人说着什么,面色一惊之后,马上就显得凝重了。
“怎么了?”十三阿哥也看到了,直接开口问道,“什么事儿?”
“回爷的话,”小楼快步走过来禀报道,“三爷和四爷派人过来,说是皇上那边发回信来说,十七爷......生病了。”
“什么?”十八阿哥一惊,脸上还未收尽的笑容立时就僵住了。
“把报信的人传进来,我要问话。”十三阿哥吩咐道。
“是。”小楼答应一声,走到门外去传话。
“把这些也都先收了。”兰静也发出指令。
“是。”小墙领命带着一众小丫环将那些果子和点心全都撤了下去。
“十七哥他......”十八阿哥担心的看着十三阿哥,又看看兰静。
“不用担心,”兰静安慰十八阿哥道,“小十七不会有事儿的。”
只是兰静这话却一点儿也没安慰到自己,历史上的十八阿哥就是在出巡塞外途中生病同,然后夭折的,现在他没去塞外在自己府里休养了,却换成十七阿哥在塞外病倒了,难道说这一废太子马上就要发生了,而且还必是得要以早夭一位皇子来做开端,十八阿哥没在那儿,十七阿哥就顶上?
正当兰静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那个报信的人被传来了,兰静避到屏风后,听着十三阿哥问他的话。
“我十七弟的病如何了?”十三阿哥没等那个报信的将请安礼行完,就直接问道。
“回十三爷的话,”那个报信的虽然把礼坚持着行完了,但回话却是没敢耽搁,“三爷和四爷看了皇上传回来的信,面色就不大好,然后就叫了我们几个赶紧去各皇子府报信,并让其他皇子马上赶过去,只十三爷和十八爷这儿,他们说让你们只管好生歇着。”
“得了这个消息,我们怎么可能还好生歇着?”十八阿哥急着问道,“你还没说,我十七哥到底得的什么病,要不要紧?”
“回十八爷的话,”那个报信的回答着十八阿哥,“奴才只是奉命过来,对十七爷的病情,确实是并不知晓。”
“你不知道,来报的是什么信儿?”十八阿哥有些急了。
“十八弟!”十三阿哥轻喝一声,然后对那报信的沉声说道,“你回去吧,回去告诉我三哥和四哥,我这里有太医又有药,如果他们觉得或许能有一用,就只管过来。”
“嗻。”那个报信的人答应一声行礼离去了。
“爷,十八弟,”兰静从屏风后走出来,本来是想说说自己的担心,可是看到十八阿哥之后,话在嘴里一转就变了样,“我觉得咱们不用太担心,十七弟不象你们是受伤,他是生病,这出门在外,难免有个头疼脑热的,皇阿玛对你们兄弟的身子由来的关心,又知道你们亦都是兄友弟恭,兄弟情深的,会传信回来也不算奇怪。”
“是啊,”十三阿哥也点头对十八阿哥说道,“皇阿玛既写信回来了,就必将十七弟的脉案也一并附来,太医院有那么多的太医在,肯定能让十七弟早康复的。”
“不说那些太医,也许我还不那么担心,”十八阿哥却皱着眉头,阴着脸色道,“一说有他们,反倒更让人不放心。”
“你又乱说话了,”十三阿哥摇摇头,却并多训导十八阿哥,只是劝着他道,“你别被你十三嫂影响了,其实太医的医术还是很好的。”
“我知道他们的医术很好,”十八阿哥的脸色却还是未开,“只是他们的心却不很好,十三哥之前说他们也有他们的无奈,可是他们再无奈,也不能拿我们的身子来敷衍吧?他们要保全自己,所以就可以豁出我们了?我听十六哥说了,我之前的伤会加重,甚至当初会染上其他的病候,跟他们只用些个温补之药糊弄着有很大的关系,好在我有十三哥相助,总算是命大挺过来了,但是十七哥这回,若真只是个小病也罢了,可但凡有一点儿不太好治的,只怕那些个太医就又要当缩头乌龟了。”
“先等等看吧,”十三阿哥这时候也没心思再去纠正十八阿哥的话语,只与兰静互相交换了一个忧心的眼神,“我想着三哥和四哥应该会过来的,脉案也会一并带来的。”
兰静现在也分不清自己的心里到底更担心什么了,反正总之是乱糟糟的一片,让她做什么都带着点儿心不在焉,十八阿哥自然就更沉不住气,就象他自己之前所说的,连到了该歇着的时候也歇不好,即使有兰静监管着勉强闭上眼睛,但只看那眼皮下的不肃静,就知道他的心根本就沉不下来。
反观十三阿哥,却是要镇静的多了,虽然他也没直接呼呼大睡,但闭上眼睛如老僧入定般的定气凝神,睁开眼睛也是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沉静的气息,却是带着兰静的心里也莫名的安静了一些。
而三阿哥和四阿哥,也不出十三阿哥的预料来了,与他们同来的,还有其他所有在京的成年阿哥们。
“几位哥哥一同过来,”十三阿哥看到来的人这么齐,脸色也不由得有些发沉,“可是十七弟的病情......”
“小十八呢?”三阿哥先环视了一下屋子。
“哦,”兰静回答道,“之前他听说了小十七生病的消息,心情不畅,带着身子也有些不爽,为怕再听到什么,让他的病情有所加重,我们爷和我想着,还是先不叫他过来的好。”
“应该这样,”三阿哥点了点头,“小十八和小十七年龄相仿,感情自然也亲近些,听到了这个消息,会着急也是在所难免,其实就是连我们这些当哥哥的,又何尝不是焦急成分呢?”
“老十三,”四阿哥却问着十三阿哥,“你的身子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还是先来说说小十七吧,”十三阿哥摇了摇头,“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皇阿玛的信上有写吗?”
“有的,”三阿哥取出信来递给十三阿哥,“皇阿玛把小十七的脉案一并递回来了。”
“去叫太医和李大夫过来。”在十三阿哥看信的时候,兰静赶紧吩咐下去。
十三阿哥不是医者,看过信之后,自然也发表不了什么意见,而等那两个太医看过脉案之后,目光却向李大夫看去,而李大夫的眉头也开始往一起聚着。
兰静见状一愣,尚还没细想,三阿哥那边就已经开始问起李大夫来了,“你可看出十七阿哥是行了什么症候吗?”
“回三贝勒爷的话,”李大夫将脉案双手奉回给三阿哥,“乍看起来,象是有些痄腮之症,但因为还有其他的一些症状,奴才也不好确定。”
“不错,其他太医们也是这么说的。”三阿哥点了点头,又再问李大夫道,“我记得,你对这痄腮之症,很有些造诣,是不是?”
“奴才万不敢如此说,”李大夫将腰弯了弯,“奴才虽蒙十三爷不弃,但其实医术确实算不得什么。”
“你是说,我记错了?”三阿哥扬了扬眉,看向同来的十二阿哥,“十二哥,我记得,你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侄子林山,那时候得的就是痄腮吧?当时太医们治得总是不见好,后来就是这个李大夫去用了药,就立时让林山好转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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