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四福晋的话,”青柳弯腰俯首回答道,“奴才是有话想对十二福晋和十三福晋说。”
兰静和十二福晋又对看了一眼,眉间都有些轻蹙了,尤其是兰静,心中更觉得不快,之前十福晋对自己不满,未尝没有青柳时常有意无意的显着她与自己有“交情”的缘故在里面,但念着与她总算也是相识一场,自己也没去过多追究。现在自己与十福晋的关系才好些,她却又跑了来与自己说话,而且还是选在十福晋刚刚生完儿子之后,这让十福晋知道了会怎么想?
再说,虽然兰静和十二福晋与这个青柳是同一界的秀女,那时候也曾经有过些接触,可是现在她们的身份却已经是有别了,她一个十阿哥的格格,却来拦着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嫡福晋说话,别人知道了,固然会认为十阿哥府里没规矩,可若是自己和十二福晋真就与她交谈起来,也是难免会让人觉得没有气度和尊严。
兰静虽然是从现代穿过来的,却并没有要改变环境来适应自己的野心,更没有想在这里宣扬人人平等理念的意思,就即使是在现代,也并没有绝对的平等,更何况是在这里,别说在是规矩大如天的皇室里了,就平常的大户人家,也没个主母到别人家中作客,却去与人家的小妾亲近的。
“你有话,自然是应该跟你们爷和福晋说的,我们却是不便听了,”十二福晋不只是蹙了眉,脸也沉了下来,对着青柳凝声说了一句,又转而看向兰静,“十三弟妹,你这一头一脸的汗,可不能在这风地里久呆,还是赶紧进屋里去吧。”
“多谢十二嫂关怀了,咱们这就走吧,”兰静站在地方当然并不是风地,可她当然也不会去反驳十二福晋,然后又叫上四福晋,“四嫂,请。”
当众人走过青柳身边的时候,兰静眼角余光看去,只觉得她比自己记忆中的女孩显瘦了不少,再想到今年二月间十阿哥没的那个儿子正是她所生,心里到底还是暗自一声叹息。只是她的叹息之意刚起,青柳就在她们的身后发出一声嘶吼。
“兰静!芳仪!你们……你们就当真要看着我去死吗?”
“这是什么规矩?”四福晋立时就恼了,怒目瞪着十阿哥府里跟来的下人们,沉声喝道,“十阿哥之前说府里乱,我还只当他是玩笑,却没想到真就乱到了这步?我们顾忌着今儿个是你们府里的大喜日子,本不愿意太计较,可是却反倒是益发的上来了。你们福晋生孩子,不说好好的安分呆着,让她省些心,却反而闹将起来,这幸亏是我们见了,若是让外人看了去,可成个什么样子?”
“哎哟,郭络罗格格,您这是做什么?”这时早有人上去拽青柳了,“几位福晋面前,可有您放肆一星半点儿的吗?还不赶紧麻溜儿的请罪退下。”
“别拉我!我也不退下!”青柳却狠命的挣扎着,“让我说,今儿个我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都死人啊?还不快堵着她的嘴,”一个嬷嬷忙指挥着那些人,“再吵得爷和其他福晋们都听到了,等着剥你们的皮呢!”
“我已经听到了!”随着一个喝声,十阿哥大步走了过来,“也不用堵她的嘴,让她说!我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老十,”四福晋皱着眉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其他嫂子和弟妹们说要回去把喜事告诉兄弟们,就不留这儿用膳了,”十阿哥先是狠狠的瞪了青柳一眼,又强自缓了缓面色,对四福晋解释着,“我见她们也累了,就没很留,送出去之后,就急赶着过来招呼你们了,没想到却正赶上这个贱人在这里作耗。”说到这儿,十阿哥的目光又恨恨的瞪向十阿哥。
“爷,爷!”借着拉着自己的那些人给十阿哥行礼的空儿,青柳挣开身子,跪步爬向十阿哥面前,痛哭着说道,“奴才今天没规矩了,可是奴才也是没有办法了。奴才也知道,自个儿的身份与十二福晋和十三福晋不能比,本也不配在她们面前说话,可是爷现在连奴才一字一句的话都不愿意听了,奴才再不寻人说说,只怕就来不及了。”
四福晋这时候却是不发话了,先前她发火,是因为她是十阿哥的嫂子,比起兰静和十二福晋弟妹的身份来,多少也还方便些,况且也是那青柳直接嚷出兰静和十二福晋的名讳来,她出言训斥甚至予以处罚也是说得过,可是青柳强调她有话要跟十二福晋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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